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愿意赌一把。至于治不治得好,那又另说。就算她治不好,他也可以请她帮忙介绍一下她的师父什么的。换句话来说,如果她真的治好了呢,那他就赚到了。
如此想着,他立马笑了起来,对林染说道,“如此,那就有劳夫人了。”
“好说好说。”林染笑了笑,示意对方坐了下来,然后给他把脉。
把完脉,林染看向封父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怎么了”封父被看得不自在,不安的问道,“夫人,怎么了”
封远则更加的担心,生怕养父这病治不好或者说有别的问题。要知道,养父这病自从他记事起,就一直伴随着他,每次发病他都好担心,担心养父会离自己而去。
好在这些年过去了,养父还活得好好的。只是,随着养父的年纪增长,这病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每次都发病都要去掉半条命。
为此,他有些急切的问道,“夫人,我爹没事吧”
林染回过了神来,看着担心的父子俩,说道,“不必担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封远有些不相信。因为这些年来,他们也看不过不少的大夫,开始都说能治,可却没有一个能治好的。
“真的。”林染认真的点了点头。在这方面,她从来不会说假话。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她也会及时告诉病人。
封父听了林染的话,高兴归高兴。可所谓久病成医,他病了这么些年,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自己的病该怎么治,所以他也就直接问道,“不知道夫人打算如何治我这病”
林染听了这话,倒也不觉得冒犯,直接说道,“您这可是陈年旧伤,开始没有好好治疗,一直拖到现在。如果早点治的话,会好很多。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说了能治好,那肯定能治好,不过得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如果你刚受伤的时候就治的话,不用了一个月,就能治好。可现在,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为此,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可能得在京城长住。”
“这”封远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封父。他觉得,养父对京城有疙瘩,估计不会想要长住。
不想,封父倒是看得开,直接说道,“你先帮我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听他这么说,林染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先等一会,自己则让白芍回房间拿药箱去了。
“大叔,我先给您扎针。开始可能会有些不舒服,您忍一忍。”
“行,我知道了。”
林染让对方把上衣脱了,然后开始扎针。开始,确实如林染所说的那样,又酸又麻又疼,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好在,很快,那就感觉就慢慢的散去。身上有旧伤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的暖和了起来,像是被一股暖流包围了一般。
这么多来年,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舒畅无比。
封远开始还挺紧张的,后来看到养父的表情都放松了下来,那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