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静了一静,随后传来梁莫龙的轻笑声:“看来你也知道电池业的变故啊我不清楚我那些朋友有没有买钟宝的债券,回头我会去问问。不过,钟宝的电池生产能力,在国内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近期会有企业打算收购他们,你若是先买了他们的可转让债券,有很大机会可以短期盈利。”
王振济目光微转:“您说的是有企业打算收购他们,但他们是否愿意被收购收购方是不是想兼并了他们的生产线,然后转作无膜电池的生产”
梁莫龙:“他们的最大股东最近与无膜电池的开发者有接触,钟宝的其他股东也比较倾向于被收购,我朋友是认为这次合作应该能够谈成。当然,如果你担心的话,就不用去管他们。”
王振济再度皱起眉头。
莫龙哥的说法里,钟宝是倾向于转化的,但系统的提示里,钟宝的高层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那王振济宁愿相信,钟宝对外放出想转化的消息,是在迷惑投资者。
不过,为什么钟宝不需要转化生产线呢
王振济谨慎地提醒:“莫龙哥,您给的另几家公司,我都会考虑,但这个钟宝,我建议您跟您的朋友说一说,提醒一下他,暂时不要去投资,除非他能谈下控股权”
有了控股权,就有了扭转董事层决策的能力,就算钟宝本来的股东不想去向无膜电池转化,也无法阻止控股者转变的行为。
梁莫龙这回就在手机里讶异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莫龙哥,”王振济冷静地道:“我是搞财会的,您虽然是搞金融的,但您也倾向于稳扎稳打,不想在股市上挣那个兴奋的高风险钱,所以我建议您,像这样,在行业风向已变,挣短线快钱的事,咱们尽量少做。虽然我们可能因此失去了一次赚钱的机会,但我们同时也稳住了我们现在的成就。”
“说真的,如果钟宝是一家生产无膜电池的企业,我也就不会一再拦您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家,不适合目前投。”
这个时候,他就顾不得要照顾师兄的颜面了,必须把危机说明白。
免得万一过阵子钟宝真的出了事,师兄的颜面现在是保住了,但到时候损失的可就是金钱和更大的颜面。
手机里静了一静,随后,便传来梁莫龙的轻笑:“行啊小振济,你一直没有忘记谨慎,很好那我听你的,待下就跟我的朋友打电话,也建议他不要去投。”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谢谢莫龙哥您能信我”
“哎,谢什么”梁莫龙释然地笑道:“你刚才说得很对,我们又不是需要靠这个来赚大钱,没必要去担那份风险。”
又客气了几句,王振济结束了和梁莫龙的通话。
而后,他就见坐在另一张床上的廖玉升灼灼地盯着自己:“振济,你刚才说,钟宝科技出现了问题连莫龙哥都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
王振济一愣,随后脸色微变,十分担忧地问:“升哥,你买了他们家的债券”
“我没买”廖玉升马上摇头:“我全部身家都要投进夜艺公司了,我哪有钱买它的不过我有个大学同学应该是买了,前两天还在群里向我们推荐。”
王振济立刻不假思索地道:“那你要赶紧跟他讲,如果已经赚了点钱,能转让就转让。钟宝说不定是在对外发布了一些假消息来骗取投资者的信任。莫龙哥刚才已经听了我的建议,打算先去查一查,暂时不让他的朋友们去投。”
廖玉升一愣,随后立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我马上就打电话。不过,今天是周末,要转让也得下周了”
“或许能来得及。”王振济肃容道:“下周一就去转让吧”
再过几分钟,梁风的电话打了进来了,开门见山:“是你跟莫龙说的,钟宝的高层目的不明未必就想转化消息确定吗”
果然,连老师都不知道啊
王振济心里暗叹,还好之前就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便认真地回答:“老师,不排除钟宝之前的一些股东的表现,是刻意做出一番假像,目的就是为了骗取投资人接手烂摊子。其实,有时候,改不改型,转不转化,就在大股东的一念之间。如果买债券只是为了躺赢的,就没有必要去选这种前景未明,市场方向不明的企业。”
“好”手机里的梁风这一回就赞许起来:“你说得对。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投资人冒险”
王振济顿时心里一松。
果然老师是支持自己的
而手机里的梁风赞了他一句之后,便又道:“我会让你莫龙哥好好盯着他们的。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好的”王振济乖乖地应下,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梁家。
梁莫龙有些异样地看着刚刚结束与王振济通话的梁风:“爸,振济这么肯定地反对我们投资,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又不方便告诉我们,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
梁风微微颔首:“既然你都猜到了,就没有再追问,听他的就好,毕竟他绝对不会害你。可惜,钟宝科技只是民营企业,你就算是重点监查,哪怕查出问题来,也算不得大政绩。”
梁莫龙目光一眯:“钟宝是民营,但与它合作的企业里,不乏国有企业,我打算从他们身上查一查,或许也能查出点什么。”
梁风略一思索,颔首同意了:“可以。此外,如果你碰到有什么捉摸不定的,一方面可以去请教中央银行的乔副行长,一方面还可以去找振济。他们俩人,对异常情况,好像是非常敏感的。有他俩的帮助,你的工作说不定还可以更深入。”
