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世好几年了”廖晓斌诚实而同情地纠正着王爱华:“我说你以前怎么时不时就脚疼,手疼,腿疼,拍片又找不出原因,原来是双胞胎之间的身体感应他在外面飘荡受苦,间接影响到了你。”
王爱华顿时一窒,而后有些难过:“可我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我爸妈怎么当初不告诉我”
廖晓斌倒是看得很清楚:“你又不需要继承王家的财产,告诉你干嘛你要是知道了,去找了,找不到还好说,找到了,若是那位真的惹了祸回来,连累了你爸妈和你哥哥嫂子,你会不会内疚一辈子”
“所以,我哥那几年总出去闯,就是为了找这个弟弟”王爱华很快回忆起来,相当惊讶:“我就说他原本那么稳得住的人,怎么妈一过世,他就经常出去跑了可是,他不告诉我,还情有可愿,怎么振济也不告诉我”
“振济多懂事啊,肯定是不想咱们再在这上面耗费力和金钱”廖晓斌一针见血地解释:“再说,他和那位也没有半点感情啊我说,你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好好想想,麦总所说的股份,分了10给他和韩立新之后,剩下的16股份,你们三个怎么分”
王爱华顿时一愣:“我们三个”
“对,你,振济,还有玉升”廖晓斌这时开始严肃:“陆大万如果真是你的双胞胎哥哥,养父母那边又没有其他的亲人,还有遗嘱在公证处保存了的话,你们三人就是法定继承人,而且你是第一顺位”
王爱华这时也开始郑重起来,试探地看他:“我大哥和我的继承资格是一样的吧所以,首先应该是在我和振济之间分,等我以后不在了,我的再分给你和玉升”
一直在旁听的袁文柄这时终于插言:“法律上应该是这么分,但我觉得知恒的高层未必会愿意这样分。你最好和玉升,和振济都先商量一下。他们俩都很通情达理,也不贪,你们应该能够比较妥善地分配。”
“那就振济占10,我占6吧”王爱华想了想,慨然地道:“他以后肯定会再买知恒的股票,我这个做姑姑的沾了他的光,就助他一把,让他成为知恒占股较大的股东。”
廖晓斌顿时鄙视她:“如果我是你,就简单地和振济先平分这16,否则,谁都能看得出你的想法而后,等知恒上市了,他手里的股份如果是在余家和胡家的催促下,拿出一小部分来投向市场,你这里就不要动了,等大局已定,再以有偿的方式,转让给他,保证他在知恒的话语权。”
“对”袁文柄立刻也附合:“这样对目前来说,是最好的而且我相信振济他懂事,会明白你的苦心,不会怪你的。”
王爱华顿时干笑起来:“我说,你们俩位是学政治的,不是学数学的”
廖晓斌与袁文柄马上不约而同地傲然道:“商海博奕,未尝不是一种政治上的博弈”
一旁的熊慧掩嘴而笑:“爱华,他俩要是认真辩论起来,你以一对二,怕是赢不了。”
“哼,我也没打算赢”王爱华悻悻地扬眉,再起身:“好了,他们肯定会回来吃饭,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做饭去”
熊慧马上也笑着跟进厨房。
廖晓斌与袁文柄对视一眼,袁文柄便再度感慨:“大胆啊,你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我这一辈子不佩服别人,就佩服你”
廖晓斌不无得意地瞟他一眼:“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那时说你最佩服的是我这位大哥”
“他是很厉害,但他现在不在了啊”袁文柄理所当然地道:“你看看你,先是孝敬你的妻侄成为有钱的天才,现在你老婆也一跃变成了有钱人,你的运气还不好再以后,你老婆的钱,不就能变成你儿子的钱等于是你同时享受着妻侄和儿子的双重孝敬,多爽”
