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济笑着握紧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住惯了汤臣一品,再住小房子,肯定不适应。我住清水湾住惯了,也一样不适应,既然不缺钱,干脆就买套大的。对了,我姑姑他们打算周日上午离开,我要送他们,就不陪你了。”
冯皎眉点头:“不用你陪,我好好在家里看书。”
这时,王振济突然收到肖意的来电:“振济,姚家那边来了消息,姚照宏的堂妹姚照香在今天下午被任命为金陵河道管理处一把手。所以姚家想和我们谈谈你表哥那个投资项目。下周你们俩能不能抽个周末的时间再来一趟金陵”
这样啊。
王振济马上问:“只需要我们俩来我姑姑他们可以不用来吧,到时候投钱就好。她们准备这周日就回绍市了”
肖意却在手机里道:“如果他们不参与投资,自然可以不来,但如果想投,我建议他们还是先别回去,等我们这里谈妥了,把股东协议书签了再走,省得到时候还要再赶回来,太麻烦。”
“因为姚照香上任后也需要清查一下单位的情况,才好做出安排,明、后两天虽然是周末,但时间有点赶,我们最好还是在下周末再见面。”
这话不无道理,所以王振济马上果断地道:“那我先问问他们,回头我复你。”
他看向一旁的冯皎眉,冯皎眉顿时会意一笑:“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清水湾,跟他们商量一下。”
王振济感激地伸手握住她的纤手:“好你现在也可以打电话问问峰哥和陈主管,咱们不能把他俩给漏了”
等他俩回到清水湾小区,得知冯皎眉的来意,正在收拾东西的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对视一眼,袁文柄便犹豫地道:“我倒是还有假期,我们月中回去都来得及,只是这样又要打扰你们了。”
王振济忙笑道:“不打扰不打扰,我们平时都在上班,回来得也晚。而且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直接面对面地商量,比打电话还是要好些。”
冯皎眉这时便嫣然一笑,建议:“不如现在你和肖师兄视频聊天,我们就在这里商议,看我们每一家分别能出多少钱。我表哥刚才说了,他就象征性地投个50万就好。”
王振济忙拿出手机:“我先和肖师兄视频吧”
等肖意的脸在微信屏幕上出现,王振济再把贺峰与陈会同也一起拉了进来,而廖玉升也把聂慧拉了进来,一起群聊。
在廖玉升的策划文案中,一艘双层的豪华仿古画舫要14万左右,单层有隔间的普通画舫5万左右,普通单层无隔间的就只需要1万左右。
双层的豪华有隔间画舫是给花魁预备的,至少要备2艘,这样彼此有竞争,更加能挑起游客们的兴趣。单层有隔间的可以备个57条,无隔间的备个68条,这样就基本占据秦淮河河道的空间。
而后就是培育艺人和化妆所需要的固定集合场所,办公场所以及不同档次艺人的服装、道具等需要花钱。
这其中,艺人服化道与画舫的外形算是必须的硬件,而节目单内容则是能留下游客竖立良好口碑的软件。
好在廖玉升已通过大学同学的关系,找到两家制作传统高、中档汉服的工厂和设计师,一旦下单,一个月内能提供需要的服饰,价格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经过一番商议,王爱华夫妻与袁文柄夫妻各出10万元,廖玉升以创意加资金0万元来算,聂慧投5万,陈会同投20万,贺峰50万,肖意和姚照宏夫妻各出80万,姚照香不挂名,按5万元来算,王振济与冯皎眉各100万,共计470万元,当然,实际资本只有463万元。
股东协议书和其他的相关文件,由肖意和姚照宏夫妻去找金陵的当地律师事务所草拟。
公司成立的手续由宋艳兰来处理,画舫等固定资产和河道上的经营许可证则由姚照香来负责。聂慧则负责演出人员。
公司名暂定为叫秦淮夜艺文化有限公司。
这时,视频里的姚照宏接了个电话,转身走出了屏幕,只能让人听到他的声音。
不过,几分钟后,他又进入手机视频屏幕里:“肖总,小王会计,我妹妹刚才说,她周日的时候有空,想见一见你们。考虑到汇金与金陵的路程有点远,所以她建议是咱们互相体谅一下,在汇金与金陵中间找一个城市的餐厅见一面,聊一聊,缩短大家在路上的时间。你们意下如何”
这样啊
王振济顿时对这位即将履任的姚处长生出几分好感,马上先问廖晓斌与袁文柄:“姑父,袁伯伯,你们看呢”
不多时,大家都统一了意见,就在周日的上午十点左右,三方在金陵与汇金高速路段的中央,江月市的全季酒店,找间会议室来见一面,吃吃饭,饭后聊一聊,下午两点多钟再各自返回。
正好宋艳兰对这家酒店还算熟悉,就由她来安排具体的事宜。
费用可以衔由宋艳兰来出,等公司成立了,从公司帐面上扣除。
约定之后,冯皎眉便笑着告辞。
“我送你”王振济忙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冯皎眉体贴地道:“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王振济不由分说地摇头:“那不行,你一个单身女孩子,怎么能深夜一个人打的回去大不了我明天晚一点起来,我现在开车送你。”
“对”廖晓斌和王爱华很是认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让他送一送没事。”王振济便笑着牵住了冯皎眉的手:“我们走吧”
这回冯皎眉没有再反对,只不过看他的目光柔情似水。
待他俩下电梯来到负一楼,坐上了大奔066,冯皎眉便好奇地问:“袁伯伯的儿子就是律师吧这件事他应该会问问他儿子吧”
“问是肯定会问的,但相隔太远了。”王振济迅速发动汽车:“顶多是让耀武哥帮忙看看合同、文件,但不可能让他来做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事主要还是肖师兄与姚家在金陵去操作,我们只管出钱,出创意,顺便审核财务。可能升哥以后跑金陵会跑得勤快一点,但也不可能常驻。”
