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儿呱儿”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诊室里传出来,这啼哭声让所有的人都是浑身一震
这啼哭声可是比先前刚生下的小猫咪叫一样的啼哭声大了不少
连煎药室的张大可、高老头和高小竹都听到了
连厨房里的张大可妻子也听到了
“老张,老张,老刘家的那个小孙子是不是有救了”
她张开着两只面手跑进煎药室问她男人张大可。
“听这声音,好像是”张大可一怔又一喜,那个刚来到这人世间就罹患大难的小家伙,说不定真的有救
他赶紧跑出煎药室去看。
高小竹也跟着他跑出去,高老头笑着摇头,这一老一少两个风风火火的,他也想跑去看看,可还得照顾药,不敢跑过去看了。
张大可妻子愣一愣又走进厨房,她心软,不敢去看那么小的一个人儿跟病魔死神做斗争。
诊室里,抱小男婴来的奶奶和年轻的爸爸一下子有了精神,看着小男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奶奶双手合十,默默地为小男婴祈祷着。
张大可和高小竹跑进诊室,被周思晴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警示了一下,两人就只悄悄地看了一下,没敢做声。
此时的的李端阳,还在继续全神贯注地给小男婴艾灸着,揉巴着
由于用磁场笼罩住了小男婴,他此时又有了那次在手术室里抢救那个被割除了膀胱的女患者时的那种隐隐约约的能感知到对方神魂的感觉,他感觉他似乎能安抚小男婴的神魂一般
同时,由于时时感知着小男婴的阴阳气血,他的一只大手就很能揉巴到正确的点上。
而且,他的手是真的能释放出一丝丝真气的,这对此时的小男婴来说,无疑地也起到了救命稻草般的作用
“谢天谢地,这小家伙应该是有救了”
张大可见小男婴的啼哭声逐渐更加嘹亮了一些,小手小脚也舞动得竟然有了一些欢脱之意,脸上也有了微微的红润之色,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想道。
然后,他想起了他还在煎药,靠高老头一个人可忙不下,他又赶紧往回煎药室跑。
“张爷爷张爷爷,那个小弟弟是不是有救了”
高小竹跑在他的身后微微喘息地问道。
“应该是有救了,可怜的小东西”张大可道。
药汤煎出来后,是用滴管给小男婴频频喂服进去的,小家伙大概是真的饿了,出于本能,大概也是因为身体里需要就不觉得药苦,竟然给喝了进去。
然后又把牛奶热出来喂他,小半壶牛奶都被他自动吮吸进去了。
但这时是不能给他喂过多的,防止仍然较为虚弱的脾胃难以完全消化这牛奶,所以只能给他喂个半饱。
然后李端阳又开始给他轻轻揉巴和艾灸肚脐,同时注意保暖,小家伙的脸膛开始转得更为红润了,肢体也开始转温,啼哭和舞动了一阵小手小脚,开始有了睡意,最后竟然在李端阳的揉摩中给睡着了。
李端阳也是有些累着了,轮流换了人给小家伙艾灸和揉摩。
“把他母亲找来给喂母乳吧。”李端阳吩咐小男婴的年轻爸爸刘洪涛道,“身上裹得严实些,来这里给你们一家子一个房间住,应该问题不大。”
先前这家子可能以为小男婴不行了,没敢让他妈妈跟来。
现在小男婴有救了,自然可以让他妈妈过来了。
这对那个年轻妈妈也有好处,女人生产后本来容易得产后抑郁症,生了个孩子又这样,大概是挺郁闷难过的,估计也应该没少哭鼻子。
“我妻子她的奶水又回去了,自生下来我儿子就一直在看病,就没给喂过多少奶水”刘洪涛小声道。
“那也把她找来吧,婴儿天然亲近他的母亲,有他母亲在,更有利于孩子的康复。”李端阳又道,
“行行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把她送来这儿”刘洪涛赶紧道。
“记住让你妻子身上包裹得严实些,头上也戴上帽子,用小车送来,别让着风了。”李端阳道。
这个小男婴一家子,恐怕得在这里住个三四天的,哭闹是免不了的,别和周思晴的房间挨在一起就行了。
下午小男婴的爷爷找了村里的一个人开车把小男婴的年轻妈妈送了过来,这年轻妈妈听说儿子得救了,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一来就拉着丈夫给张大可跪下了
“主要不是我,是我们老板救的小家伙”
张大可被搞了一个大红脸,赶紧拉起两人澄清道。
夫妻俩又要给李端阳下跪,被李端阳一把拉住了:“不要这样,是我们诊所所有人合力救下的,这也是我们诊所应该做的,诊所,本来就是救人的地方吗。”
“哎呀,你们诊所可比大医院都强我这孙子大医院都没办法”小男婴的爷爷激动地道。
“可不是尤其这个小大夫可厉害了”小男婴的奶奶指着李端阳道,她和儿子是亲眼从头看到尾的。
“你们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张大夫给我介绍小孩病情,提示我该怎么治疗,我还一头雾水。”李端阳赶紧道。
他可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把张大可的名声给压下去,那一带的人们以后还主要是要来找张大可给治疗的。
那是张大可的“势力范围”。
张大可见李端阳在他的乡人面前这么维护他的面子,心中甚是宽慰,挠着头嘿嘿笑着没做声。
刘洪涛一家还要感谢李端阳和张大可,李端阳摆摆手制止了:“现在孩子还没完全脱离危险,还得好好治疗,你们不要打扰我们”
刘洪涛一家听了这才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整个下午,再次给小男婴滴管频频喂服汤药,一边给少许喂服牛奶。
到了晚上,见小男婴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抵抗力也增强了,李端阳又给前面的药方增加了一味木通,增大利水的药效,继续用滴管频频喂服汤药。
一晚上李端阳和张大可也不敢全睡,轮流看顾检查小男婴的情况,这一场抢救,也真的让他们累得够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