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莲教”
“养龙之法”
苏问皱眉沉吟,随即摇头:“从未听说”
姜凰眼神变幻,也不多言:“这是一门邪道秘法,传自上古。”
“邪道秘法”
苏问好奇:“如何邪法”
姜凰摇了摇头,说道:“先生应当知晓,此世王道独强,纵是道释儒三大教门,道法佛法,浩然正气,也不敌王道龙气,纵是先天大修,也能旨意镇压。”
“如此,才有神通不及皇命,皇命不及天数之说”
“但修者之中,向来不乏逆天而行,逆天改命之人。王道独强之今,正道正宗也好,邪魔左道也罢,都有修者或明或暗的钻研破除王道,超越龙气之法门。”
“但王道乃人道,只在天地之下,其实寻常之法能够凌驾,因此无论何种修法专研,最后都绕不开王道龙气,超越之法未成,反而给王道龙气钻研出了诸多妙用,真是天意弄人”
姜凰摇头一笑,又做正色:“但也因此衍生出了诸多与王道龙气相关的法门,甚至有王道为辅,龙气为佐,以万人之力供养,凝就一人道途的邪道秘法”
苏问眼神一凝:“这便是养龙之术”
“不错”
“这便是养龙之术”
姜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正统的王道修法,真龙之术,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虽然至尊至强,但也不可独立独存,若无王道根基,万民蕴养,那王者不过笑谈。”
“除此之外,王命有限,任何王道修者,真龙也好,潜龙也罢,都只得王命五十年,五十年后便要退位让贤,否则王者难承王道龙气之重,只会双双折损”
“那养龙之术就不同了,乃是取之于民,用之于己,以王道龙气辅佐提升自身修为,哪怕王道龙气耗尽也在所不惜,最后甚至还要血祭万民,练就邪龙”
“血祭”
“邪龙”
苏问双眉紧皱:“此等邪法,没有代价”
“怎能没有”
姜凰摇了摇头:“但代价再大也不及道果诱惑,纵是通天路断,修行道果有缺,先天也有五百寿元,通玄更是能三千不死,世间修者所求,不就是一个长生不死,青春不老,逍遥自在,无忧无愁吗,相比起来,那点代价,又算得什么”
听此,苏问也明白了:“所以,这五莲教的五莲真君,就是修炼养龙之术,以王道龙气成就自身道果的邪修”
“不错”
姜凰摇了摇头,叹息说道:“孟州乃外扩十州,地处边疆西域,纵是我大周皇室,也有些鞭长莫及,再加上近些年来,监察天下的翼风卫被各方渗透”
“如此,才给了五莲教机会,在这孟州坐大起来,那养龙之术也成了气候。”
“只是如此吗”
苏问皱眉:“孟州各方势力,就无半点知觉”
虽然并非真心实意的投靠,但目前而言双方还算站在同一条船上。
所以,在方向冲突,分道扬镳之前,苏问不介意为姜凰做一些实事。
比如说解决这五莲教
别误会,他没想去找那五莲真君的麻烦,只是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为姜凰提供一些帮助,就如同方才两人约法三章所说,他只做自己应做该做之事。
应对一位先天,还是修炼养龙之术,已成气候的先天,已经超出了苏问的能力范围。
姜凰也没有指望苏问能为她解决五莲真君,但苏问这个问题确实直戳要害。
孟州各方势力,看着五莲坐大,对他们修炼养龙之术的事情,难道就没有半点知觉吗
还是故意不知,故意掩盖,甚至已经被五莲教所控制
孟州有四大先天,除去五莲真君,还有孟州州牧,孟州总兵,枯荣道人。
这三大先天级别的战力,任何一方投向五莲教或被五莲教控制,都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要是与五莲真君大战的时候,有一方在背后捅刀子
“五莲教坐大,确实不止是翼风卫失察之故。”
姜凰眼神一冷,沉声说道:“还有玄天宗放纵之责”
“玄天宗”
“放纵”
苏问眉头一皱,若有所指。
姜凰说道:“玄天宗,乃是九州正道大宗,道门嫡脉传承,内有阴阳一支,自九州玄天祖庭分出,迁移至此,成了如今孟州的正道第一大宗,玄天生死宗”
“玄天生死宗迁移至此,乃是朝廷与玄天宗合作的结果,朝廷为此还给过玄天宗敕封奖赏,玄天生死宗也有坐守孟州,镇压异动,抵御十方妖国之责任”
“五莲真君修炼养龙之术的事情,他们早就有所察觉,但却一直隐瞒不报,怕是对这养龙之术也有看法,还有那孟州州牧,朝廷对他委以重任,他却与五莲教勾结。”
“”
苏问一阵沉默,直至姜凰把话说完:“这么说孟州四位先天,三个靠不住,只剩下一个孟州总兵”
姜凰摇了摇头:“孟州总兵,镇守边关,乃是抵御十方妖国是关要,不可轻离其位,更别说五莲教与十方妖国也有勾结,若是宁总兵率军离开,妖魔大军必定乘势而来,杀入孟州境内,屠戮无辜百姓。”
听此,苏问眉头皱得更是厉害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殿下准备如何行动”
“本宫早有定计”
姜凰一笑,又恢复了大周长公主的威严气度,自若说道:“孟州州牧,本宫自会派人拿下,他并非真正的先天大修,全是州牧之尊,官职在身,相辅自身儒道,才有媲美先天之能,本宫给他准备了一道圣旨,他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苏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玄天生死宗呢”
“玄天生死宗虽也有异心,隐瞒不报,但只是对那养龙之术有想法,并未与五莲教勾结,此次也有将功赎罪之意,有一位先天真君自九州祖庭而来,那枯荣道人不敢不尊。”
姜凰沉声说道:“如此,单是玄天宗之助,我方便有两位先天真君”
“”
看着一副“优势在我”模样的姜凰,苏问很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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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