冯皎眉略一歪头,而后轻笑着问:“其实这事主要是升哥帮聂慧搞的,对吧聂慧是学传媒的,处理这个算是专业人士了。”
“只是一个锻炼的方式,但他俩以后多数是留在汇金,所以这一次的投资应该只是一种试探。”王振济沉声道:“我们和姑姑、袁伯伯他们都是如此。汇金户口可比金陵户口要吃香多了”
冯皎眉了然地笑了:“说得也是。”
夜深了,汇金城里的道路相对来说车少了些,没那么堵,他们赶在十一点之前到了汤臣一品。
犹豫了一下,还没有下车的冯皎眉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要不,你,你今晚就。”
见她迟疑的样子,王振济怜爱地笑了:“傻瓜”
他刻意深夜里坚持要送她回家,一方面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另一方面,也有私心想测测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
现在,既然佳人出言相留了,那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虽然双方的长辈们都已认可了这种关系,王振济却不想在此刻真的就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留宿。
时候还没有到
于是,王振济笑着轻轻地拍拍她的纤手:“我很舍不得你。但我现在还是不能上去。否则,我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见她蓦地瞪圆了眼珠子,而后,又羞又恼,在夜色下格外娇艳妩媚,王振济笑得更邪了:“今晚我要是真留下来了,怕峰哥明天一早就会冲过来杀了我我才刚买房买车,可不想那么快就挂掉”
再见她粉脸泛起红晕,王振济便松了手:“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回去后早点休息,后天我来接你。”
等又半小时后,王振济回到清水湾小区,就见廖玉升还穿着睡衣睡裤在客厅里躺着。
见他进门,廖玉升一声怪叫:“卧,你还真回来啊”
王振济一边换鞋,一边回答:“回来才能睡得好觉”
“哈哈”廖玉升顿时会意地乐了:“有道理嗯,嗯,也很有自制力”
“说得好像你就把聂慧拿下了似的”王振济鄙视着他:“你们俩也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啊”
“所以我是你哥,我要起带头作用”廖玉升一窒,随后昂然地扬起下巴:“算了,不跟你扯这个。刚才慧儿跟我讲,艺员的事,她可以去联系几个文化成绩好的同学,抓紧时间排节目,如果姚家那边能迅速打通关系,或许我们可以争取在国庆节的时候,把这个项目推向市场。”
王振济目光一凝:“哟,这是看你如此积极,她也就夫唱妇随”
“那必须的”廖玉升得意地道:“我们可是一心为了我们的小家”
“可以,这件事我们明天可以在会上提出来。”王振济点头:“不过,你要确定,她真的能搞定这事”
“放心,她行事一向稳妥,不会在这种时刻吹牛。”廖玉升打个响指:“不多说了,我也困了,睡觉去”
另一边的汤臣一品,刚刚洗完澡,已在床上躺着的冯皎眉也红着脸回复了嫂子梅萋的来讯:“嗯,他送我到楼下,就回去了,没上楼。没事了,我们约好后天见呢。”
贺家,贺峰在卧室里听老婆这么汇报,顿时满意地从鼻端里轻哼一声:“算这小子识趣”
梅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要是真在汤臣一品过夜,难道你还杀过去”
贺峰傲然地道:“他今晚要是真敢过夜,我明天哦,不,我下周一就押着他和皎眉去民政局登记”
梅萋顿时捂嘴轻笑起来:“好了,现在他老实回去了,你也安心睡吧”
这一夜,大家都好眠。
次日上午,王振济没有再出去,就呆在房间里,上午看经济法,下午再细看廖玉升改过来的策划文案,和大家热烈地讨论,晚饭后在小区里散了散步,和冯皎眉微信传情。
等到周日一早,他们两车人于七点半吃完了早餐之后,确认贺峰夫妻带着冯皎眉,陈会同夫妻带着聂慧都发动了车,便也一起开着两辆车,前往江月市。
一小时五十分钟后,双方在江月市某全季酒店的会议室见了面。
姚照宏夫妻与肖意夫妻都来了,还有一位短发而干练的中年女人,与姚照宏有些相像,想来应是刚刚调到河道管理部的姚照香处长。
宋艳兰笑着为双方作了介绍。
姚照香讶异地端详着王振济与冯皎眉,而后亲切一笑:“果然是一对璧人”
而后,她也同廖玉升、聂慧两对笑着客套了几句。
王振济暗自将她与吴正华相比。
都是职能机构的一把手,当然,吴正华现在只是暂代书记,而姚照香是实打实。
不过在王振济看来,吴正华身上比姚照香多了一股书香之气,风韵更端华。
姚照香的气质稍嫌凌厉和刚硬,有那种实权一把手的霸气。
若论级别,吴正华比姚照香要高一级的。
不过姚照香比吴正华年轻几岁,而且汇金的经济压力更重,升迁也就相应更难,日后这两位谁的位置更高,难说。
肖意温和地看一眼王振济,笑道:“姚处长,我老师选弟子的眼光很高的。能相中小师弟,自然是因为他与众不同。反正,现在在老师心里,我们这些师兄们算是半失宠了。”
王振济早已领会了他这一眼,忙道:“师兄太谦虚了。明明是你们都变得厉害了,不需要老师盯着都能做得很好。倒是我,刚刚出师,有什么事不敢不向老师汇报,免得行差踏错,一不小心做错了,自己受罚也就罢了,连累师兄们就不妥了。”
众人顿时皆笑,姚照宏兄妹和宋艳兰看他的目光不期然地透出几分欣赏:“王主管倒是很会说话。”
而后,大家纷纷落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