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陶然公主犹如烈火烹油,身体里面燥热得厉害。
她迫切地想要得到纾解。
她伸出手,用充满渴求的眼神看着萧倦。
“墨竹哥哥,给我吧,求求你了”
萧倦眉头紧皱:“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我去找大夫,你别乱动。”
说完他便毫不留情地转身走远了。
无论陶然公主怎么呼喊,他都未曾回一下头。
黑暗的树林里,只剩下陶然公主一人。
此时她的心里真是恨极了萧倦。
恨他为何如此绝情
她都已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却还是视若无睹。
身体里的燥热还在不断攀升,心里的怨恨也如毒蛇般,正在不断蚕食她的内心。
她在地上不断地扭动身体,发出痛苦的呼声。
就在这时,韩承晰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蹲下身,伸手从陶然公主的脸上轻轻抚过,感慨道。
“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主动上门,琅郡王竟然还不肯要,真是暴殄天物啊。”
陶然公主整个人都已经迷糊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在被人触摸,立刻就如同渴了许久的人找到了甘露,急急地抓住那只手,并主动靠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去触碰对方,口中不断喊着墨竹哥哥。
韩承晰抬起她的下巴:“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墨竹哥哥。”
借着朦胧月光,陶然公主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模样。
对方竟然是韩承晰。
她心里觉得厌恶,想要抽回手。
可手却被韩承晰给紧紧握住了。
“小美人儿,既然琅郡王就不要你,就让我来好好疼你吧。”
陶然公主往后缩,颤声说道:“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我可是大雁的公主,是要嫁给你父皇的,你别碰我”
她的那点挣扎对韩承晰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韩承晰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父皇已经老了,他满足不了你的,你不如直接跟了我,我会让你快活的。”
陶然公主这下子是真的害怕了。
她惊恐地大叫:“救命墨竹哥哥救我”
韩承晰一边扯掉她的衣服,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别叫了,你的墨竹哥哥现在自身难保呢,他救不了你的。”
陶然公主:“你对墨竹哥哥做了什么”
韩承晰低头靠近她,笑着说道。
“他对你那么绝情,你是不是恨死了他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很快就会替你杀了他。
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啊,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激我呢”
陶然公主确实想过要毁了萧倦,但就绝不是在眼前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下。
面对韩承晰,她起初还能抵抗一二,可伴随迷药的效果越来越强烈。
后来她渐渐就放弃了抵抗,彻底沉沦了下去。
面对六皇子沈瑞开出的丰厚条件,韦寥看起来是真的心动了。
余袅袅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如果韦寥真的被策反,她和孟西洲等人的处境就会变得极其艰难,到时候别说去找萧倦,他们能否活着离开这里都成问题。
为了促使韦寥尽快下定决心,沈瑞又加了一层筹码。
“这里是十万两的银票,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什么都别做,安静地离开这里,这十万两银票就是你的了。”
他从袖中抽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旁边的护卫。
护卫捧着银票走到了韦寥的面前。
余袅袅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她悄悄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弩箭,一旦韦寥真的被策反,她就要拼死一搏了。
沈瑞含笑看着韦寥,从容地道。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要是有了钱,能让你的生活变得舒服很多。
如果你觉得十万两不够,我还可以再加,数目随便你开。”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看着韦寥,等待他的答复。
韦寥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票,并没有多么犹豫,直接伸出手接过了银票。
对此余袅袅感到失望,却也没有多少意外。
毕竟韦寥与她无亲无故的,人家凭什么放弃那么丰厚的条件选择帮她
孟西洲和另外五名鹰卫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沈瑞脸上的笑意随之加深,眼中尽是得意的神采。
“不愧是韦怀恩的养子,当真是识时务,很聪明”
韦寥也跟着笑了下:“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沈瑞心情很好,大方地道。
“你尽管问。”
韦寥:“你之所以大费周章地抓捕琅郡王妃,是为了用她做人质胁迫琅郡王吗”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隐瞒的,沈瑞坦然承认。
“对,你不是也很烦琅郡王吗只要除掉他,以后你和你的天狼卫就一家独大了。”
韦寥继续问道:“仅凭你是杀不了琅郡王的,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同伙”
沈瑞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
“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
韦寥却像是没听到对方的警告般,自顾自地往下说。
“让我来猜猜看,你的同伙该不会就是辰国九皇子吧
你里通外敌,意图在送亲途中谋害琅郡王。
为的是阻止琅郡王继续探查当年月妃被害的案子。”
沈瑞彻底沉下脸:“住口”
韦寥晃了晃手里的银票,薄薄的纸张被晃得哗哗作响。
他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语气也是轻飘飘的。
“十万两银票确实很诱人,正法司也是我想要的。
可我这个人从小就有个毛病,我最恨通敌叛国之人。
你的这些脏钱,小爷我看不上。”
说完他便当着众人的面,三两下将银票撕个粉碎,然后随后一扬。
碎纸片被夜风一吹,犹如下雪般纷纷扬扬地四散开来。
余袅袅和孟西洲等人直接就看呆了。
卧槽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韦寥吗
他的身上居然有光
那是正道的光啊
此时沈瑞已经是面沉如水。
他看向韦寥的目光里透露出杀意。
“你这是非要跟我作对到底了”
韦寥没有理会沈瑞,他扭头看向身边的余袅袅,随意地道。
“你不是想要去救你的郡王殿下吗现在就走吧。”
余袅袅愣住:“现在吗”
“你要是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
余袅袅:“可我怎么走啊”
韦寥将食指和拇指放到嘴边,用力吹了声口哨。
片刻后,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便有一匹雪白的骏马从树林里冲出来,直奔韦寥所在的方向而来。
余袅袅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韦寥的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