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码公司这边是以井上和也这个商务部门负责人为首的一行人,井上和也坐到主席台中间,扫视了下面一圈,发现各国的下游渠道商的坐席基本都满了,
很满意,说明他们对采购自己这边产品的需求很迫切啊,那就好谈了。
而众人看到山码公司的人上台,也都停止讨论安静下来,迫切想知道他们这么长时间压着不签合同到底是什么原因,有没有一个解释。
不过井上可没兴趣跟一帮有求于他们公司的人来解释什么,我们做了,对你们造成损失,你们自己吞下去就行了,然后接着来求我。
他今天来是要来说另外一件事的。
井上先是一段毫无情绪的开场语,然后才开始论述他们这个洽谈会的真正目的:
“各位,这次叫你们来呢,主要是跟你们宣布一个决定,
你们也知道,现在全球的原材料上涨,那我们山码制造数控机床也是要成本的,毕竟不可能做亏本买卖嘛。
所以,经公司内部开会讨论决定,所有的高端数控机床品类,一律原价格基础上上涨30,即刻起生效,希望大家清楚这一点。”
井上这话一出,全场都沸腾了,各种讨论声不绝于耳。
“什么涨价30原来的价格已经高到离谱了,还要再涨30”
“什么叫不做亏本买卖,当我们不知道啊,他们售价卖到成本的3倍,一台高端数控机床赚70,这还哭穷
材料这两年总共涨了也就5左右,他们去年才刚涨价10说对冲材料上涨。
这才一年时间,怎么又要涨价还一涨就涨30,还有没有天理了。”
“本来今年市场行情好,我们本想着借这波行情今年能好过一点,机床涨价的话,那多赚的钱基本都吐给机床了。”
各种不忿激亢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很多用的是各国母语,但井上搞商务的也知晓不少国语言,而且从他们表情基本就能猜出来他们讨论的是什么,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今年根据公司调查全球制造行业行情不错,你们应该能赚到不少钱,
你们赚钱难道给自己花当然不是。
产业链中各个环节是有贵贱之分的,你们下游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加工工艺凭什么赚钱有什么资格赚钱
靠能吃苦吗那飞洲人就应该是最赚钱的,谁有那边苦
所以,你们所谓赚的钱,不过是帮我们代为保管而已,怎么还真当成是自己的了
这是个强者通吃的世界,我们每天严谨工作是在创造价值,你们努力不过是为了混个温饱罢了,谁让我们是掌握核心技术的人。
所以,从你们小孩的嘴里多抠出一顿的饭钱不就能买机床了吗,为什么要吃三顿两顿又饿不死。
这样我们的小孩就有钱去环游世界,学习射箭、骑马、高尔夫球,住海景别墅,沙滩美女。
等他们都长大了,我们的小孩继续做产业链上游的高利润环节,你们的小孩继续去做利润微博的低价值加工,从而延续上一代的循环,这才是双方应有的宿命。
所以井上不明白底下吵吵个啥难道还想玩不屈抵抗宿命那套幼稚的游戏
但他也无所谓,端起桌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身体,不然怎么活到100岁
底下的讨论声却依然不休止,大家情绪越来越激亢,终于有人不再坐着讨论,直接起身用英语质询道:
“井上先生,我们觉得贵司的这个决定太草率了吧,你们的产品去年刚提价了10,怎么才一年的时间,又要提价30
我想你说的制造机床原材料价格上涨不是理由吧”
井上听着他的提问,不急不躁,中间还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听他问题说完,这才连看都没怎么看他地随意答了一句:
“我们还有研发成本。”
这个理由当然很扯,之前就没有研发成本了
但井上本就不想回答这种幼稚的问题,难道要我明说就是在欺压你们吗
找这个理由只是因为用词最少,保护喉咙。
那人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了拉,摇摇头,意思是没用的。
另一处区域又有人站起来,强烈问道:
“除了涨价的事,还有之前这么久我们要求采购你们机器你们都拖着不给回复,麻烦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井上笑笑答道:“老板没在。”
又保护了一下喉咙。
提问的人完全无语,老板不在你们公司就不签单了吗不运转了吗
但无奈也只能坐下。
华夏区这边,吕建国听到井上的言论很无语、也很气愤。
不管有没有用,他也要质问一句,站起身,看向主席台上的井上质问道:
“井上先生,我想贵司的决定并不明智吧,你要知道,你们山码并非我们唯一可选的采购商,
得国通筷可以生产和你们同等水平的数控机床,你不怕我们直接全面倒戈,都去他们那边去采购”
其他各国供应商一听,纷纷称是,他们刚才有些被愤怒冲昏头脑,倒忘了只要不是独家垄断,那你同样就面临竞争对手,就不能肆意涨价,这才是真正能挟制住他们的东西。
井上看到提问的人是华夏区的,想到之前跟奉天数控谈判时孙强就隐含地喷他是老糊涂,心情略微不爽。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却依然是信心自如,看向吕建国答道:“ok,你们当然可以向他们采购,这是你们的自由。”
吕建国听了很奇怪,会场所有各国的下游供应商听了也很纳闷。
企业最在意的就是订单,是收益,如果自己这边都跑去通筷采购,那山码这边还怎么赚钱
但就在这时,吕建国旁边的一个企业家接到电话,他们公司同时从岛国和得国两边的企业购买高端数控机床,正好得国那边通筷也今天开洽谈会,他就让副总过去听听。
“嗯嗯,好,我知道了。”那个企业家一番对话后挂掉电话,面色有些凝重,
沉吟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对边上还在站着的吕建国道:“通筷那边刚刚发布通知,他们的数控机床,同样涨价,30。”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