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亲,江凡也很高兴,毕竟两个月没见了。
“妈”江凡喊道。
“来,都进来坐。”江母把门敞地更大一点,招呼林婉进屋,江凡拖着行李箱也跟着进来,关上门。
“我爸呢”江凡见父亲不在客厅,问道。
“回来了啊,咳咳”一个枯瘦但身高倒不算矮的中年人佝偻着背从卧室里走出来,
步伐不算快,间歇还掺杂咳嗽声。
“爸,你慢点。”江凡赶忙放下行李去搀扶。
“叔叔,你慢点走。”林婉也赶忙放下水果,到江父另一侧搀扶。
“没事没事。”江父笑着朝林婉摆摆手,对江母说道:“小周,赶紧给人家小婉倒杯水啊。”
“哦,好好”江母赶紧往厨房去。
江母全名周梦兰,今年47岁,现在看着像个中年妇女,其实年轻时也是一枝花,
江父叫做江勇,50岁,用比较流行的一句话说,当年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也是父母的遗传基因好,江凡从小就因为长得讨喜很受周围人的喜欢。
本来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却因为十四年前的那场变故一落千丈。
原本风趣儒雅的江勇变得沉默寡言,周梦兰也从年轻时的爱打扮慢慢因为生活的压力,开始变得不修边幅,
好在儿子比较省心,从来也没让他们烦过神,算是老两口艰难生活中唯一的一点安慰。
江凡和林婉搀着江父到客厅坐好,江母水也倒过来了,
先给了林婉一杯,然后才分别给江父和江凡各拿了一杯。
“你们慢慢聊,我去炒个菜。”江母道。
江凡和母亲说了今天回来的,只是航班这东西没个准,所以并没说具体时间,
但周梦兰还是提前到菜场买了很多菜,就算生活过得清苦,儿子回来了,总还是要改善下伙食的。
正好今天林婉也来了,多一个人也更热闹。
“阿姨我帮你。”林婉起身要去帮忙。
“不用了,你坐着让小凡陪你聊聊天,经常隔三差五来看我们,我们都很不好意思了,哪能还让你上手。”
江母推脱道,同时看向江凡:“小凡,多陪小婉聊聊天。”
然后给江父使了个眼色。
江勇会意,对林婉道:“你们慢慢聊,我帮你阿姨打个下手。”
林婉也看出了这是在给自己和江凡留相处空间,所以也不再执拗。
老两口进厨房,客厅就剩江凡和林婉两个人了。
“你这段时间经常过来”江凡歪头看林婉问道,
他从刚才母亲的话里已经听出来,这段时间林婉似乎是经常过来,难怪这条路她好像比自己都熟。
“啊啊”林婉也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下点头答道。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就是看你不在,正好我学校离这儿也不远,所以就经常顺路过来看看。”
林婉学校离江凡住的地方有20多公里,坐公共交通要小一个小时,
这哪是顺路,完全就是专程赶过来了的。
江凡自己不在国内,最担心的还是父母,所以林婉就主动经常过来带点水果吃的,帮帮忙什么的,也让江凡安心。
江凡自然是知道林婉意思的,也没必要说太多,只简单地说了句:“谢谢你。”
聊了会,一桌菜做好了,江凡带林婉上桌。
闲聊了会之后,江凡切入正题:“爸,我想这个月带你去趟京城。”
“去京城干嘛”江父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就是关于你的身体,京城有最好的专家,我这两天就挂个号,约下时间咱们去那边看看。”
这是江凡早就考虑好的,上轮谈判之后,公司给他们放了挺长时间的假,
尤其是江凡,组长张峰还特地给他多放了一周,所以他现在也有时间可以带老爸去京城的医院看看。
当然,最主要还是现在有钱了,就算到时要进行一些高昂的治疗也支付的起,
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至于利用手环交易未来科技进行治疗,他不是没考虑过,也和先生做过沟通,
但未来世界对于医疗相关的器材、资源也是有着一定管控的,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一套高科技医疗设备给弄出来,所以暂时还没法通过这个方法解决,
不过先生也答应会托朋友找找这方面门路,有进展会及时通知江凡,
所以就目前而言,借助当下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资源,对父亲的病情先有一个相对妥善的处置,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不去。”江父直接摆手道:“都多少年的毛病了,去了也是白瞎,不去。”
江凡父亲罹患的是挤压综合征,是人体四肢或躯干等肌肉丰富的部位遭受重物如,石块、土方等长时间的挤压,在挤压解除后出现身体一系列的病理生理改变。
当年地震时江父为了护住他们母子,不光被砸了一下,后来身体多处又受到长时间挤压,
虽然及时得救保住了性命,但因此引起各种并发症却让他这些年来饱受折磨。
“孩子一片孝心你就”江母想劝江父两句。
“去京城,哪有这么多钱啊,住院、治疗都不要钱啊。”江父眉头皱着,声音都喊得有些大。
他突然想起还有外人在,悄摸瞥了眼林婉,控制了下声量才继续说道:
“我这都多少年了,早就成慢性的了,去了也无非是做一堆没用的检查,然后给你开一堆药,这不白花钱嘛,不去。”
“京城人家医生的水平不可能跟咱们这儿”江母还想再劝两句。文網
“好了别说了,说了不去就不去。”江父直接打断后把事情拍死。
江凡看着也有些心酸,虽然自己小时候没印象,
但母亲有时跟他闲聊时也会聊到她和江凡父亲的过去,提到他们曾经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江凡父亲当年长得好,还有才华,两家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而且江凡父亲年轻时性格特别好,温文尔雅,从不生气,几乎就是好男人的典范。
母亲每次聊到这些嘴角都会露出久违的笑意,眼睛里也难得的充斥一丝光华,
但每每再聊下去,聊到那场地震,
母亲总是长叹一声,借口还有其他事要忙,起身就不再继续说了。
所以江凡都可以想象,自己父亲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
但如今面容的枯槁只是一方面,最主要是精神的摧残,人也变得有些暴躁。
以前纵使看在眼里,他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些,但今天不一样了,
江凡看着父亲江勇开口道:“爸,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赚到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