王振济略一思索,再问:“您说的那个店,是专门经营古玉的店”
“不,”秦向辉忙摇头:“现在的好古玉摆设不多了,撑不起一个大店。而且我打听的这個,也不能完全确定里面就一定是全真货。”
王振济略一思索,问他:“参加这个拍卖会有资格门槛吗要提前预约吗我们先去店,再看情况去拍卖会,行不行”
秦向辉顿时释然地笑道:“临时加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那,我们现在先出去,去店里看看”
王振济立刻欣然应下:“好”
等从紫禁城里出来,王振济先和秦向辉就近填饱了肚子,而后,再开车去了后者所说的那家茂名古董店。
转了两圈,王振济暗自摇头。果然,外面的古董店这些东西,无法和紫禁城里珍宝阁的相比。
而且,万一买到了假货呢
他便招呼着秦向辉再带着自己去了那家举办拍卖会的苏世拍卖行。
一进拍卖行的大门,在前台处报了姓名和来意,美丽的前台小姐妙目一转,恍然地笑道:“哦,我知道了,二位先前来咨询过的,原来您就是秦处长陈主任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您请稍等,我这就请我们经理过来。”
秦向辉顿时笑着道:“那就谢谢了”
王振济笑着恭维他:“秦处长您果然到哪里都很有面子。”
秦向辉很是受用,但嘴上还是谦虚地道:“唉呀,碰巧罢了。”
没几分钟,一位周经理就把他俩热情地迎到了办理预交保证金的一间房里,倒了热茶来招待,拿来了刷卡机和一些资料让王振济来填写。
等王振济填好了一应资料,交了1000万元的保证金后,周经理笑容满面地给他发了一张邀请函,道是凭这个就可以参加稍后的竞价,再询问是否要贵宾房,现在还有几间空房。
问了贵宾房要另外再加钱,王振济想了想,摇头表示不必了。
自己来这里,一是想买东西,二则是体验和收集讯息,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没必要刻意去贵宾房摆阔。
又半个多小时后,他俩在周经理的提醒下,步入下面的拍卖会场。
这是一次小型的拍卖会,人数不算多,不过也不少,以王振济的眼光,就看出好些买家都是穿的订制服,手上的装饰品都很有些份量,但并不显得很高调、很土鳖。
当然,看到衣着相对普通的王振济与秦向辉加进来,坐下,很快,很多拍客就把注意力锁定在王振济的身上。
秦向辉的气质十分独特,老到的商人一眼就能闻到编制的味,那么,明显是重要人物的王振济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又帅气,又年轻,眼中没有半点后辈对拍卖场这种高奢场合的经济畏缩,那么,这小子肯定是有钱人。
只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有钱人,居然还有位编制内的人相陪。
不过,随着入场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有人认出了秦向辉,十分惊讶地打量王振济几眼之后,上前来搭讪:“哟,秦处长,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
秦向辉来到这里本来就是奉命陪着王振济,自然不怕被人查和被人认出,当下见有人打招呼,顿时觉得有面子,也笑着回应:“原来是谭董唉,我奉命陪这位王董来拍卖行看看。小王董,我来介绍一下。”
很快,王振济就和这位被秦向辉介绍是经营影视业务的谭政和谭董事长认识了。
谭政和对王振济的身份也恍然大悟。
毕竟知恒集团当初召开新闻发布会来转让了一部分股份给王家姑侄的事,在网络上是上过热搜的。
虽然王振济并不是知恒集团的董事长,但也是股东兼董事,如今又娶了董事长的千金,以后谁也不敢说,他就一定不会接任董事长,所以谭政和对王振济也比较客气,并没有完全把他当成晚辈。
试探地问过王振济来京的目的,被秦向辉含混过去之后,谭政和眼中更多了几分了然和慎重。
很明显,王振济这次来京的任务不能说。
涉及到不能说的层次,那王振济的身价还可以再往上抬一抬。
谭政和不动声色地看一眼王振济手上硕大的婚戒,直叹这位青年才俊结婚太早了,才高研士毕业就马上成为了已婚人士,那位知恒的董事长实在太有眼光有魄力了
听说还是王振济主动求娶的。为了这场婚事,知恒集团财务二部的原经理因为身体原因,主动告退。
当时知道这一变动的人,都认为,王振济是个性情中人。
当然,王振济之所以会娶冯皎眉,大家也能理解,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由姑姑抚养长大,一个自幼父不在,母亡,由亲姨抚养长大,两人身世共怜,都彼此理解对方的孤寂,又都是同一专业,工作上还能互相配合,而且男才女貌,不走到一起才叫怪事。
只不过,那么快就结婚,还不是奉子成婚,这一点让大家意外罢了。
这也证明了王振济是一看准了,就立刻下手的人。有胆量,也有担当。
不过,知恒集团是搞工程建造的,和谭政和的业务领域不搭边,他也就是感慨一二罢了,对王振济倒是更加热情了:“现在我能理解贵公司余董的心情了。换成我们公司有像小王董您这样的青年才俊,那我也愿意履约,一起齐心协力地把公司做大做强。”
王振济忙谦虚地道:“谭董过奖了。其实我也就是在财务方面略有些心得,要说公司的发展方向,我还是小辈,不敢多多妄言。”
