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们心里头叫苦不迭。
刚才韦公公暗示他们下手轻点儿,现在陶然公主要让他们使劲打。
他们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啊
最后他们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韦怀恩,希望韦怀恩能给他们指个明路。
韦怀恩也是没想到陶然公主会在这时候冒出来。
皇上交代的差事不能办砸了,他迫于无奈只能站出来说话。
“公主殿下请息怒,您身子还未痊愈,太医叮嘱过您要好好修养。
外头风大,万一着了凉可就不找了。
奴婢这就让人回去歇着吧,这儿有奴婢看着就行了。”
陶然公主对待除了萧倦以外的人都没什么耐心,尤其对方还是个身份卑微的太监,她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这里没你的事儿,滚远点”
韦怀恩脸上表情不变,仍旧端着和善的笑容。
“奴婢是奉旨在这儿看着,除非皇上发话,不然奴婢不敢擅离职守。”
陶然公主不善地打量他:“你这是在用父皇恐吓本公主吗”
韦怀恩微微躬身:“奴婢不敢。”
陶然公主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对那两个禁卫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打啊”
禁卫们只得再次抡起庭杖。
这次他们仍旧没敢用力。
陶然公主见萧倦面不改色的样子,很是不满。
“你们两个废物,连打个人都不会,都给本公主滚开”
随后她指了指身后跟着两个健壮太监,冲他们说道。
“你们两个上记住,务必要使出你们全部的力气,要是有人敢放水,本公主就剁了他的手”
那两个太监吓了一跳。
他们不过是在旁边站着,居然也被抓了壮丁。
实在是太背了
但公主有令,他们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准备去接那两个禁卫手中的庭杖。
那两个禁卫哪敢把庭杖递出去
要是被别人拿到庭杖,立马就能知道其中的门道。
到时候让他们两个如何交代
他们不敢把韦怀恩供出去,最后还不是只能自己认栽。
两名禁卫死死抓住庭杖不敢松手。
韦怀恩也帮忙劝道。
“公主殿下不要为难他们了,杖责琅郡王是皇上下的命令,他们奉命行事,不办完事是没法交差的。”文網
陶然公主不肯听劝,坚持要换人。
谁也不肯让步,场面僵持不下去。
韦怀恩暗中给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会意,悄悄跑去尚书房,将外面发生的事情禀报给皇上。
随后小太监就带着皇上的旨意回来了。
“公主殿下,皇上命令您立刻回去,如若再在这里胡闹,就只能派人强行将您送回去。”
陶然公主不肯回去。
“我要见父皇,我不服明明就是琅郡王欺负了我,凭什么我不能出这口恶气”
韦怀恩客客气气地道:“您说琅郡王欺负了您,您可有真凭实据”
陶然公主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说谎此时关系到我的名节,我身为公主,难道还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吗”
韦怀恩但笑不语。
他这副模样彻底惹恼了陶然公主。
她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卑贱的阉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本公主”
饶是韦怀恩再好的定力,在听到“阉人”二字的时候,仍不免变了脸色。
身为残缺之人,最忌讳的莫过于此。
陶然公主的话正好精准地踩在了韦怀恩的雷区上。
韦怀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奴婢身份卑微,确实没资格质疑高贵的公主殿下。
是奴婢说话有失妥当。
奴婢这就去禀报皇上,请皇上降罪。”
说完他便朝着陶然公主拱了拱手,转身走人。
见状,陶然公主有点慌了。
她知道韦怀恩名为请罪,实则是去告状的。
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她不过就是骂了韦怀恩一句,又能怎样
难道她贵为公主,连骂个太监都不行吗
再说了,她本来就想要见父皇,韦怀恩去告状的话,父皇应该会召见她,到时候她不久能当面跟父皇哭诉了吗
韦怀恩刚一走进尚书房,就跪伏在地,声音里带着哭腔。
“启禀皇上,奴婢有罪”
老皇帝不解:“你何罪之有”
韦怀恩哽咽道。
“刚才陶然公主指认琅郡王欺辱她,还嚷着要见您。
奴婢询问她是否有真凭实据
奴婢该死,奴婢不过是卑贱之躯,怎敢质疑公主殿下的话
奴婢请陛下责罚。”
老皇帝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陶然公主在胡搅蛮缠。
他沉着脸道:“你提的问题在情在理,何错之有你先起来,朕这就让人把陶然公主送回去,等她的病一好,朕就把她遣送回封地,以后不准她再来玉京。”
韦怀恩用袖子擦掉眼泪,抬起上半身,感激地道。
“多谢陛下宽容,没有怪罪于奴婢。”
他站起身,又接着说道。
“陛下最近不是在为辰国使臣一事而烦忧吗”
自从东征军的内乱解决了后,辰国皇帝得知自己的狼子野心已经暴露。
为免大雁找自己的麻烦,辰国皇帝主动提出和亲。
他们想要求娶大雁的公主,以联姻的方式永结两国之好,辰国皇帝派遣的使臣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再过不久就会抵达玉京。
老皇帝对辰国没啥好感。
他想拒绝这次和亲,但又不想因此跟辰国彻底撕破脸,最近他正在为这事儿而烦忧。
听到韦怀恩的话,老皇帝不由得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解决办法”
韦怀恩恭敬地道。
“老话说得好和气生财,能不打仗就尽量别打仗,免得劳民伤财。
既然辰国皇帝想要求娶咱们的公主,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思。
如此既能向天下人彰显了您的博大胸怀,还能再给辰国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辰国还不悔改,仍对咱们大雁朝图谋不轨。
到时候咱们再对他们出兵,天下人只会觉得辰国是罪有应得。”
老皇帝若有所思:“先礼后兵”
韦怀恩做恍然状:“对对对,奴婢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皇上博学,一下就说到了重点。”
老皇帝:“你的话不无道理,且容朕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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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