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宋艳兰语中的调侃之意,,姚照香认真地看看她:“嫂子,还要麻烦你多费费心,在秦淮河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当办公楼。地点不用太好,一般过得去就行,我们的主要投资,还是在节目和服化道上。”
宋艳兰立刻点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同样,在大奔066车上,袁文柄夫妻也十分佩服地夸起王振济:“振济,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谈生意也是这么厉害”
王振济一边开车一边谦虚地笑道:“我只是在针对这位姚处长的需求,实话实说而已。”
当然,也有赖于前几年里,他跟着廖玉升跑业务,学会了察颜观色和重拳出击。
满满的诚意加上精准把握住对方的心理,今天的谈判才会这样顺利。
想了想,王振济又道:“我觉得峰哥也很厉害,他一上场就主导了问题的动向,让对方的关注力偏向了我们擅长的地方。”
后排座的袁文柄顿时认可地点头:“是的,小贺是很厉害,上次还没觉得,这回他简直就是锋芒毕露,一击中的。”
王振济回忆着方才的谈判,很快笑了:“说起来,这次的谈判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姚家在金陵根生蒂固,完全可以拿升哥的这份文案去找其他专家们延展。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一方面有肖哥的面子,另一方面,我想,也确实是因为,我们本身就属于优质的合作团队。”
他们这几车人,可以说,在各自的领域内,都算是佼佼者。
“你与肖意的背后可是梁风”袁文柄现在已大概了解到梁风在汇金周边财经界的影响力,忙笑呵呵地道:“我想,姚家虽然厉害,也不愿意轻易得罪梁教授吧不然,梁教授一发怒,你们师兄弟们一起串连,姚家在金陵就不太好过了。”
王振济笑笑:“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吧总之,现在谈判初成,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琢磨初次上市时的节目单,一定要令人惊艳、沉醉、欲罢不能”
袁文柄和熊慧对视一眼,笑道:“索性我们这一周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和你姑父好好琢磨琢磨这个节目单。”
王振济忙道:“那好啊,那就辛苦袁伯伯了”
等大家在下午五点左右回到汇金,又聚在一家酒楼的包房里点了餐,而后,陈会同便迫不及待地点评今天的事:“姚照香要下周才正式上任,周末才让我们投资和签字,那这个星期我们是不是能把其他能做的准备工作先做一下,比如设计服化道和联系画舫,演员这样,等公司一注册,我们就能立刻进行后面的节目培训。”
“我和升哥可以负责联系服化道和演员,画舫。但节目单这一项,我希望大家能群策群力。”聂慧这回没有害羞,自告奋勇地跳出来,显然来的时候也在车上和陈会同夫妻讨论过了。
袁文柄忙道:“那我们和廖老师、王老师先研究节目单里的诗句。”
贺峰与冯皎眉对视一眼,贺峰道:“我与皎眉负责公司财务制度和其他管理制度的制订。”
王振济乐了:“你们都厉害,那我就负责和双方沟通彼此的进展”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熊慧更是打趣:“这项任务,非你莫属”
既然自己暂时只负责居中联系,王振济也就放松下来,等大伙吃完饭,各自归家,开得有些疲累的他便走近卧室,正准备冲个热水澡,但看到卧室里配备的白瓷大浴缸,心里一动,索性将它好好清洗了一番,再放满了热水。
放热水的时间里,王振济便给肖意发了条短讯:“师兄,今天辛苦你了”
肖意很快回了讯,是个笑脸:“还好吧咱们师兄弟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到家了吧”
王振济:“是啊,正在放热水,准备泡个热水澡。你也早点休息,我们下一周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等肖意再回复了一个ok的字样后,王振济对着已经放了三分之一热水的浴缸拍了个照,再发给冯皎眉:“你浴室里有没有浴缸”
不多时,她发来一张同样在浴缸里放热水的图片。
哦,还是带电动按摩的
王振济:“不放玫瑰花和牛奶吗”
冯皎眉:“昨天才泡的牛奶浴,今天懒得再放。玫瑰花要等水满之后再放,更好。”
王振济:“羡慕啊,我就只有热水”
冯皎眉:“有浴缸就不错了,好好珍惜吧”
王振济笑了:“那名都公馆的房子,主卧和次卧里我们也要搞个大浴缸吧”
冯皎眉这回发来的是斜眼的表情包:“你的房子怎么装修,还要问我”
这小妞,又开始傲娇起来了,明明都已经同意一起商量装修的事情了。
王振济往床上一靠,运指如飞:“当然要问你。这是我们的婚房”
而后,等她再发讯过来,看到那简短的两字,王振济又笑了。
居然是:“不急”
好吧
其实自己也不急。
近二十分钟后,大浴缸里的热水终于涨到了让王振济满意地位置。
脱衣,进缸,慢慢靠下,感受着热水迅速浸过身体之后的那种放松与湿润,王振济那绷紧了一天的神经也逐渐放松。
嗯,这样的泡澡,确实是比淋浴更舒服。
就是因为视线狭窄,空间稍稍有些闷。
比以前跟老师读书时,曾经在某客户的邀请下一起去的温泉要闷一些。
不过,省钱啊,方便啊,时间也自由啊
他靠在浴缸里,嘴角慢慢地浮起惬意的笑容。
新的一周,元气满满。
或许是昨晚泡澡泡得很舒服,睡得也香,王振济精神抖擞地来上班,一上午都不觉得疲累。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正在低头看桌面上一份税务明细的王振济突然听到初夏大叫起来:“咦,大事了,工程部的人说,腾龙的电力科技城项目,中建的人跑咱们的工地来闹事了”
