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一顿,算是半个亲家宴。
双方长辈都十分满意,对王振济与冯皎眉这对新人也多是勉励和祝福。
待得席散,王振济便低声邀请冯皎眉一起,随自己送吴正梅回财经大学,而后找家酒店住下。
冯皎眉惊愕地看他:“住酒店”
“新婚之夜,总不能住你爸的房子吧”王振济理直气壮地道:“那我成什么了”
冯皎眉顿时忍笑,而后,妩媚地瞟他一眼:“不,你送吴老师就好了。我要回汤臣一品换洗。等办完了婚礼,我再陪你住摘仙居”
倒
结婚证都打了,这妞居然还端着
当然,王振济心里也有数。
怕是小妞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
再者,新房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也罢,人生第一次,是要郑重一些。
不想在酒店解决,也行。
住自己家里,更好纪念
且给她一点适应调整的时间。
等王振济把吴正梅送上车,就听师娘打趣:“你看你,拿了证,还得分居两地”
她说得含蓄,王振济却明白她的意思,当下讪讪一笑:“这不新房还没有好嘛清水湾毕竟是她爸借给我住的。我还是希望能在自己的房子里办成大事。”
“你啊”吴正梅失笑,没有再作声。
等王振济把她送回到财经大学,再独自返回清水湾后,就见廖玉升满身酒气地瘫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看他一眼,再看他身后,没有第二人,醉眼惺忪的廖玉升疑惑地问:“就你一个”
“新房还没有好,不就我一个”王振济脸一热:“喂,都说了要优生优育,你还喝这么多的酒”
“我又没有马上要结婚”廖玉升嘟囔者,踉跄进房间洗漱去了。
得,这真是亲表哥,这暗刀子戳得毫不犹豫
算了,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另一边,冯皎眉回到了汤臣一品之后,就收到齐雨兮的微信:“今晚王帅哥是不是和你住一起”
脸一热,冯皎眉没好气地回讯:“他是想带我去住酒店,我拒了新房都没有弄好,我干嘛要和他住一起”
“呀,哈哈他心急火燎地要和你打结婚证,不就是为了能早点和你洞房结果,哈哈”齐雨兮很快打来电放,在手机里肆意地大笑起来:“他被你拒的时候是不是很失望”
“有那么一点点吧”冯皎眉有些心虚地道:“不过我跟他解释过了他能理解的。”
“你狠”齐雨兮十分佩服地道:“都这样了,还能让他乖乖的。对了,我和海洋的房子也定下来了,离名望公馆不远哦,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好啊”冯皎眉美眸一亮,十分欣喜:“已经交了定金吗”
齐雨兮:“没有,准备明天去交呢。不过,不带装修,准备找你们知恒来装修,你可要安排个靠谱的设计师给我们。”
冯皎眉轻笑起来:“这个没问题。”
她兴致勃勃地与齐雨兮讨论起后者要定的新房来。
周五上午,王振济发出邮件,让楚玉凡与初夏、刘昭去通知下游供应商和各个子公司开始下周请款预审核。
而后,他再将3000万元的拆借资金汇到了知恒集团的公司帐号上,再跟麦民文打了声招呼,填制了一笔拆借的会计凭证,签字后交由莫小语去输入电脑。
毕竟,虽然这笔折借费不收利息,知恒集团也没有产生财务费用,但公司帐上平白多出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还是要做个帐务处理的。
等款项付出去,王振济就收到市场部和工程部联合发过来的一份应收款通知。
这不是王振济收到的第一份应收款通知,但却是他比较感兴趣的一份。
宝庆寺工程收尾了,要向宝庆寺收钱了
王振济一个电话打去了农总监的内部电话上。
反正现在他成了董事,有资格和农越直接对话了:“农总监,宝庆寺工程完工了”
“对”农越并不意外地笑着回答:“前天完工的,接下来就是工地清理,而后等待验收。”
王振济有些意外:“那岂不是赶不上国庆节旅游旺季了”
“他们本来也没打算赶国庆。他们注重的是观音诞辰,农历九月十九,出家的日子。”农越笑道:“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呢”
原来如此。
也是,毕竟是佛寺,重新开放,自然要选个与佛有重要关系的日子。
王振济心里一转,又问:“所以,宝庆寺还是很有钱的对吧我之前看过他们的工程计划,咱们的完工时间早了一周。”
“对”农越很肯定地道:“他们不拖欠工程款,而且给得很及时。可惜啊,只是一锤子买卖。”
王振济顿时暴汗,而后又安慰农越:“说不定,我们这次的重修工程做得漂亮的话,其他寺院的主持看着心动,翻修的时候也来找咱们呢”
农越顿时再度笑了起来:“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知恒,靠的就是口碑。这不,最近又有两个小工程找上门来,市场部正在谈呢”
王振济顿时也笑了:“我相信羊总监的谈判能力,我们知恒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那我没其他事了,先挂了,谢谢啊”
这样,自己入职以来的第一个大案件,到此就宣告结束了。
这是一个良好的预示,说明自己以后的生活应该会越来越好。
至于可能碰上的各种案件那是一种专业上的挑战,可不是生活中的劫难。
半小时后,王振济收到尹向阳发来的微信,列清了舅舅和舅妈的衣服尺寸。
他便微信给吴正梅,请她帮忙,联同梁风、梁莫龙届时出席婚礼的西服和礼服一起,确认款式。
周五的中午,他和冯皎眉、贺峰一起,到汽车站接到了特意请假赶来的冯枫莲,也就是冯皎眉的亲姨妈,贺峰的亲妈。
