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寒意的夜风从院中略过,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假山、树木林立的小院,幽静雅致之余,在叶青跟白纯的中间,却是多少有着几分的不寻常。
原本淡漠带着孤傲气质的白纯,此刻在寒意浓浓的夜色下,一件白色皮裘批在身上,更是把其孤傲衬托出了几分仙姿,漂亮的脸蛋儿灯光下多了一丝柔和与女人的成熟味道。
叶青倾醉于白纯的淡漠孤傲、燕倾城的知性婉约,以及钟晴的雍容高贵,甚至是包括柳轻烟的精灵古怪,当然,若是再算上远在万里外的,英姿飒爽的耶律月,叶青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金庸大侠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同样,叶青也分不清楚,自己对谁的感情多一些,或者说对任何一个都只是觊觎其美色更多一些。
但不可否认,在叶青的心中,白纯的位置要比其他人更为重一些,就如同他穿越到这世上时,第一眼见到的李横一样,在他心中是真如兄弟一般的存在。
对于白纯,同样是他来到这个世上接触的第一个异性,加上两人之间的关系转换,以及相比较而言,彼此对彼此的了解更为多一些的原因,叶青默默的把白纯放在中神通的位置上。
走到跟前伸出微凉的手抚摸着白纯那同样有些微凉的脸颊,白纯孤傲的美眸瞪了一眼,但并没有制止叶青的手捧着她的脸颊。
“这么漂亮的人儿,若是心眼儿一直都这么小。”叶青摩挲着那温柔细嫩的脸颊,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道。
“去你的”白纯白了叶青一眼,而后扭头叹口气,一时之间这些时日堵在心里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于是当她再次扭头看向叶青时,而那人的面庞已经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纤腰一紧,整个人便腾空飞起,被人扛在了肩膀上往后远走去。
“喂这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你疯了你”白纯拍打着叶青的背,深怕被他人听见,压低声音疾呼道。
不过就在她拍打了几下叶青的后背后,自己的臀部同样是被叶青打了好几巴掌。
“啊。”芳心乱跳下的白纯忍不住羞涩的吃痛叫了一声,但这样的声音在男人的耳里,则是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更是会激起叶大人的征服欲。
台阶被两个人的重量踩的登登直响,几座阁楼的二楼,微微打开的窗户,燕倾城、钟晴从各自的房间望向那对面阁楼处的人影。
一个白色的人影被抗在肩上,挣扎着拍打着高大身形的人影背部,但依然是无济于事的被人扛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燕倾城与钟晴不约而同的在那边房门关上的同时,望向了彼此的位置,随即两女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各自关上了窗户,只是所有的心思则都被另外那栋阁楼所牵绊。
“放开我。”白色皮裘从身上滑落到地后,白纯终于感受到了臀部有些火辣辣的痛,原本孤傲的双眸此刻却是充满了诱人的风情与一丝丝的讨饶。
“先办正事儿,其他事儿一会儿说”某人揽着白纯的腰肢,而另外一只手即便是被白纯一直按着,但依然还是灵活的钻入到了白纯的衣衫里。
依然还有些微凉的手在触摸到白纯的肌肤时,顿时让白纯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樱唇微微张口还未来的及叫出声,便被叶青吻在了嘴唇上。
自从来到扬州后一直不曾让叶青在她的房间过夜,加上这些时日在临安的日思夜想,如今被叶青强行按在床上的白纯,早已经迷失在了那让她在临安极为想念的怀抱内。
终于在两人气喘吁吁后,整个房间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如同一只乖顺的猫一样,蜷在叶青的怀里,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脸颊上的潮红依旧还未完全消退。
燕倾城迷迷糊糊之间听见外面传来幽儿的惊呼声,而后不等起身查看怎么回事儿,一到人影就冲进了她的房间,紧忙拿着衣衫遮挡着睡衣的燕倾城,看着穿着单薄睡衣的叶青:“你怎么。”
“被赶出来了你信不信”某人搓了搓身上的寒意,便往燕倾城的床上爬去。
“你给我下去,谁准你上来了。”燕倾城放下衣衫,连忙使劲推着要上床的叶青,不过脸上此时除了一丝笑意外,更是浓浓的春意在荡漾。
于是淮南东路安抚使兼知府的叶大人,终于又攻陷了一座城池,趴在脸蛋儿潮红,写着满足的燕倾城身上,嗅着那脖颈间的幽香喃喃道:“还行吧你夫君我正值当打之年没错吧”
燕倾城感受着残留在身体与精神上满足感,白皙的手指在叶青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连下三城那才叫本事儿”
“将我是不是”叶青依旧趴在燕倾城那模特般的娇躯上问道。
“压死了,你快下去,都快要喘不过气了。”感受着身上的夫君瞬间把他自己的体重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瞬间有些要被压窒息的燕倾城边推边求饶道。
钟晴的思绪再次从两女来扬州一事儿上,放到了叶青的身上,脑海中刚想着也不知道那坏人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淮南东路安抚使的声音同时也在门外响起:“我要攻城略地。”
