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梦婉周的建议,江凡愣了愣,下意识指了指自己道:“我”
他觉得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来做,自己虽然贡献不小,但接触这个行业也就才几个月,实在算不上德高望重。
所以也赶忙摆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才疏学浅,而且也是初出茅庐,况且很多人其实都还不知道我,这样效果就打折扣了,还是几位前辈来写更合适些。”
整個芯片联盟各家企业针对这次芯片的攻关,为了提高保密性,都是分了核心团队和周边团队的。
核心团队了解全局,周边团队只是配合完成相关工作,只知道是在做芯片,但至于是5纳米还是12纳米,他们是不清楚的。
同样的,核心团队是知道江凡的,因为难度都在他们这边,江凡经常会莅临现场或者通过视频面对面亲自给他们指点,但周边团队只知道有芯片联盟办,但并不熟悉江凡这号人物,所以江凡也觉得他来写不太合适。
张汝金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江总,你就别谦让了,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这次芯片联盟能够建立并且取得当前的不俗战果,江总你无疑是居功至伟。
不管是最初核心资料的提供,还是后续研发过程中遇到困难的解决,可以说离了江总你都完全是行不通的,所以从贡献和分量来说,江总你当之无愧。
再有你说的大家对你不熟的问题,至少你在我们几十上百家公司的核心团队心里,分量可是远远超过任何人的。
这些技术人员不比其他人只看名气,他们可是要你实打实地拿出实力他们才服气的。
而他们最服的是谁是我老头子十年前我敢这么说,但现在,这个位子必须得是江总你了。
他们一个个的对你那叫一个服气,遇到问题从来都不考虑解决不了的可能,都想着自己再试试,实在到任务截止日不行了再请江总帮忙解决掉,你给了他们敢尝试到最后一天依然不慌的底气。
所以,你觉得对于这些核心人员而言,谁说的话他们才更信服
故而江总你来执笔,当之无愧。”
大家听了也是频频点头,这其实也是他们的想法,包括刚才提任老以及张汝金大佬,更多的是一种礼貌。
但要论心里觉得谁最当之无愧,那无疑是面前这位年轻的江总,半导体芯片这块本来很多老板都是工程师出来创业,他们就懂技术,自然很清楚江总到底有多牛。
加上经常看到一整个团队讨论很久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江总到后只是大致浏览一遍,就能给出可行的解决方案。
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手下的团队,对江凡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觉得这一位来写最合适。
“至于外围团队。”张汝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外围团队也很重要,而且人数更是占到了9成,可以算是跟核心团队同等重要的存在。
但他们不熟悉江凡,所以如果是江凡写的话,对他们的触动不一定很大,效果怕打折扣。
梦婉周这时笑笑说道:“这个问题不大,署名时把张老的名字也挂上去,挂在江总后面,这样外围人员就会知道它的分量。
而且有两位大佬加持,即使是对于核心团队分量也会变得更重,只是就要委屈张老给江总做衬托了。”
张汝金笑着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能给江总做当绿叶,这是我老头子的光荣,就这么定了。”
刘项是做硅晶棒切割的,属于芯片制成的上一个大环节,所在公司这次也入选了芯片联盟。
本来他还挺高兴的,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大体知道是在搞更先进的芯片,作为一个华夏人,又从事这个领域十几年了,自然也很骄傲。
本来感觉还挺顺利的,没用几个月,竟然推出了5纳米芯片,着实让他很是骄傲了一番,回去和一帮老朋友喝酒每次都还要提一提这个事,也都收到了朋友们的赞许和大拇指,觉得还挺荣耀的。
但就在前不久,网上各种谣言就起来了,什么:
华夏芯片联盟5纳米芯片的技术资料都是偷窃别人的,是买通了人家的人,然后把资料带出来的。
后面还写了具体带出来的方式,和斯诺登从鹰酱国a局带出来自己资料的那场棱镜门类似。
斯诺登当初是把存储资料的卡塞到魔方里,过安检时随意地丢给安保,若无其事地过了安检门,然后拿回带着鹰酱监视全球丑闻的所有资料并公之于众。
而发布者描写这次盗取对方芯片和光刻机等技术资料也是通过一张不会触发金属探测器的isd卡,然后用类似的方式完成了盗窃,说得有鼻子有眼。
大家也就相信了,毕竟如果鹰酱国a局的核心机密都可以被带出来,一个企业的一些技术资料被带出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刘项看到这个,原本内心里满满的自豪感一下子就没了,原来自己之前引以为傲的芯片技术的重大突破竟然是因为:做贼。
而且网上也怀疑,如果不是用非常手段,为什么会短时间取得这么大的突破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再加上我们一直是善于通过别人的东西做反向工程的,二者虽然有本质的区别,但被有心者特意放在一起,仿佛就真的存在什么联系一样。
刘项安慰自己,这个不算事,造出来就行,不用在意那么多。
但另一条也很火的评论让他就有些不淡定了,写道:
芯片联盟为这次的芯片耗资巨大,所有的现金流全部做了投入,已经难以为继,工资都快发不出了。
并且由于盗窃的事情,可能还要面临起诉以及后续的巨额赔偿。
而且其本身5纳米的芯片虽然在国内有所铺展,但完成收支平衡还需要非常长的时间。
但基于目前的情况,并且由于被指责盗窃可能面临的外部新一轮的压制,其中企业未必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
届时,整个芯片联盟不仅会土崩瓦解,里面员工也可能会大量被辞退。
这刘项看着就很紧张了,他正值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儿子上大学,前两年刚买的房房贷还在还着,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
前阵子确实也发了一些项目奖金,但他们这一块虽然参与了这个项目,可只是周边配合,并没有因为这个项目增加什么工作量,所以给的奖金额虽然也已经不错了,但也远没达到能完全解决他这些问题的程度。
可相比如果最终因为这个项目耗尽公司现金流,导致发不出工资甚至把他们这些人辞退,那就冤大发了。
你们没事干研究什么新产品,跟人家搞什么竞争,最后失败了让我们这些普通员工来背锅,凭什么啊。
所以他担心之余又有一些气愤,为什么别人的错误决策的后果总是让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来承担
故而这两天他工作时都有些懈怠,在他职权范围内尽可能拖延进度,制造点麻烦,最好让这个什么新项目黄掉,大家安安稳稳的还做原来的事情,拿原来的工资就挺好。
但他心里其实是纠结的,公司对他们其实还不错,如果真借助这次芯片攻关发达起来了大家也都能分点好处,所以保底利益和远景预期形成了冲突。
关键很多东西他们其实也都是猜测,具体怎么样,谁也不真的清楚,所以大家每天上班忍不住的逮着空就聊一聊这件事,讨论会不会真的把他们辞退掉,有点人心惶惶的感觉。
而这一天,刘项刚送完儿子上大学,各种学费住宿费还有留的生活费买电脑等费用就花了小两万,然后还划了几千块房贷。
想着后续还要源源不断地支出费用,突然又紧张起自己的工作了,刚想找同事再聊聊情况,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机邮箱发来了公司的一封邮件,打开看,是一封针对全员的公开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