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当前的困境,石油的组长没有首先开口,
而是看向另外两人:“你们的意见呢”
石化组长想了想说道:“石油的缺口肯定是得补齐的,否则影响国内生产生活,必然是得不偿失,
至于出处,要么是中东,要么就是其他国家,
所以目前能想的办法,一方面是继续和他们谈,尽量把条件压到美刀,并且分期付款,这是我们能够接受的底线,
另一方面就是积极寻找第二来源,看看有没有非欧佩克的其他国家能够提供这么大量的石油,
如果有的话,不管是我们直接从那个国家来进,还是以此来对欧佩克压价,都是可选的选项。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分化欧佩克内部,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毕竟我们这边的困境让他们看到了多捞一笔的机会,所以不光他们内部做了些利益的均衡,
就包括那些底子薄的国家,为了赚笔大的,所体现出的忍耐力也比之前强了很多。
这时候想分化他们,怕拿出的代价比就直接从他们这里买油付出的代价还大,不划算。”
“不错。”江凡也发表意见道:“只是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或许并不大,
虽然各个层面也在努力,但如果真这么容易就能寻找到其他来源,
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谈这么久,对方依然还敢咬死这个价格,就是看准了我们并不容易获得新的石油来源,
所以除非有新的大环境的变化,否则第二个思路只能作为一个尝试的方向,并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
石油的组长也是点点头:“你们说的很对,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来源问题,除非能开辟出新的来源,
哪怕有个一两亿桶,也能给他们施加不小的压力,
这样他们就知道我们不那么着急了,他们自己内部扛不住,自然而然也就降价了。”
石化组长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所以,除了上面说的,还有什么其他的石油来源呢”
说到这里,石化和石油的组长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对视了一眼,接着目光都看向了江凡。
江凡被看得浑身一激灵,都盯着我干嘛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谁前不久才弄到过100万桶石油来着不就是自己嘛。
现在又遇到石油短缺的问题,那大家自然而然会把目光再投到自己这里,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倒不是他不愿意帮这个忙,实在是不想把自己搞得太高调,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况且这个石油问题虽然棘手,虽然会多付出些代价,但毕竟不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问题,
上次就是因为无意间出了一次手就被盯上了,
虽然对方很克制,并没有违背自己意愿来多做打扰,
而且还主动帮助解决自己父亲生病的问题,行为算是很友善,
但江凡这种苦日子过过来,看遍人情冷暖的孩子,
就是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在聚光灯下,不愿意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所以他一段时间之内是不打算借助空间手环再出手的,稳一波再说。
所以江凡沉吟了下才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上次那100万桶其实是一个朋友赞助的,
他虽然有这份心,但这次的规模怕也不是他能吃得消的,所以我们的重心可能还是要放在谈判本身上。”
石油和石化的组长都点头表示理解,他们也就是实在没有办法之下问问看的,
并没有真的抱多大希望,毕竟这次的量远超上次的规模。
“那行,那咱们还是分头行动,和他们谈判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去开辟其他渠道。”石油组长道。
“好”
“好”
另外两人均答。
而此刻,某办公室中,华夏石油、石化、海油的领导刚汇报完当前谈判的情况。
“好,我知道,你们先回去吧。”许老道。
一直也坐在旁边听的陈老对许老开口道:“似乎不太顺利啊。”
许老点点头:“似乎希望借这次油价上调赚一笔。”
陈老:“那你的想法呢”
许老沉吟了下:“手头确实有些牌可以打,但犯不着为这么点钱动用那些资源,
按国际原油价格正常交易其实是可以的,高点就高点,
但偏偏他们趁火打劫,还要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一笔,这就有点不能忍了,
如果让他们得逞,那以后就容易形成习惯,凡是正常交易,
他们都要在上面再加上一笔,那这个生意以后就很难做了。
这还不是关键,最怕是我们合作的其他伙伴,见敲竹杠真能奏效,
个个都来效仿,那以后累加起来,多支出的预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陈老点点头:“对,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得让他们知道痛,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许老赞同,不过他也有忧虑:“本来我们拖他一下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只是那边的石油供给出了问题,导致我们短期的石油需求口子扩大,
虽然我们咬咬牙也能拖他一段时间,但就怕对国内的生产生活造成比较大的影响。
所以,两难啊”
许老说完也轻叹了一口气。
陈老完全理解许老的难处,任何一个决策的成败都可能影响深远,所以要慎之又慎。
“要是能从别的地方搞到这5亿桶石油就好了。”
陈老不是搞这块的,出不了什么太好的主意,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解解气。
许老好像在回答,也好像在对自己说,开口道:“哪还有别的地方,全球都缺,欧佩克又咬死一条心,除非”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陈老听他这语气,也突然福至心灵,抬头看向许老:“你是说,那个小伙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