这是一个衣着打扮十分精致,与冯皎眉的风格有些相像的中年女人。
想来,冯皎眉在装扮上多少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在王振济的第一印象里,冯枫莲不像姑姑王爱华那么爽利,但都具有一样的刚强。
第一次见面,冯枫莲看他的目光也透出惊艳,本应有的审视倒是一点都不存在。
而后,她便十分满意地笑了:“你就是小王啊倒是比相片上的更帅”
王振济很灵巧地回答:“谢谢莲姨的夸奖。其实我觉得,峰哥也很帅。”
冯枫莲嫌弃地看一眼贺峰:“不,他皮肤没你白。”
王振济忍笑。
贺峰在大夏天里,有那么一段时间,天天往五木公司去,确实是晒黑了不少。
很快,坐上车的冯枫莲就表示,她先来打前战,帮着余中辉处理外甥女儿的婚礼事宜。而冯皎眉的外公还有冯枫莲的老公,都会在婚礼的前一天,再提前赶来汇金,参加他们的婚礼。
“妈,余叔安排您住枫月轩”贺峰十分意外地问:“可梅萋都在家里给您安排好房间了”
“我来是代表你大姨的,枫月轩是余中辉专门安顿你大姨灵牌的房子,以后会转给皎眉,我当然住那里。”冯枫莲十分认真地道:“回头等你爸他们来了,也会暂时住那里。”文網
她再看向王振济:“小王,你得把你师娘的电话给我,我回头好联系她。”
“好的”王振济顺服地应下。
所以,这场婚礼,估计是轮不到余董的现任夫人做主了。
看来余董对原配的感情极深,续娶怕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做为原配子女的丈夫,王振济当然更喜欢这样的余中辉。
周五下午三点多,吴正梅、林香君、冯掩莲三人一起,共同确认了婚礼策划中心的详细方案,并由吴正梅代表王振济付了首期50万元。
周五下午五点多,婚礼的花车定下,清一色的本地红色奥迪一共19辆,寓意长长久久,至与型号。
周六的上午,梁莫龙、许含真、彭见祥、几位年轻的伴郎,贺峰、余中辉、吴正梅、乔相微、柳卫、付晓军等人,应邀来到龙御华庭的摘星居。
许含真在前庭后院里逛了一遍之后,啧啧称赞:“小师弟,你这别墅买得好啊风清,气爽,特舒服,空气特好”
王振济笑道:“所以我挺感谢孙总的。”
彭见祥却故意打趣着许含真:“你再羡慕也没有用。就算还有这种等级的别墅,你有足够的钱买吗”
“哦,我没有,难道你就有再说,我虽然没有钱买下这里,但我要是想来这里住上两天,小师弟难道会拒绝”许含真没好气地反问,再看向王振济:“对吧,振济”
王振济忙笑道:“我当然欢迎师兄们过来住住,度假也好,小聚也行。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大家能经常聚会才买的。”
许含真满意了,得意地扬扬眉,教训着彭见祥:“听到没”
彭见祥撇撇嘴,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这时,冯枫莲好奇地问王振济:“这房子,你以后就只打算用来度假”
“是的。”王振济点头:“这里地方太大,我们平时人少,住起来太空旷,还是住名望公馆比较好,能聚人气。等周末的时候,再约了亲朋好友们一起来小聚,放松。”
“这次是因为婚礼太赶,名望公馆的装修还没有完,所以,摆在这里,大家活动的空间能大一些。当然,等我和皎眉的孩子都大了,老师和师娘都退休了,也可以搬来这里一起住。”
一旁的吴正梅听到了,忙笑着摇头:“你和你岳父住这里就好了,我和你老师以后就住名望公馆,省得爬楼。”
当然,逢年小聚,确实是可以把这里当成私人聚会的场所,清静。
冯枫莲目光一转,和她商量:“吴老师,您看,这里虽然什么都有,但毕竟都是已购进了一年多的东西,我个人认为,睡人的房间里,还是要换一些崭新的床上用品和摆饰,让看上去更喜庆,您看呢”
“是要换”吴正梅很肯定地道:“今天来这里看,也就是做个预案,下午我们还是要跑一趟床上用品店,把该买回来的东西都办了。今明两天就辛苦一下,把这里再整饬整饬”
“那就先去买东西,再请物业的派家政过来打扫。”冯枫莲立刻道:“咱们就只负责审定。”
王振济在一旁笑道:“师娘,大姨,那就一切听您两位的,我只负责给钱”
“那不行”冯枫莲很明理:“这是你和皎眉的婚房,哪个房间里该摆什么颜色的床上用品,当然是要看你们的喜好”
“对”吴正梅也肯定地道:“说吧,你们比较喜欢哪个品牌的床上用品”
冯皎眉微一犹豫,试探地道:“我觉得,国内品牌就挺好,比如罗兰。”
吴正梅顿时笑了:“皎眉你也喜欢罗兰啊振济你呢”
王振济忙道:“我听同学说过,罗兰在年轻人的心里,花色和织物的质地都比较受欢迎,如果是我选,我也会选择罗兰。”
冯枫莲马上笑了起来:“行啊,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咱们现在先统计一下各卧室里需要的床品数量和款式,再去罗兰专卖店看看”
王振济与冯皎眉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可以”
“那,”梁莫龙建议:“您四位去买床上用品,让店家送货,我们四个,”他环顾廖玉升、许含真与彭见祥:“去购买喜庆装饰,让他们小年轻们在这里陪着余董说说话”
王振济顿时拱手:“那就一切拜托莫龙哥了”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更换各个卧室里的床上用品,再添加一些新房该用的喜庆装饰。
两队人马分别行动,并在两个半小时之后,先后回返摘星居,顺便王振济还从外面的酒楼里叫送了一顿丰盛的酒席。
周末,大家在龙御华庭中一直忙碌到周日下午三点多,才完全布置妥当。
因为摘星居是纯古风,所以一应摆设也多是纯古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