“哈哈,”谭政和马上爽朗地笑了起来:“小王董真是太谦虚客气我谭某可是听过,您接连评估的几项投资,都是十分准的。不能投的就是不能投,能投的,一定能赚钱。我还正想着,什么时候,也请您来帮忙掌掌眼呢我们影视公司,每年也是要投很多剧本的。这剧本要是看不准,那投资就血本无归了”
王振济忙道:“谭董您客气了,不过最近我已答应我老婆,暂时不做什么评估项目了,得专心学习,好好陪她,早点传承我们王家的香火。投资的事啊,至少要过完今年才能再搞了。”
谭政和顿时笑吟吟的:“也行啊,只要小王董您愿意,我们公司可以等到明年再看。”
双方客套一阵,王振济也没打算替自家的夜艺公司拉什么业务,便只是当做秦向辉的朋友,很自然地聊着,直到拍卖会开始。
他来主要是想买点有内蕴的古朝摆饰回去,偏向为玉石摆设,当然如果有看得顺眼的其他拍品,他也不介意拍个一到两件。
当然,必须是很喜欢,只会放在家里欣赏,不拿出来卖的那一种。
也正因为如此,拍卖会接连上了四、五个拍品,如名家字画、古瓷文玩等,但王振济的眼光已经被紫禁城珍宝阁的藏品给拨高了一大截,倒是一直都只在看,没有叫价。
谭政和反而还花了十几万元,拍下了一副名家字画。
直到第六份被拍品上台。
万马狂奔的岫玉雕。
在允许买家们上前近观的时候,王振济第一次起身,走到了拍卖台前,仔细地察看这尊玉雕。
论雕工,比紫禁城珍宝阁的那些,还差一点点圆润和自然。
但依然并不妨碍它的美。
王振济更喜欢那种众马扬蹄奔跑的气势。
不过,因为是岫玉制,不是更贵重的翡翠或者和田玉制,所以它的起拍价并不算高,才十万元。
王振济便随着几位拍客,竞相举牌参与了竞价,最终把它抬到了42万元后,成功竞得了这件玉雕。
谭政和讶异地看他:“小王董,您这是放家里作摆设吧”
“想给我师兄放家里镇场。”王振济笑道:“太贵了不好。”
一旁的秦向辉目光微转,笑了:“梁主任怕是不敢收。”
“没事,我带回汇金去,我家和他家就在隔壁,先放他家里镇镇场,莪需要的时候再拿回我家,一点也不费事。”王振济轻描淡写地道。
师弟放点东西放隔壁的师兄家里,犯法了
秦向辉微愣,随后失笑着摇头,不说话了。
谭政和的眼中也多了一抹异色。
这确实是比较圆滑的做法。
而后,忽略了连续四件拍品之后,拍卖行呈上的和田玉云端寿星的摆件,引起了王振济的关注。
这个摆件他之前就在周经理拿出来的拍品目录中看过,在羊脂和田玉里,都算是难得一件的大物。
润白的如意和寿星头,看上去油润而微透,让王振济很有一种好好摸一摸的冲动。
很喜欢,还超过了刚才的众马奔腾。
不过竞价的人也很多,起拍价是50万元,没一分钟,已经被抬到了300万。
看谭政和并没有参加竞价,王振济便请教他,这款云端寿星的市值大概是多少钱。
“往年也就600700万左右。再高,未必能保值。”谭政和谨慎地道:“它的雕工是很不错的,但它的玉质不算顶尖。”
于是,等有人出价700万元之后,王振济索性直接把价格抬到了800万元。
很多竞拍客异样地看看他,再看看秦向辉,而后放弃了举牌。
于是,王振济以800万元的价格拍下了这尊云端寿星玉雕像。
谭政和笑吟吟地试探:“小王董,你这不会也是送人吧”
老寿星的雕像,不送人,难道年轻人自己用
王振济笑笑:“不送人。我就是喜欢看它的雕工和玉质。”
送人
送谁姑姑还是老师
算了,王家目前就自己一个男丁,不如自己祝自己长命百岁吧
想来姑姑和老师都不会怪罪自己的。
心愿达成,王振济也就不再等后面的拍卖,跟谭政和交换了一下微信和电话,就和秦向辉先一步去和拍卖行办理移交手续,而后带着两个密码手提箱离开了拍卖行,回到了入住的酒店里,并且将这两样拍品进行了寄存。
当天晚上,王振济就给梁莫龙打了电话,语气很随意:“我今天进了拍卖行,买下了尊万马奔腾的玉雕件,回头等你新房装修好了,我给你摆客厅啊先放那里放一放,我需要的时候再放我家。”
梁莫龙很意外,但随即就失笑:“多少钱我们家可不能摆太贵的东西”
“不到40万元的摆设,你怕什么”王振济无所谓地道:“我借你用的”
“行”梁莫龙这回就痛快地应下:“我房子还没有装修好呢,先放清水湾存着。你就买了这么一份”
而后,当梁莫龙得知,王振济还买了一尊老寿星摆设,准备自己用时,梁莫龙打趣:“那我得催催我爸妈,回头多在新房里住几天,沾沾你那老寿星的福气”
那是
王振济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这事你去跟老师说吧,我就不打电话打扰他了。”
这便相当于把拍卖会的事做了个简略的汇报了。
而后,晚上,王振济在秦向辉的陪同下,与邓、风两位教授,还有在第一天里帮了王振济不少忙的韩强一起在一家私房菜馆会面。
王振济才知道,风教授是这个项目的行政后勤负责人。但凡钱财进来,一应开销都由他来负责和把关。
两位老教授都不喝酒,大家就一起喝饮料,吃菜,聊天。
主要聊的还是王振济评估的这个芯片项目。
风教授缓缓地一边吃菜一边道:“小王,昨天上午,有几位领导来学校,召集我们行业内几位老同志开了会,讨论你所看好的这个项目,与你否定的那个方向的研讨会。讨论是很激烈的,因为你与邓教授在报告中提及的一些理论是目前还没有实际证实的,只是逻辑推理上,说得通。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而且,这个项目所需要的资金太庞大,涉及到的领域不止一、两家,所以,可不可取,还要再等各方面反馈回来的消息。”
王振济眨眨眼:“那,请问,有没有人支持另一个方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