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完饭。
袁校长就要带着全体师生,先去县里的大礼堂里走上一遭。
他这是打算让同学们,先熟悉一下里面的环境、感受一下舞台上的灯光。
其实,就连袁校长自己本人,也是想去熟悉舞台的台阶、甬道的构造的,免得到时候获奖了,自己上台发言的时候,找不到路。
既然带队来参加表演了,谁还没点获奖的小憧憬啊
万一就中奖了呢
所以袁校长要是不提前把通往舞台的台阶数数,万一到时候上台之际。
脚底下滑了一下,那该多不好
领导肯定会觉得自己不够稳重,才取得了一点点小成绩,就这么浮躁
那样,不好。
影响前途。
仕途无小事,怎么小心一些都不为过。
职场之上,不比生产队里那么随意。
有可能在正确的地方、当着一贯正确的人,放了一个错误的屁,就有可能是自己仕途上的灭顶之灾
不可不慎。
“罗旋,你怎么不去”
见出了饭店,罗旋就往别的地方走。
陈晓端赶紧快步上前,拉住罗旋的手臂问,“我们大伙儿都去礼堂,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罗旋挣扎了一下,摆脱她的柔夷,低声道,“我又不上台表演。跑去感受那灯光干啥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迎光流泪、见光死的毛病。”
陈晓端和罗旋也是惯了,知道罗旋嘴里,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理论
闻言,陈晓端掩嘴咯咯一笑,“我只听说过,有种迎风流泪的红眼病。却没听说有迎光流泪还来个什么见光死你又不是盲鼠,咯咯咯”
“不用在乎这些细节。反正今天我就不用去了,明天才正式表演呢”
罗旋一边往旁边熘,一边说道:“到时候,我跟着大家一块儿去,看看热闹就行了。你自便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过去了。”
陈晓端见罗旋真是铁了心不去,不由低低的叹了口气,“我希望你也能去,有你在身边,我就感觉这心里呀,要安稳许多。”
“明天,明天一准儿出现在大礼堂门口。”
罗旋摆摆手,已经走的远了。
自己给全耗子留了暗号,谁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组织,到底什么时候会给自己回音
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等他、哪有人家等自己的道理
至于陈晓端那边,如果自己陪在她身边,只不过是让她心里更为踏实一些罢了。
毕竟自己是陈晓端,在这么多人当中,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但其实陈晓端去大礼堂那边,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个时代,谁还敢在街上欺男霸女的话
信不信县府分分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回到黑老幺那个隐藏在居民楼里的黑招待所,罗旋便关起门来,仔细在门窗缝里寻找,想看看有没有全耗子塞进来的纸条啥的。
找了一圈,但却一无所获。
于是罗旋便合衣躺在床上,双手枕头的发呆。
又等了一会儿,门窗处毫无半点动静。于是罗旋便运起意念,闪身进了空间。
有了空间的加持。
也没有任何威胁,加上现在给狼崽仔们,买回来的六罐奶粉已经到货。
吃得饱、又吃的好的小狼崽们,犹如打了气的皮球,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生长着。
原本正在空间角落里嬉戏的3只狼崽,一见到罗旋进来,便赶紧停止了打闹。
一股脑的跑到罗旋跟前,齐齐蹲坐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罗旋。
而在它们面前、端端正正的摆折的,正是那只母狼的耳朵。
自打上一次。
罗旋将那只母狼的耳朵捡回来一只、并展示给小老君生产队的干部们看过之后,罗旋便将这只残缺不全的狼耳,放进了空间里面保存。
3只狼崽,在耳朵上面能够闻到它们熟悉的气味,知道这是生下它们那只母狼的器官。
所以它们天天会叼着这只耳朵,在空间里玩耍,一刻也不会让这只耳朵离开它们的视线。
哪怕睡觉,狼崽们也是把这只耳朵,给紧紧的护在怀里。
一刻也不松懈。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空间的加持、还是这3只狼崽原本就聪明。
反正自打有了这只狼耳之后,3只狼崽似乎开启了灵智一般,忽然之间好像就通了人性。
它们的悟性,也一下子变得通透起来。
罗旋教它们什么,3只狼崽很快就能学会。
自己告戒一下这些狼崽,什么东西不能乱咬、什么东西可以碰,3只狼崽一下子就能领悟。
现在罗旋调教起这3只狼崽,已经是越来越轻松了。
检查了一下空间里的秧苗、玉米苗,见它们的完好无损。
罗旋这才伸出手,
揉了揉3只狼崽的脑袋,并给它们各自喂一块煮的半生不熟的兔肉,以示嘉奖。
随后,
罗旋便在空间里生火熬粥。
3只小狼崽的食量,现在已经越来越大了。自己现在进空间里,来给它们的喂食次数,也是越来越频繁。