廖晓斌顿时乐了:“那谁让你当初没生女儿你要是生女儿了,咱两家成亲家,你不也就享受玉升的福了”
袁文柄气滞,随后没好气地道:“那我宁愿要儿子他现在没什么钱,不代表以后没什么钱而且男孩子经折腾,在外面打工也不怕太吃亏,女孩子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未必护得住”
一晃眼,下班的时间到了。
王振济、贺峰、冯皎眉一起先后离了办公室,在楼下的茶餐厅叫了套餐,再议起股份的事。
冯皎眉的一双美眸定定地看着王振济:“你有没有和你姑姑商量过怎么分配这16的股份”
王振济不在意地回答:“姑姑给我发了微信,升哥那边先不算,我和姑姑各占8。”
贺峰扬眉:“你现在是有钱了,就不在乎这点股份了”
王振济由衷地道:“姑姑和姑父一直在抚养我,若非我是王家现在唯一的男丁,我都愿意让姑姑占大头。”
冯皎眉理解地点头,再有些不解地问他:“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王家的那些长辈们,难道就个个都那么嘴严,几十年都没有让你姑姑听到半点风声”
贺峰看她一眼,沉声道:“那个时候,少一个男丁来争田,对其他家的人来说,未免不是好事,何况王家自己也忌讳这个。”
贺峰便叹息:“只是可惜了你叔叔,从小就多灾多难。他心里应该很苦,所以,一碰到对他很讲义气的余董,就掏心置腹了。”
或许吧
王振济没有对这位失散多年又早早故去的叔叔多加评论:“行了,先不说他了,毕竟已过世。我们赶紧吃饭吧”
七点十五分左右,王振济、贺峰、冯皎眉一起来到了知恒集团17层的大会议室。
行政部总监何浩文已经在这里等候。
王振济自入职公司以来,以前都只是勿勿经过行政部,见何浩文在办公室里工作,却从没进去打过招呼,今天是第一次正式与这位总监见面,
这位总监他与贺峰差不多年龄,脸上是一团和气地笑,见着冯皎眉与贺峰之后,便笑着一一招呼,再热情地看向王振济:“你就是王主管吧果然是青年俊杰。难怪我们的冯经理之前对其他男人不假辞色,却对你青眼有加”
王振济笑笑:“何总监过奖了,只能说我和皎眉的缘份足够深。”
他暗总监这语气,怕是只得了通知要来开会,却还不知道会议的大概内容吧
既然如此,王振济也没有多说。
再过几分钟,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梁风夫妻,廖玉升,在韩立新和麦民文的亲自接待下,先后来到了。
韩立新先是对王爱华夫妻、袁文柄夫妻点点头表示欢迎,再又惭愧地看向梁风夫妻:“梁教授,吴老师,不好意思,又要为我们知恒股东的事情,把你们两位从忙碌中请过来。”
梁风慈爱地看看王振济,再微微一笑:“这也说明,振济他与知恒天生就是有缘份不瞒您说,我那时给他联系工作单位,我是向好几个企业界的朋友都发了微信的,但你韩总是最先回复的。现在看来,可能这就是缘份吧老天爷知道他与贵司的陆董有这么一层血缘关系,才会安排你来招他入公司。”
韩立新马上赞成地道:“您说得有道理我先前就在想,是不是陆董在天有灵,所以,王主管才会在公司接二连三地立大功,不仅及时揪出了蛀虫,还帮公司争来了大生意”
王振济在一旁只是谦虚地笑。
这个时候,因为鉴定尚未做,他还真不能说什么。
不过,确实是有点天注定的感觉哦
一旁的何浩文倒是有些愣了,疑惑地看着韩立新与梁风,再看看王振济,想问,但又顾忌着什么,不敢问。
韩立新注意到了,顿时朝他笑笑:“何总监,不好意思,先前为了保密,没有跟你说。你应该知道,余董手里有一部分的股权,是属于为已过世陆董代管的吧”
何浩文先是点头,随后又讶异地看着王振济:“难道就是。”
韩立新笑笑:“麦总已经查到了部分的线索,现在就等dna的鉴定,所以余董才让我安排在今晚,把陆董的几位亲戚请过来,聊聊天,说说话,明天再去做正式的鉴定。”
