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宫委托供销社收购站,开始大量收购,指甲盖大小的野山芋啦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红星公社的十里八乡。
这个时期,
生产队的社员们,想要赚取额外收入的渠道,其实极其有限。
以至于生产队里的小孩子们,平时想要捡到2块牙膏皮,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因为社员们家里,本身舍得买牙膏来刷牙的社员,十中无一。
即便是像易阳、戴红梅,那种比较讲究的小两口,会舍得买“中华”牙膏回来刷牙。
但他们家的牙膏皮,也绝对不会随便乱扔的。
谁都会把它攒起来,以后好拿到收购站去,换个3分5分钱的。
可想而知,
连不差钱的易阳、戴红梅小两口,过日子都这么仔细了。
其他的社员家里,又有几户人家家里,能够找得出来一块儿牙膏皮呢
走在路上。
社员家的小孩们,都喜欢低着头走路,就是想在路上捡到点什么纸片、铁皮,甚至是一个硬币啥的。
曾经有一个笑话。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某一位社员带着自己家的两个小孩儿,正走在去亲戚家串门回来的路上。
走在后面的大娃,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爸,这里有一个硬币”
当场喜的那个社员,赶紧扭身回去,准备将地上那个圆圆的硬币,给赶紧捡起来。
抓了半天,却抓了一团黏黏湖湖的东西,
气得那个社员大骂:“谁他娘吐的痰,竟然吐得这么圆”
农村里,要想赚点儿钱真心不容易。
这一次,南华宫大规模的收购野山芋的行动,无疑就给社员们增添了一条赚取盐巴钱的途径。
虽然说南华宫,这一次收购那种个头很小的野山芋,给出的价钱很低:才2分钱一斤。
但架不住整个红星公社,无数荒郊野地里,东一棵、西一团的野山芋,实在是太多了呀
正是因为这些野山芋的个头,实在是太小。
所以才让社员们真没那个心思,耗费自己宝贵的体力,到处去挖这种野山芋。
现在,
既然有南华宫花钱来收购,大人们去挖野山芋来卖,可能还不是特别的算得过帐。
但家里面的半大小子、四五岁的小屁孩儿,也可以参与其中啊
他们出去,每天不说多了:一刚开始,货源充足的时候,一个小孩儿出去挖上2,30斤,问题还是不大的。
可以卖好几毛钱呢
要是遇到有一些沼泽、积水潭边,这种野山芋都是一窝一窝、一片一片的。
遇到能干一点的半大小子,一天哪怕挖上个6,70斤都不是问题。
这种野山芋多倒是多,就是个头实在是太小了,让人没法刮芋头皮。
而且大多数人,对野山芋都有点儿过敏。
要让社员们,去费心费力的挖野山芋回来充饥,就那个指甲盖儿大小的野山芋,刮上一整天,也弄不出来多少斤。
甚至算上挖野山芋、连去皮所付出的辛劳,所获得的食物。
都还不一定够抵消,为此而付出的体力成本。
因此,
在红星公社的地界上,野山芋到处可见,但就是没多少人对它会感兴趣。
大家伙宁愿上山去挖两颗野菜,也不愿意去费心费力地挖野山芋。
但现在既然有人花钱收购,也不用自己费心费力的、去给野山芋去皮了。
只管挖出来,就能卖到钱。
这个买卖,倒是值得干。
所以,
等到南华宫收购野生芋的消息,一传出来。
整个红星公社的地界上,漫山遍野,都是那些半大小子扛着锄头。
小屁孩儿们,则拿着镰刀、篮子,在田间地头、水洼沼泽里。
四处搜寻着野山芋。
一时间,
通往红星公社的大马路、小山路上,背着背篓、提着篮子,甚至是挑着箩筐的,前去卖野山芋的人是络绎不绝。
这些也来自十里八乡的野山芋,最终汇总到收购站的院子里。
接下来,
再由“搬运服务站”的壮汉们,用大车拉着,运往南华宫的后花园之中,堆积起来。
至于南华宫要这么多、个头这么小的野山芋来做什么
大家伙儿就不得而知了。
出家之人,本就神神秘秘的、神神叨叨的。
而且因为南华宫的老道们,如今几乎不与外界接触。
他们天天缩在南华宫的道观里,谁能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
如果是南华宫的道士说“”收购这些野山芋是用来炼丹,大伙儿也会对此深信不疑。
反正出家之人,他们千百年来干的事情,就是那么稀奇古怪。
绝对不能以常人的观念,去揣度之