梁莫龙的眼中顿时多了一抹异色:“爸,振济真的那么强”
梁风叹气:“只怕是他离开了德谦之后,这份能力才被真正地挖掘出来。不说了,早点休息。”
次日上午,王振济与廖玉升醒来后,又先后洗了个澡,好歹洗去昨夜的一身酒气,开车回家换衣。
在家里呆了几个小时,王振济再把梁莫龙给的其他几份未被标绿的资料好好研究了一遍,心中已经了有决定。
不过现在是周末,他暂时把买债券的事情放下,又看了一阵经济法,而后于晚上五点半,赶到了麦民文请客的稻花春酒楼。
财务部的众同事们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便是一向准点到的麦民文,今天做为请客的主人,也提前到了。
六点整,酒席开始。
王振济率先单独端起茶杯敬了麦民文:“麦董,您知道的,我昨晚喝得太多了,今天实在是不能再喝,我以茶代酒,您也喝茶,心意尽到就好,行不”
麦民文顿时笑着对在场的诸人指着他:“王主管昨晚在喜来登,和廖主管一起,喝醉了,都没回家”
楚玉凡等人顿时善意地哄堂大笑。
王振济苦笑:“我是真的不能喝酒”
麦民文颇为满意:“行了,今晚我就放过你了,明晚是你请客,你必须得喝”
王振济无奈地做求饶状:“好好好,谢谢麦董的体谅”
缓过了这一晚,等到周日的晚上,王振济一本正经地端着装啤酒的酒杯:“按理说,今天我应该痛快地喝酒。不过,明天就要上班了,大家也知道我的酒量,所以,我建议,喝得舒服就好了,没有必要一定要灌醉我,对吧”
林小涵马上放声大笑:“啊,王主管喝酒怂了”
“是,我是怂了”王振济笑着指指他:“喝酒怂没关系,查帐的时候不怂就好,对不对”“对”楚玉凡和刘昭、初夏三女党很是给面子地附合。
但刘昭又立刻批评着林小涵:“小涵,你刚才喊错了,现在,我们应该喊王董,不是喊王主管所以,该罚”
“对对对,该罚”楚玉凡与初夏马上喷笑着附合。
“唉呀”林小涵一副惊悔失言的样子,捂住嘴:“我喊顺口了”
“我呢,是不介意你喊王主管的”王振济心情甚好地打趣地道:“但是,我更想看你被罚酒所以,罚吧”
在场众人顿时再度会意地大笑起来。
莫小语笑过之后,眨眨眼,故意道:“王董,您现在是金榜提名了,事业也算是成功了,那是不是接下来就该洞房花烛了啊”
此话一出,刘昭微微一愣,异样地看她。
林小涵与楚玉凡、初夏则迅速瞟一眼冯皎眉。
咦,这还没有喝酒啊,所以经理的脸不是因为喝酒而红的。
王振济讶异地看一眼笑语宴宴的莫小语,再看一眼身旁有些红脸的冯皎眉,心思疾转,马上道:“今天是肯定洞不了的我这两天喝的酒太多了,现在还脚软。不过,下一步,洞房花烛,确实是我的目标只不过,我们都是知识分子,要讲究优生优育,对吧”
楚玉凡和初夏暗松了口气,随后,楚玉凡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坏笑着问:“王董,那您说说,这洞房花烛,和考过注会,哪一个会更快呢”
“这还用问”王振济一副惊讶的表情:“注会至少要等两年可你们觉得,咱们经理一不是石头人,二不是木头人,那么,以本帅哥的魅力,有可能两年之内,还攻不下咱们经理”
众人皆愣,完全没想到王振济会这样回答。
而后,顺过神来,除了麦民文以外的所有人便均无比佩服地鼓起掌来:“有道理”
“王主管这么有魅力,咱们经理肯定是愿意的”
便是一旁的贺峰,此刻也不得不赞许地鼓掌。
麦民文这时便饱含深意地敲敲桌子:“唉呀,先登记,再考试,又不冲突对吧,王董”
王振济大胆地看着身侧依然红着脸的冯皎眉:“麦董,这事您不该问我,该问皎眉。我可是一早就口头求了婚的只要她答应,我们随时可以登记”
哦
这就是个大猛料了
贺峰很讶异地扬眉。
一组的几位更是齐齐哇噢。
冯皎眉红着脸,故意斜睨着王振济:“那,如果我就是要你考过了注会之后,才会嫁给你,你又打算怎么办”
嗯
所有财务部的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戏谑地看着王振济。
美女经理可是有刺的哦,新任的王董能不能成功摘花
贺峰的眼中亦是闪过一丝精光。
王振济失笑起来:“那就听领导的话,考过再娶呗我又不是考不过”
他故意大声问着席面上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楚玉凡与初夏马上乐不可吱地拍掌:“哈哈太对了,要听领导的话”
贺峰也莞尔起来。
林小涵捂着肚子一边喊疼一边又笑:“王董,王主管,您怎么又怂了啊”
蒙利的脸上都现出几分笑意。
王振济一本正经地纠正着林小涵的话:“错,尊重领导的意见,叫做听领导的话,是正常的服从,不是怂。”
陈会同顿时也难得地笑着附合:“哦,我觉得王董说得很有道理,这不是怂是尊重”
苏经理讶异地看着王振济,仿佛今天才认识他。
而笑过之后,初夏便老成持重地建议:“我觉得,经理你可以早点嫁。王董现在有钱了,不必一定要靠注会来挣大钱,与其把它当工作目标,不如当成业务爱好。”
“你们先结婚,什么时候有小孩了,请个保姆来带,不会花王董太多精力,他依然可以安心考注会。但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就是这几年,迟了的话,对女人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王振济笑吟吟地看着冯皎眉。
反正我的态度已经亮了,求婚了,是你自己不答应嘛
所以,要劝的也是劝你,不是劝我。
我等着
冯皎眉的脸越发地红了,瞟一眼王振济,再戏谑着初夏:“好个初夏,你也来打趣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这两年在筹备着上市,我们财务部的任务是很重的。怎么也要等上市了,我再考虑生孩子的问题。”
王振济顿时扬扬眉。
所以,想和美女经理洞房花烛,就得快快把上市的工作做好
行啊,那就一年之内搞定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