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魏忠贤出招了,你杨佑是接、还是不接
辽东今天的局面,可说完全是杨佑的心血,如果换个由魏忠贤点名去的人呢杨佑之前的心血,岂不要付之流水了
而这才不过刚开始,既然想留在京城,那京营这潭浑水,你就必须淌下去,因为这也确实是朱由校曾经点名杨佑干的
不想接招就滚回辽东,大家还是哥俩好,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
“哀家不懂什么国事,不过魏公公说的对,辽东乃朝廷心腹大患,先帝一直挂在心头,辽东能有今天的局面,可说完全是杨佑的功劳,所以辽东切不可轻易换人,不过”
还是那句话,什么事都怕“不过”两字,魏忠贤原本快放下的心,也因为张宝珠这两个字,再次悬了起来
“不过哀家的意思,新君继位,朝中也有不少事需要杨佑,所以即便再重新委派人监军辽东,也应该是由杨佑自行挑选,别人就不要跟着参合了,至于说整顿京营杨佑,你的意思呢”
“姐姐,我觉得这事非杨佑不可,那么大的辽东都治理好了,区区一个京营,就更不在话下了,杨佑,哀家说的是吧”
不等杨佑答话,重新调整好心态、又急需在群臣面前刷存在感的裕太后就又发话了
“奴才敢不从命请两位太后放心,奴才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先帝心愿”
事情已经这样,躲又躲不过,何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听杨佑这么说,孙承宗等人终于放心了,而魏忠贤眼中,则流露出再也无法抑制的怒意
“杨公公,好手段、佩服”
散会后,这是魏忠贤唯一跟杨佑说的话,而这也预示着,从现在开始,两人的矛盾将明面化,真个不死不休了
已经想通的杨佑倒是无所谓,只是淡淡笑了笑
“春吉”
“在”
“带两个人,去把那个刘氏处理了”
春吉一愣,迟疑一下才道:“总管,刘氏是陛下奶娘,怕是”
“先帝是被她所害,就是王母娘娘也不行,做的隐秘些就是”
“小人明白了,这就去”
杨佑早就知道刘氏是怎么勾引祸害朱由校的,除掉这娘们,即是在替朱由校报仇,同时也是在警告裕太后和魏忠贤,别逼老子出手
从西暖阁出来,一直候在外面的涂文辅立刻凑过来
杨佑刚要说话,却见孙承宗在远处跟他做了个手势
两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杨佑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手势代表什么,遂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杨总管,这以后,咱家可真就要仰仗你了”
“好说、好说,都是兄弟”
其实杨佑挺佩服涂文辅的,这家伙凭一己之力,能在魏忠贤眼皮底下屹立不倒,显然不止掌控御马监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杨佑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杨总管,咱家有个小建议,不知您肯不肯听”
“涂公公请说”
“据我猜测,魏忠贤肯定不会轻易把批红权交出来,司礼监大印肯定也会找各种理由推脱,而若不能将大印拿在手,杨总管依然算不上大权在握,所以咱家的意思,您得来硬的”
“哦如何来硬的”
杨佑也想到了魏忠贤不会轻易交权,不过并不想立刻就撕破脸皮,毕竟内阁都是他的人,动武是下策
“撤换皇宫宿卫,全换上我们的人,这样魏忠贤等人就成了瓮中之鳖,还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是个办法行了,我还有事,回头再联系你”
杨佑说罢,不等涂文辅有什么反应,拱了拱手,大步而去
王八蛋,想跟老子玩阴的撺掇老子给皇宫换防,是不是应该换成你手下的腾骧和武骧两卫都是你的人了,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吧
这事不需要涂文辅提醒,杨佑也会做的
枪杆子出政权;
这话在任何空间都是不变的真理,在辽东,杨佑就是这么做的
先去见孙承宗和朱纯臣,然后去司礼监要回属于他的大印,再然后是请示张宝珠给皇宫换防事宜
名正言顺,才不会与人口实,做起事情,也更有底气
其实杨佑很清楚,孙承宗和袁可立等清流官员,思想上更倾向东林党
所谓的阉党,更不如说是帝党,是皇帝用来打压文官集团,为实现自己政治目的而扶持起来的一股力量
杨佑即不会倾向东林,更不属于阉党,如果非要在今后的朝堂上弄出个党派来,那就只有杨党
刘氏因为被朱由校青睐,所以在皇宫内有自己单独的宫殿,待遇跟从前的客氏没有半点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比较低调,不像客氏那么张扬嘚瑟
从景福宫奶完皇长子出来,刚回到自己所住的宫殿门口,就见春吉带着四个满脸横肉的太监拦在前面
“呦这不是春吉公公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里面坐”
都知道春吉是杨佑心腹,所以别看春吉年纪不大,却也是皇宫横着走的主,就连那些管事太监见到,也要尊称一声“春吉公公”
“坐就不必了,总管有事,想请您去一趟”
春吉面无表情地说完,轻轻摆了摆手
四个太监立刻冲过来将刘氏身边的宫女扒拉开,然后直接将刘氏架起来就走
“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我谁的人呜”
刘氏挣扎着说道,不过不等她把话说完,嘴就被旁边的太监用块破布堵上了
春吉面色阴冷地看了看原本侍候刘氏的几个宫女,沉声道:“都把嘴巴闭严实,不然别怪咱家翻脸不认人”
“春吉公公您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春吉话音未落,一个小宫女乖巧地答道
春吉点点头,转身快步跟上押着刘氏的四个手下
一行人很快来到一处偏僻的宫殿,殿墙剥落,窗门都是坏的,显然很久没人住过
四个太监将刘氏架到一口枯井旁,随即有人将一根绳索套在刘氏脖子上
“死后有知,别怪咱家,咱家也是奉命行事来世托生个好人家,别在干坏事了”
春吉嘟囔完,冲手下做了个手势,意思让手下将刘氏推进枯井
可就在这时,本已毫无反抗能力的刘氏,忽如一只大鸟般腾空而起
“嘭、嘭”
“啊”
在春吉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刘氏已经飞腿将几人踢倒在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