王振济一惊,马上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
但内部讯息网上并没有这个消息。
他马上追问初夏:“你听谁说的”
初夏马上侧头向他汇报:“王主管,是工程部的肖依慧在着急。说中建的人来找岔了,指责咱们的人越界了”
坐他前排的楚玉凡这时也迅速回头汇报:“我也听说了,是我们工程部本部的人和他们外包的人发生了冲突。他们和我们订了同一个厂家的料,但这次是我们的货送了,他们的没有到,故意说是我们挪用的。”
王振济目光一凝:“工程部有谁在”
初夏利落地抢答:“米经理和崔经理都在,听说农总监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王振济皱眉:“我们负责的项目应该和中建负责的范围有隔开吧”
“应该是有的,所以是他们的人强行突破了我们的防线。”楚玉凡冷静地道:“他们中建也太欺负人了”
“不对啊”林小涵这时便疑惑地道:“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嫡系和本部的工程人员更大胆,外包人员难道不怕活撸了”
“除非是故意被丢出来当替罪羊”刘昭这时也反应过来:“难道是中建终于忍不住了,要陷害我们,然后把我们的份额再抢回去”
王振济讶然地看她:“你早就觉得中建会这么做”
“这不很明显嘛”刘昭理直气壮地回答:“原本他们一家可以吞下的项目,被我们公司突然抢走了一小半,他们心里肯定不爽。换了我,我也会不爽。”
“如果要抢,双方材料进厂,准备动土的时候来抢,能把利益最大化,借口也是现成的,就说是材料有问题嘛唉呀”
刘昭说到这里,突然惊叫起来:“我们上周才出了五木的代购材料有问题,这一周,中建就来挑事,是不是有人悄悄通知了他们”
“五木代购的材料是上上个月开始才采购的,按理说,供货商不可能会提前知道我们与中建合作了这个项目,那只能是咱们公司或者五木内部出了内奸,悄悄把这个消息卖给了中建”
王振济的脸色迅速变得凝重起来:“工程部上一周去彻查材料时,这个电力科技城的项目还没有动土,材料应该还没有去采购,按理说是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整的吧”
他再看向贺峰那空了的座位:“贺主管上周在五木坐镇,如果五木有内奸,他或许能提前发现。”
这时,一旁的蒙利悠悠地道:“都这么闲啊这是工程部的事,没找到我们财务部来,大家就不要多想。总之,消息不可能是从我们财务部漏出去的就好。”
他刚说完,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马上接通:“农总”
而后,蒙利脸色一变,复杂地看一眼王振济,而后点头:“是的,我上周才审核过钢坚公司的材料预算清单,没问题才签的字。”
突然,他脸色一变,很意外:“什么他们工程部的何洋主管在工地上被中建的外包队伍打伤了”
王振济顿时也脸色一变:“何哥何哥是外包的队伍,不是本部的啊”
蒙利有些同情地看他:“何洋今天有事去了本部的范围,是被波及。”
王振济马上拿起桌面上的手机,迅速拨打表哥廖玉升的电话。
但是,占线
表哥是不是已收到了何哥被打伤的消息,赶往工地去了
王振济忙又在微信上给廖玉升问他情况。
而后,贺峰来电。
王振济心里一跳,马上接通:“峰哥,你还在五木吗我听说。”
“你听着”手机里的贺峰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钢坚公司的何洋主管在腾龙电力科技那个工地上,因为要保护五木送去本部的材料,被中建的外包队伍给打伤了你表哥不在场,不过他已赶去,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这事交给我和蒙利就好。你把电话给蒙利,我打不通他的手机。”
那是,蒙利现在也在讲电话
王振济忙喊了一下蒙利:“蒙主管,贺主管找你”
“林总,贺峰找我,我等下再给你回电话。”蒙利马上对着手机果断地道,按断,再接过王振济的手机:“贺峰,你现在在哪里。”
好吧,一个是核算五木财务的主管,一个是核算外包队伍财务的主管,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会计,现在两人一起议事,只怕这腾龙的项目自己还真插不上手。
也罢,就让这两人去联合处理,自己只负责稳住财务一部一组。
就在这时,王振济看向经理办公室。
里面的冯皎眉朝外面看了看之后,迅速起身,皱着眉走出来。
看她看向蒙利,王振济忙道:“蒙主管在和峰哥通话。
冯皎眉神色一松,随后略一思索,问他:“你现在马上联系何洋那个博士同学朱弄理,把何洋被中建的人打伤的这件事告诉他,就说我们为了自保,必须弄清楚中建本部的态度,想请他帮忙问问他们那一届的同学,还有几个是与何洋一样在工程界混的,手里有没有中建以往工程的黑料”
“此外,你要重点强调,我们知恒正在和钢坚公司商谈全资收购的事,目前在走程序,如果顺利,钢坚公司将成为我们知恒本部的子公司,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外包了”
王振济一怔,马上领会过来:“你是怕中建的人抓着钢坚公司的外包身份不放,在腾龙地产的负责人面前贬低我们知恒的建造能力”
没有一家甲方喜欢自己委托的建造乙方私底下动用太多的外包队伍。
所以王振济也明白,为什么中建的外包会来主动挑衅自己这边的外包
只是好巧不巧,他们选择了钢坚。
“你只说对了一半”冯皎眉摇头:“钢坚公司确实有意接受我们知恒的全资收购,成为我们集团的子公司。基本协议已经达成,目前只是在走程序。”
王振济顿时愕然。
而后,他突然忆起,前几天在公司人事部看到钢坚公司老板秘书的事。
还有表哥曾提过,农越突然去了钢坚公司工地的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