而南华宫,之所以要先把钱款拨付给供销社的收购站,再由它们出面去大规模的收购野山芋。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这个时期,个人要想购买一点点东西,那还好办,去青蛙市场就能解决。
可要像南华宫这般,如此兴师动众、大规模的收购某一样农副产品的话
不经过公家的同意。
不请公家单位出面经办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公对公,万事通。
私人对私人,任何东西一旦上了规模,那就绝对不行
刘富贵、成茂老道他们,各自在按照预定计划进行着支农行动。
而此时的罗旋,
则在袁理毅校长、陈晓端,还有那个音乐杨老师的带领下。
与学校其它班级选拔出来的“优秀学生代表们”,一起去“红星公社幸福敬老院”里。
进行着一年一度的,“尊老爱老敬老”的献爱心活动。
一般学校和单位里面,来“敬老院”献爱心时间段,都比较集中。
而大家献爱心的手法,也大同小异。
除了提上一些礼物之外,其余的实际行动,无非就是帮老人洗脚洗头、梳头,洗脸。
捶肩揉背。
然后陪着他们说说话、聊聊天儿。
这两天,来敬老院里慰问的单位,和其他学校,还有大队里面的干部、村办普通小学的学生们
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在敬老院里面,负责做饭、烧水的伙夫头,他们都直呼受不了了
这一天。
敬老院里,负责灶房的负责人一见到提着桶,端着盆,前来打热水的学生干部们。
负责人就赶紧叫苦连天:“我说这几位同学呀,你们来献爱心,要给老人们洗头、洗脸、洗脚,洗澡。
这是好事情。
可现在我们灶房里,真的是没多少柴禾了呀。”
作为一位“办法总比困难多”的人。
熊英向来就是遇到了困难,会想办法解决困难。
要是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会迎难而上的、优秀的杰出学生干部。
熊英这位精力充沛、斗志昂扬,长得圆滚滚、胖乎乎的女学生。
又怎么会被灶房负责人的这番话,给劝退呢
只听她满不在乎地回答:“这位大叔,没关系的,我们自己带了一口袋煤炭过来。
这些热水,也不用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来烧。”
那位造访的负责人一听,满脸的无奈:既然人家都是有备而来,自己还能如何
总不能去阻拦她们,让这些学生们,别再干这种好人好事儿了吧
这与主基调,严重不符啊
负责人要是敢这样干的话,信不信他立马就得滚蛋
这个时期,
学校里面的学生们,倒没有几个是娇生惯养的。
什么噼柴生火,烧水做饭。
这些基本技能,一般7,8岁的时候,大伙儿都干得很熟练了。
等到热水烧好。
端着大桶小盆儿的学生干部们,脸上带着一股自豪与兴奋之色。
提着水气腾腾的热水,如同后宫里的那些宫娥一般,麻熘无比的钻入敬老院各间房屋里面。
也不管那些可怜的老头儿、老太太愿意不愿意。
学生干部们连拖带拽、连哄带还是哄的,将她们统统都从房间里面拽了出来。
齐齐展展的,让她们坐在冷飕飕的院坝之中。
优秀学生干部熊英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只见她肩膀上,搭着一条崭新的毛巾儿,手里端着一大盆热水。
上前对着一位老奶奶温柔的说道,“老奶奶,来,我给您洗头。”
“大闺女呀,老奶奶我这几天,不需要洗头了。”
“不,老奶奶。我们今天过来,就是专门来替您们洗头洗脚的。您不洗,这又怎么能行呢”
“可是大闺女呀,老奶奶我这两天,已经洗了12回头了
大闺女,我告诉你呀,喏,那边那个赵老头儿。看见了吗
他是光今天,就已经洗了3回脚啦刚才他还说,都已经洗秃噜皮了”
熊英对此毫不在意,“老奶奶,您别客气。我们这一次给你洗头,是用的香香的洗头膏,比他们洗的更好呢”
“可是大闺女呀,他们先前过来给我们洗头,也是用的洗头膏,也可香啦”
“不,老奶奶,我们这是海鸥牌的,和他们的洗头膏儿,不一样来来来,老奶奶,您就别客气脑壳埋低一点”
老奶奶心中,此时到底有没有1万匹羊驼在奔跑
这个没人能够确定。
也没人,能够去问问老奶奶此时的感受。
别问。
一问就是感谢
再问,还是感谢感谢
只不过,她是感谢这些、前来做好人好事的学生们
还是感谢她们的八辈儿祖宗
这个可就更加的无从得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