何浩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时,一位气质柔弱的中年贵妇抱着一个一岁半的瘦弱男孩子,在保姆的陪同下来到。
韩立新和麦民文、何浩文忙对视一眼,礼貌地迎上去。
原来她就是冯皎眉的继母,余中辉的现任妻子,林香君。
她并不是网文中那种喜欢勾引董事长的妖货,倒是颇有些柔弱和拘束。
是真的柔弱,还是因为儿子天生病弱,所以假装小白莲来博取余董的怜悯
没有和这一位经常接触,王振济也不好下定论。
既然冯皎眉说她俩的关系还算不错,王振济且当她是好人。
这个一岁半的男娃儿一见到冯皎眉,就哦哦地伸开双臂要她抱,还挣扎着要在地上走,向她走去。
“他很喜欢你啊”一旁的吴正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冯皎眉上前两步,抱起弟弟,已经洗去了粉黛的素颜上有一种少见的包容,目光也很温柔:“是的,他很喜欢我。”
王振济心里一动,笑着伸手:“我也来抱抱。”
然而,小家伙却是在打量他几眼后,扭过脸去。
“哈哈”一旁的贺峰顿时乐了:“我就说嘛,像我这样帅的人,怎么他不喜欢,现在我知道了,他是不喜欢除了他爸和他舅舅之外的所有男性振济比我帅一些,但一样不受他欢迎”
王振济无言:“原来峰哥你也抱不了他”
廖玉升来了兴趣,同样伸手:“我试试”
几秒之后,他同样被打击了。
这时,林香君才有些歉然地解释:“他还是有点认生。”
“没事,”吴正梅笑道:“小孩子都认生。”
“也未必。”贺峰摇头:“皎眉小时候,还有我小时候,都不认生这个还是要看性格。这小家伙的身体有些弱,和同龄人玩得少,就相对要认生些。”
林香君目光微闪,而后柔婉地笑道:“贺主管说的是,皎冲他的身体太弱,我不太敢让他和同龄人玩。”
王振济看看贺峰,再看看林香君。嗯,原配的外甥和继室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谈得很愉快的。
这也是王振济第一次见贺峰如此不太明显地排斥着一个女人。
可能他是在心里为死去的姨母叫屈吧
这时,余董、胡董、赵董也一起出现了。
会议室里的人,包括梁风夫妻在内,都礼貌地站了起来。
而后,余董为王爱华夫妻和胡董、赵董、梁风夫妻、袁文柄夫妻做了介绍。
赵董对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均只是矜持地点点头,微微笑,但在梁风夫妻面前,却又十分谦逊:“久闻梁教授和吴教授的大名了我外公是京都清木大学的苏理轩,一直对梁教授当年在京城主持的七二三审计案十分推崇。”
梁风意外地一愣,随后也释然一笑:“原来你是苏副校长的外孙那商务部的赵主任就是你爸了我早听说赵主任的儿子常年在外国读书,但我没想到你就是知恒的第三位股东。”
赵董笑得更谦逊了:“机缘巧合吧不过我在知恒的事,与我爸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就觉得,中建、华建和蒙建家大业大,未必看得起我这个后辈,还是余董好,重情义,也重质量,和余董合作,我是很放心的,不用太烧脑。现在,知恒又有王会计与廖主管这样的精英加入,我就更放心了。”
梁风马上欣慰地看一眼旁边的王振济:“他和他表哥确实都还不错,肯脚踏实地的工作。”
见梁风并没有怎么理会自己,一旁的胡董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嫉妒。
不过,见一向傲然的赵董对梁风都这样恭敬,胡董也只能忍下内心的不爽。
一旁的韩立新将他的不愉尽收眼底,眼中多了几分讥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