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里,王振济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拨通了谢一华的手机,并开了免提。
等他将经过一讲,就听谢一华在手机里意外地道:“那你们还真是有几分天意啊其实上一次,毛董托我四叔找你的时候,我爸就有些歉意。虽然最后您是帮毛董扭转乾坤了,但我爸也决定了,以后像这种帮人翻案的事,不是至亲好友,推不过的关系的话,他拼着得罪人,也不会再向您介绍。”
“海董是我们谢家的战略合作伙伴,这回还真不是翻什么案,而是评估。只是评估额有些大,涉到了50多亿的投资,他们公司内部的意见不太统一。海董又不想找太多的会计师来评估,因为无意中听说了你以往在布鲁斯尔案里的表现,觉得你不是一个盲从的人,就动了心思,正好又从我爸嘴里听说了你邀请了我们参加婚礼,这不,就自动找上门来。”
听谢一华在手机里的声音显得还算轻松,王振济朝着身旁的廖晓斌扬扬眉,而后释然道:“行,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我会好好看一看,”
停了一停,他半开玩笑地道:“争取保住我的不败金身。”
席面上众人顿时俱皆轻笑起来。
“肯定不会破的,这回还有皎眉陪着你呢”廖玉升很是自信地道:“你们阴阳调合,一加一肯定大于等于二。”
王爱华欣然点头:“对,振济,到时候你可不能一意孤行,要多听听皎眉的意见。”
冯皎眉便轻笑起来:“姑姑您太小看振济了。他以前没有我都能大杀四方,我相信他这回也能轻松搞定。我就当个辅助。”
王振济含笑握住她的手:“你是最漂亮的辅助”
吃完晚饭,大家走出酒店,在外面散了几圈步之后,纷纷回房继续泡澡。
冯皎眉主动去房间里附设的大泡池里放温泉水:“你现在正好有空,可以在手机上查查资料。”
王振济却是想了想,微信给朱弄理:“理哥,放假在忙什么”
朱弄理几分钟后回讯了:“刚吃完饭,从金陵回来。那个秦淮河表演真的不错,推荐你和皎眉去看看。”
王振济有些意外,想了想,打电话过去:“理哥,您也买到秦淮河表演的票了”
“怎么,我就不能买到啊”朱弄理在手机里失笑道:“多花点钱就行了。我看到你在朋友圈里发的泡温泉图片,这是要学唐明皇啊”
王振济顿时嘿嘿一笑:“女孩子嘛,都有些喜欢这个。那你8号会回学校上课”
“差不多。”朱弄理肯定地道:“对了,你是不是有事有事就尽管说我现在就在学校了”
王振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婚礼上,有朋友介绍了一位老板来,想让我搞点光伏电的项目评估,我当时约是8号左右看资料,但今天我们又在温泉度假村遇上了,可能过两天会跟他去研究所走走,所以我就想看看您这边。”
“光伏电”朱弄理沉吟起来:“据我所知,现在的市面上一些通用的单硅材料的光转化率并不算高”
王振济顿时精神一振:“理哥您果然知道”
“哪里啊,只不过现在很多工程讲究环保,会用到光伏电池,所以我们导师对此也有些研究。那位老板想带你去九华山附近的研究所如果是搞光伏电池的,据我所知,咱国内第一家光伏电池研究学院就在昌南市的昌南大学,他们的技术应该不比京城的北大光伏中心差。”
王振济忙追问:“京城人才济济,技术储备应该比较高吧”
朱弄理顿时笑了起来,打趣道:“京城财大也很有名,但年年在财经领域排在你们汇金财大的后面啊相对来说,北大光伏中心的那个,有些综合性,规模更大些,偏重于发电站这种大型的光伏建设。而昌南大学则偏重于材料物理与化学这方面的研究,更微型,更专精。”
王振济很快理解了:“我这位朋友是个私人老板,虽然资金雄厚,但毕竟是民企,怕是在北大光伏那边插不进去。那除了北大和昌南之外,还有其他有名气的光伏材料研究所吗”
朱弄理再度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我们国科院物理研究所有没有名气但那不现实。”
王振济顿时暴汗:“那是。这些都是属公的,属私的呢”
朱弄理忙道:“我觉得你那位大老板朋友如果想好好发展,只会在这两家里找一家,而后选择其中一家里的一个发展方向去投资。就算是光伏运用,也有很多方向,否则,出的成果养不起一家大型的研究所。”
王振济想想也对:“那您看这样行不行。等我真正到了那家研究所,看过了相关的报告材料和成本分析,若有不懂的,我再来找您请教。到时候,咨询费就按之前的约定来算。”
朱弄理这回就乐了:“小王董您可真会给我介绍生意行,如果到时候我不能确定,我也会想办法找其他的牛人来参考。”
这事就算这么定下。
等王振济挂断电话,冯皎眉便坐在那还在沽沽冒着热泉的汤池边,笑看着他:“理哥答应帮忙了”
“又不是让他免费帮,我会付劳务费的。”王振济笑道:“再说,目前我认识的工程材料圈里,就理哥的理论知识最强。”
冯皎眉微微蹙眉,担心地提醒着他:“海董搞光伏电多年,肯定也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朱弄理在这一行领域里,可不算是最强的。你要不要多找几名专家来问问”
王振济微微一笑,脱去身上的西服,站在她身边,猫腰伸手入汤,探了探温度,再又道:“没事,我相信他能够帮我挑出哪一种研究方面更有前途,而后,我再去考虑它们的成本和利润,以及相关原材料的市场评估和建造情况。到时候,未必能在一天里解决。”
“而且,这种涉及高精尖的事,不宜找太多人问,否则理哥还会认为我不相信他的水平。他是比较讲究的人,如果他不确定的话,肯定会再去找其他高水平的同学或者师长去问的。”
