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一般形容某些特定之人性情难改
这句话用在钱谦益身上,可说再合适不过,明亡时,他的爱妾柳如是都敢跳河殉国,他却转身投降了鞑子,不仅如此,这货还奴相毕露地主动剃发,可说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真不明白这货是怎么当上东林领袖之一的
杨佑对这段历史知道的不多,所以没想起这个人在另一时空的“光彩”事迹,本不想见的,不过听说他曾做过官,还曾主持浙江乡试,遂又改变了想法
勉力曹变蛟一番、让他离开后,才命人将钱谦益带进来
“苏州钱受之,参见总管”
一进门,钱谦益就抱拳深施一礼
“钱先生不必多礼,你说你曾主持浙江乡试,不知后来为何辞官了”
杨佑没时间跟钱谦益客套,直接就进入主题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估计也是被魏忠贤陷害的东林一党,来找自己,要么求包养、要么就是来投机的
“学生被奸人陷害,魏忠贤不明是非,非说学生舞弊,学生气不过,干脆辞官回家,听闻魏奸已经伏法,遂想见识见识名扬天下的杨总管学生也算是毛遂自荐吧还请杨总管收留”
魏忠贤缺德事是没少干,但也算识人,尤其对东林党人的任用上,这家伙的话,杨佑有八分不信
不过杨佑现在也是缺人之际,所以并未点破,只是点点头道:“钱先生怎么看东林党”
“哼一群只知空谈误国的朽木,总管放心,学生虽跟东林党人有过来往,却绝非他们一员,也正因与他们有过交际,才更体会总管不肯重用他们的英明之举”
老家伙一番义正辞严的演讲,都把杨佑听呆了,说实话,穿越之后,他还没遇到过对东林党有这么深刻认识的人
微微叹息一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先生既然主持过浙江乡试,在这方面一定很有经验,可否跟咱家详解一下”
“正所愿也,不敢请尔”
“啥意思”
钱谦益正摇头晃脑地咬文嚼字,忽被杨佑愣眉愣眼地打断,心中不由暗暗鄙视,一个靠裙带爬上来的阉货,要不是为了重回朝堂,老夫搭理你才怪
心理瞧不起杨佑,脸上却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谄笑道:“学生的意思,是学生见到总管,如遇知音,让人情难自禁”
“行、行咱家知道了,你继续说”
杨佑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忙摆手阻止老家伙继续白话
“遵命”
钱谦益调整一下状态,开口道:“朝廷有制度,所有事情按部就班即可,真正的问题是监考以及防止考题泄露,所以学生建议,考题由总管亲自看管,监考则在外省抽调,而且在没宣布监考官名单时,绝不向外透露半分,这样才能保证科举考试的公平公正”
有句话叫贼最了解贼,钱谦益曾是科举舞弊案主谋,所以对这方面最有发言权
这货能直接找到杨佑,固然有投机成分,同时也不得不说他很有眼光,知道杨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他恰巧又有那么点文采
“说的好,不过咱家对出考题这事不在行,不如钱先生帮我出如何这样事后,咱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先生昭雪了”
杨佑点点头,随即又把锅甩给钱谦益
“这”
见杨佑这么相信自己,钱谦益反倒有点不会了
话说杨佑真是相信他吗狗屁,杨佑是自己水平有限,真不知道该怎么给考生出题,万一弄个不伦不类的考题出来,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钱谦益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道:“就以总管那篇神作为题如何”
“什么神作”
不是杨大总管记性不好,而是抄来的东西,真心记不住
“何惜百战穿金甲,纵死不敢愧炎黄好诗啊好诗,大气磅礴,也只有总管此等胸襟”
“停、停,这个题目不错,就它了”
眼见钱谦益还在摇头晃脑地赞叹,小杨同学臊的都快找地缝往里钻了
都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可杨佑抄过一次,就快后悔终身了,再不敢胡乱抄袭别人神作了
“总管,内阁八百里加急”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侍卫捧着一个奏折匆匆而入
杨佑打开奏折看了看,然后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钱谦益,心说这货莫不是未卜先知
李汝卿虽是清流,也爱跟杨佑唱反调,但为人还可以,他也推荐钱谦益,这个人应该是可以用的
想到这,一边将奏折收起,一边问道:“钱先生跟户部尚书李汝卿是什么关系”
“李大人总管恕罪,学生不认识他”
听到李汝卿的名字,钱谦益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
杨佑虽还不敢肯定钱谦益的人品,但他说的是不是假话,还是能听出来的
李汝卿推荐个不认识的人,看来这姓钱的确实有真本事,之前浙江的事,估计也是被魏忠贤手下陷害的
想到这,杨佑脸上表情更加温和,继续问道:“那温体仁和王应熊这两人,你总听说过吧”
“回总管,学生只知道王应熊那人比较耿直,做事讲规矩,不讲私情,至于温体仁总管恕罪,学生不喜在背后编排别人,这位温大人是何许人物,总管查一下便知”
钱谦益虽不知道杨佑突然问这几个人是什么意思,却也算摸准了杨佑性格,所以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不是小人的小人
“哈哈好、很好,今年的科举,就由钱大人主持了”
大笑声中,杨佑终于说出钱谦益最想听的话
重用钱谦益这大汉奸,杨佑也算是马失前蹄了,不过还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坏人需要坏人磨,提拔了这个东林党叛徒,对东林党人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诸事搞定,杨佑一声令下,队伍拔营起寨,开始踏上返回京城的官道
与此同时,赵率教率领的五千人马,也离开沈阳,缓缓向铁岭开进
不过队伍刚离城三十里,就被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祖大寿拦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