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微愣,随后失笑,脸色也霁和了许多,略一思索,还是透露了一下:“真没什么事青碧区有块5万平方米的老地要拍卖,地稽局的处长刘石强知道青碧当局请我去估了价,就故意放话,说那里明明有臭水沟,我还做出了一平方米2万5的高价,是罔顾市民利益,故意帮地产商抬价”
“哼,他一平方米的报价才2万,比附近的低了几千,这不是贱卖国家资源,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梁风的眼里就透出几分不屑。
王振济顿时做恍然大悟状:“又是他啊那您就更不用气了这几年,他哪次赢过您”
一旁的吴正梅马上赞许地看他一眼,再含笑劝说梁风:“小王说得对正华打电话给你,就是知道你有办法对付姓刘的。”
梁风被他俩哄得脸色迅速开朗,摆摆手:“行行行,我不气,啊要气也是他气”
王振济心里一松,和吴正梅相视一笑,再知趣地告辞:“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如果您真有需要,就只管喊我。”
“好”梁风欣然地点头应下:“你的工作,我有消息就通知你。”
走下楼梯,王振济脸上的笑容便迅速消失。
老师的脾气素来温和,很少像方才那样骂人的,看来是真的被刘石强恶心到了。
所以,做为学生,不能因为导师没让自己涉入,就真的对此事视而不见,听若不闻。
对了,老师说的那条臭水沟河,应该就是青碧区内的内城苦水井河。
它绕经青碧区西北面和邻近的龙港区西南面,这些年来,因为生活垃圾太多,而显得很臭。
模竖现在没事,不如去看看,要是能找到更多的证据来打这位刘处长的脸,也算是帮老师
出了一口恶气。
他便向校门口走去,并仔细琢磨。
苦水井河的附近,西边有宝庆寺和第七中学,第五爱民医院和老城区,东南方则是新建的楼层。
如果要拍卖,只有西南侧的老城区才有这么大的面积。
而宝庆寺是阴宅,周边一里半到二里的地块不适合修建人住的阳宅,那有可能被拍卖的地块,多半是七中和第五爱民医院附近的老城区地带。
这里更靠近那条苦水井河。
附近500米处,有一个地铁站。
稍后,王振济在前往第七站,立刻找到一则要大力整改市内垃圾污染的报告。
果然,当局已在暗示了。
王振济再给毕业后进了本地经济稽查局的高本同班同学兼下铺室友乔相微发去微信。
以前高本时,乔相微经常向他借课堂笔记,高本毕业后去考经济稽查局的在编员,也找他参谋过题目,上班后经常在微信里聊天,堪称他在这个城市的死党,感情亲如兄弟。
“哥们,帮忙问问你那个进了教育发展局的高中同学,能不能查查七中去年和今年的中考成绩。”
“此外,你们局里有没有第五爱民医院这几个月本地人的医疗费用统计数据”
没两分钟,王振济收到了乔相微的回复:“老哥,你在我局里有内线吧我们刚刚稽查完第五爱民医院第一季度的医疗费用帐等等啊,马上发给你。”
王振济嘴角一弯,迅速感谢:“谢了,啥时候有空,咱们聚一聚。”
乔相微很快发来惊讶的表情:“哟,你个加班狗还有时间聚会”
“我放弃德谦了,现在重新找工作,挺闲。”王振济翻白眼,迅速回复:“等老师的消息呢”
“哦,”乔相微很快表示理解:“不进德谦也好,省得你英年早秃不说了,我赶紧去问。”
十多分钟后,等王振济刚出地铁站,乔相微的回复也来了,除了几张统计表格之外,还有一段话:
“七中今年不错啊,中考上榜率比去年大幅提升,听说第一季度的教师奖金都比往年发得多”
“第五爱民医院也有些长进了,本地病人的数量比去年减少了很多,一些老病号的病情也明显好转了,所以医疗费用都减少了两成。”
王振济心里顿时有底了。
经济查局看的就是辖下各国立单位的财务帐目,正常来说,数据是比较详实可信的。
他笑着发讯谢过乔相微:“辛苦了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地点你定,把你那同学也邀过来。”
乔相微却是发来一个抠鼻屎的表情:“不必了,你现在是无业流民,哥不想宰你等你上了班,发了工资,记得请我们吃三文鱼刺身就行”
王振济心里暖暖的,想想现在工作确实还没有着落,得省着点钱用,便从善如流:“行”
挂断电话,王振济再度分析。
地价涨,无非是旅游、交通、教育、医疗和治安几方面的现状在改善而导致。
现在确定教育和医疗是在好转,但好转的原因是什么呢
两者的管理层都没有什么调整啊
王振济再对比这块地周围的地图,目标很快锁定了可以做为旅游古迹而提高地价的宝庆寺。
再一百度,哦,半年前换了一位年轻的新主持元乐大师,是宗教学院毕业,还是心理学博士,在风水学方面很有造诣
汇金市的商界名人里,有很多都相信风水和命理啊
便是王振济自己,对这种玄学也持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他马上租了辆共享单车,导航了宝庆寺的位置,一路骑去。
骄阳如火,晒得他的皮肤发烫,汗水很快滑落脸颊,衬衣也被汗湿。
好在他只用了几分钟就骑进通向宝庆寺的专用宽敞水泥马路,来到了宝庆寺的大门前。
这座古寺的果林区与第七中学只有一墙之隔,其他方向都隔着大大小小的农田和菜地。
但是,此刻,大门紧闭,搭起绿塑料隔板,提示正在重修,暂时不接待香客。
王振济顿时懵了一下。
这
预想中的旅游景点没有了,无法吸引人流,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