冯皎眉歪着脑袋想了想,嫣然一笑:“说得也是那,我们就静等参观了。”
王振济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就是要委屈你,好好的蜜月要被暂时中断。”
冯皎眉含情而笑:“没关系,我相信以后你会补偿我的。”
王振济眼一转,故意瞅瞅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我今天就可以好好补偿你”
冯皎眉懂了,粉脸一热:“你别乱来啊三个月还没有过呢”
“夫妻合欢,天经地义,哪里能说是乱来”王振济嘿嘿一笑:“放心,我不会打破优生优育的。”
温热的汤泉注满了大半的汤池之后,见冯皎眉往里面撒下早已准备好的玫瑰花瓣,散发出淡淡的玫瑰香,格外怡神,王振济便脱了衣服,抱着坚持要穿泳衣的冯皎眉一起入了池。
掬水浇凝脂。
原来与爱人在这温热的汤泉中共浴,是一件如此快活的事。
几番享受,直到两人都累得脚软,这才换洗了睡衣,双双上床相拥后入睡。
次日早上,大家来到酒店的自助餐厅,就见海临圣正带着秘书独坐一个桌子在吃着煎鸡蛋。
王振济与冯皎眉笑着走过去打了招呼:“海董,早啊”
“哈哈,我一个人,当然是比你们夫妻俩要早些。”海临圣开玩笑地打趣:“对了,你们今天还在这里呆吗”
“今天去爬山,下来后就要送他们回家了。”王振济笑道:“后天再陪您”
海临圣哈哈大笑起来:“行,九华山艰险,我老头子也不敢奉陪啊”
王振济微微欠身:“那,我们就后天再联系。”
“两年前,我爸单独来过九华山,没有带我,也没有带林姨,据说还求了一枚签,但到现在,他都不肯告诉我是什么签。”坐在山下往上升的缆车上,冯皎眉有些遗憾地道:“我爸挺奇怪的,有时候敢打敢冲,有时候又很信命运。”
“凡命运坎坷者,多半会信。”王振济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上的一棵棵大树斜斜地探入山体朝太阳伸来,便道:“因为希望坎坷和苦难不是一直陪伴着自己,希望能借用命运的起伏而早点熬过去。”
冯皎眉看着他:“你说多半,那你是不信的”
王振济目光微闪:“我一直觉得,命运不是固定不变的,有那么一线生机,是靠自己来把握。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有准备的人,不会被命运抛弃。”
冯皎眉的眼中柔情无限:“你从来都不会被命运打倒,对吧”
王振济看看她,再看看旁边的王爱华一家,而后笑道:“初中那会儿,我的心情是最低落的,我不敢相信我爸妈居然就离开了我。不过,即使是那时,我也没有想过轻生。我只是很多次,希望这一切是梦,他们还能回来。幸好,有姑姑一家鼓励我。”文網
冯皎眉有些理解地握住他的手:“我很感谢姑姑和姑父、升哥对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王爱华顿时嗔道:“两个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
廖玉升马上识趣地转移话题:“对了,咱们这次上九华山,要不要烧香抽签啊”
“你们烧香抽签,我就逛一逛。”王振济微笑着道:“我现在钱、事业、老婆都有了,没啥好求的。”
“行,那到时候你就负责帮我们多拍拍照。”王爱华马上下了命令。
“行,听您的。”王振济笑嘻嘻地应下。
度假的时候,身边有心爱的女人和熟悉的亲人,不再有寂寞和忧伤,不需要再思念和牵挂。
王振济此时,心被快乐和幸福填满。
这种奇异的充实感是单身时候不曾体会到的,之前忙于婚礼时,也不曾体会到。
而现在,是闲适的,放松的,顿时有强烈的感觉。
不过,因为有系统,王振济只是尽责地帮着大家不停地拍照,适当地拿了些现金让冯皎眉捐了香油钱。
王爱华帮着廖玉升抽了一签,姻缘签,上上。
“看来你和聂慧真的是好事要近。”王振济瞅到了,顿时笑着打趣道:“现在就差交楼了,对吧”
廖玉升咧嘴一笑:“我之前问过他们,他们说应该可以准时交楼。”
王振济笑道:“那这样你和聂慧就可以如期登记了。”
“你小子,我才不羡慕你呢”廖玉升故作嗔怪地道:“我们一切按计划行事,挺好的。”
是啊,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婚房。
王振济能理解表哥,虽然是一直借住在清水湾小区,但表哥心里始终有一层自傲的。
“聂慧现在应该比较忙吧”
廖玉升的眼中多了一抹温柔:“是的,她忙着设计我们的婚房。这次公司的演出大获成功,她是很有成就感的。”
王振济故意打趣:“要不要等我们回去以后,请你们俩单独出去玩玩”
“不用”廖玉升立刻摇头:“你要想请客,春节的时候也可以”
“对”一旁的廖晓斌忙赞成:“春节的时候你们可以单独出去玩玩。你们春节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王振济笑笑,也温柔地看向冯皎眉:“今年的春节我打算在汇金过,去皎眉老家转一转。”
“该去。”王爱华认可地点头:“婚礼没在她们那里办,就得去她们那里认认亲。那今年春节,我们大家就各过各的,也省得舟车劳顿。等升儿你们要办喜事的时候,我们再来汇金。”
王振济顿时大笑:“那估计怕是要明年放暑假的时候了,这样也好,时间充足些。”
廖晓斌这时就道:“年底的时候,看你们知恒的股东分红有多少,如果足够多,老楼又没有交,我们就考虑在名望公馆买套四房,几百万元首期的那种。”
廖玉升一怔:“那就是第二套房贷了,只怕要付五成以上的首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