用上次办乔迁宴剩下的山羊内脏、再加上一些大米、奶粉熬一熬,这就是喂养这些狼崽的上好食物了。
将粥熬在锅里,罗旋又去给那2只山羊,丢了几块红薯、捧了一些玉米。
随手扯几把空间里的红薯藤,这些就是山羊的饲料了。
现在那只母山羊,似乎已经怀孕了。
只是时日尚短,还不怎么显怀,罗旋也不是特别的确定它的肚皮,是不是真的变大了些。
管它呢,反正有小羊更好,没有也无所谓。
到时候再去山里面,想办法买上一公一母,2只山羊回来喂养就是了。
空间里的大兔子,现在已经有15只了,现在自己基本上不会杀兔子来吃,而是留作给那3只狼崽以后当做食物。
和练习捕猎技巧的道具使用。
兔子肉没有一点油水,其实在这个大家都严重缺乏油水的时代,兔子卖得并不贵。
主要就是大家都嫌弃兔子身上,没肥油,不解馋。
因为兔子卖的最为便宜,所以罗旋打算,以后给这些狼崽仔们,就主要以兔子肉为主。
要是条件允许的话,自己时不时的再去食品站的大肉门市上,买上几副猪肺、喉管之类不值钱的东西,用来喂养它们。
毕竟这些狼崽越来越能吃了,不注意控制一下饲养成本的话,那也未免太败家了。
给满满一大缸的小甲鱼,丢上一捧蚯引。
再把在山里面,狩猎队打猎后弄到的那些山鸡内脏,一股脑丢给这些小甲鱼吃。
罗旋便转身去给那2只野猪、还有6只家猪喂红薯、玉米。
空间里的庄稼,是粗放型的种植。
而空间里除了那3只狼崽、还有那只百年老鳖,罗旋稍微用心一些之外。
其余的家禽家畜,也是采取的粗放型饲养方式。
空间里的动植物越来越多,要是不这样粗糙一点的话,那可真是能把人给累坏
好在有空间的加持、还有那股神奇的泉水。
再加上空间里面,种植出来的红薯、玉米,它们的营养成分,似乎比空间外面的粮食要高出很多。
因此,
自己即便是采取粗放式的喂养,空间里面的这些动物们,也是长得贼熘的肥壮
现在那2只野猪,恐怕已经有8,90斤重了。
按照这个速度长下去,赶过年的时候,恐怕正好能够赶上杀年猪的时节。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宰掉这2头野猪了。
也好给张大孃、丁大爷,还有廖大队长、老支书,包括狩猎队的家属们,统统给分上一些年货、让他们也乐呵乐呵。
自己嫌弃野猪没经过阉割,猪肉带有一股浓浓的腥躁味道。
但人家那些社员,他们不会嫌弃啊
这个时期,
能够有肉吃就不错了,哪还能挑三拣四、嫌瘦爱肥的
在空间里忙活一阵,
罗旋又躺下休息了一会儿,这才闪身出了空间,继续躺在招待所硬邦邦的床上发呆。
也不知道过多久,罗旋便听见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正在外面走路。
因为根据对方穿着半高跟皮鞋、而且走路的声音轻柔程度来看,她应该就是一位年轻女子无疑。
男人走路,落脚总归要沉重一些,楼板是空心预制板,会发颤。
而且一般来说,男人也没穿这种半高跟鞋的传统。
门外如果是老女人的话,脚步也应该不会这么轻。
毕竟她的底盘重。
老鸟,总归没有幼鸟飞的轻盈
反正无聊,罗旋躺在床上不停的分析着、那位门外的过客成色、属性、以及她大致上的年龄段。
但却并没有起身去开门。
男人出门在外,也得时时刻刻注意保护好自己。
招待所里,天天人来人往。
所住的人,成分原本就很复杂。
尤其是像黑老幺的这种黑招待所,入住的旅客,恐怕没有一个是善茬。
因此,
即便是门外有人在那里“哒哒哒”的走路,罗旋也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准备给她来个静观其变。
大不了大不了,那女子给自己冒出来一句:“后生,开门,来,姨想和你社个话”
咱不理她就是了,她还能咋滴
正在罗旋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见那道脚步声,走到自己住的这间房门外,声音就渐渐停止了。
看来,这女人真是冲着自己来的
随后,
借助窗户上透进来的余光,罗旋分明看见门缝之中,被人塞进来一张小小的纸条
“你不要试图打开门,想来看看我是谁。那样的话,就没有以后了”
门外那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似乎她是贴在门板上说话的。
所以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变形,“好奇心太重,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若是知道太多了,对你也没啥好处。”
罗旋躺在床上,嘴里悠悠叹口气,“你是新来的吧”
门外那个女子,或许是脑子死机,半响才咬着牙问,“你怎么知道”
罗旋重重的叹息一声,“你话太多了。希望你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等到谈生意的时候,别让你来和我交易我不放心。”
“冬”
有人在门外跺脚。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门外之人快速离去,听那脚步声,似乎她毫无留恋之意。
只差没跑的飞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