躺在床上的钟晴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反应过来的她,抿着嘴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还是下床把自己的房门打开,迎来了朝夕相处半年多的男人。
明媚的晨光早早从扬州的东方城墙爬出来的时候,叶大官人一夜之后,则是继续在白纯的床上睡的如同死猪一样,而一夜之间都被临时宠幸的女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出了自己的阁楼。
六目相对下,每一个女人都是突然脸上闪过一丝的难为情,尴尬的急忙扭头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荒唐事情,三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一早就毫无心理准备的相撞,让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瞬间心里又恨透了昨夜摸进她们房间里的男人。
而罪魁祸首的某人,如今依然在白纯的床上呼呼大睡,没办法,昨晚太累了,来回下来,即便是再好的腰,也经不住他这样折腾。
看着睡的如同死猪似的叶青,白纯尴尬之余则是又好气又好笑,没忍心把“劳累”了一夜的罪魁祸首打醒,但又没脸出门,深怕再与钟晴、燕倾城碰面的她,只好来到书房,开始把另外一个女人的来信拿起来细细琢磨着。
日上三竿对于叶青来说,有种再次重生的感觉,虽然还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英勇是否换来了后院的平静,不过好在,最起码白大美人对他的态度就改变了很多。
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看着白纯帮自己找衣服,嘴里则是念叨着:“墨小宝跟钟蚕来信了,他们的战马不够,跟铁衣张口买,但铁衣狮子大开口,他们做不了主,问你该如何是好。”
打了个哈欠的叶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看着忙活的身影道:“耶律月的条件是什么竟然能把墨小宝跟钟蚕给吓住了。”
“你打算留他们在草原多久”白纯没有回答叶青的话语,倒是拿着衣服走到窗前,看着那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的叶青,手里的衣服便随手仍在那人的身上。
“不知道,看情况吧,若是没事儿,就多在那边历练历练,一两年也说不准腰疼,帮我揉揉。”叶青翻身,把刚仍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全压到了身下道。
白纯没来由的俏脸一红,说了句活该后,不过还是在床前坐下,帮叶青揉着后腰,嘴里继续道:“香皂、水粉、新烛、颇黎器皿,还有夏国的盔甲等等,都在耶律铁衣的交换名单上。”
“给她就是了,草原上不容易啊。”某人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着白大美人的按摩道。
“我跟倾城,元日后还需要回临安吗”看着那结实精壮的后背,白纯突然问道。
“如果有可能,便不需要了。”叶青的声音低沉了一些道。
“那你呢”白纯的双手停在叶青的腰上,随着那你呢三个字出口后,白纯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痛的她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四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之所以能够在昨天叶青回来后出现缓和的迹象,除了吵累了的原因外,便是钟晴对于叶青那元日后回临安的分析,一下子让众人俱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再无力气为她们的事情而争吵。
朝廷突然开恩,让白纯跟燕倾城来临安,显然绝不是朝廷突然大发善心,而当初留白纯、燕倾城在临安的作用,便是要用来牵制叶青,但如今却是主动让她们来临安跟叶青团聚,这意味着什么
以钟晴的分析,朝廷此举显然是想要让叶青放松警惕,在临安营造出一副宽松的环境,从而让叶青能够心无顾忌的回临安。
而叶青回临安意味着什么若是说从前的白纯还是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那么如今的白纯,在成为素心后,透过那如同蜘蛛网的情报网,加上昨日里钟晴的提醒与分析,自然比谁都明白,元日后叶青回临安到底意味着什么,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翻身看着楚楚可怜、被泪痕沾湿脸颊的白纯,叶青缓缓坐起身,笑了下道:“有李横在,还怕什么”
“如果。”
“没有如果。”叶青替白纯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刚刚开始,怎么会容忍自己轻易出事儿”
叶青强大的信心显然并非是因为李横的原因,同样,在他的心中,淳熙十四年甚至可以说是他一直盼望着的一年,因为这一年对于赵构来说很重要,所以对于他叶青来说则是更加的重要。
只要能够平稳的度过淳熙十四年,叶青也相信,自己的面前将会是一片坦途,而如今,自己就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绝不会在只剩下的最后一道,也是最为艰难的阻碍面前轻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