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杨佑跟从前的监军不大一样,甚至说,跟儿子接触过的所有阉宦都不一样,此人心机深沉,手段高明,又深受大明皇帝和魏忠贤宠信,最主要的,他并未因为我们跟女真走的近,就排斥我们”
“大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吴克善话未说完,就被兄弟察罕毫不客气地打断
“听你大哥把话说完,不想听就给我滚出去”
无需吴克善说话,老布和就呵斥道
察罕是老二,却对吴克善这个大哥十分敌视,总觉他是自己登上汗位的绊脚石,所以处处针对,不过老爹的话,却也不敢不听
被老爹呵斥完,忍不住瞪了大哥一眼,随即把头转向一边
吴克善心中冷笑,脸上却装出无奈一笑,然后在老爹示意下,继续道:“父汗,儿子此次赫图阿拉之行,可谓感触良多,也许女真,并非如我等想的那般强大”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那阉贼给你什么好处了”
吴克善话音未落,察罕就忍不住再次冲着他怒喝道
“父汗不要怪二弟,是他不了解情况”
眼看老爹要急眼,吴克善却装起了好人
“你少在这装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欺瞒父汗,当我不知道说起女真,我有什么不了解的先有女真区区数万人马,大破明军四十万,现在辽东、不对,应该说整个大明,都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试问有这样强大的军队,怎么能说不够强大”
察罕根本不领吴克善的情,戳指大吼道
“啪”
老布和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来人把这畜生给我架出去”
“不用哼有你们后悔的一天”
不等侍卫冲到近前,察罕就冷哼一声甩袖而走
老布和对这个二儿子也十分头疼,但儿子已经成年,有自己的部族军,已经不是他想怎么处置就能怎么处置的了
吴克善倒是了解老爹的难处,眼看老爹一脸佯怒的表情,忙道:“算了父汗,咱们说正事”
“父汗,诸位头人,你们都知道,我这次去赫图阿拉,可说是空手而回,急需的物资,还是从明朝那边采购而来,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还有,杨佑居然也知道海兰珠,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但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他对我们部族,是十分了解的”
冬天刚过,部族存储的物资都用差不多了,所以老布和才要大儿子去皇太极那里讨要一些
换做以往,科尔沁已经臣服女真,算是女真部曲,又有哲哲和大玉儿为内应,想要什么东西,基本都能得到,但这次吴克善却是空手而回
正如吴克善所说,这说明什么是哲哲和大玉儿失宠了吗哲哲是皇太极正宫汗妃,吴克善去的时候,大玉儿也还没出事,怎可能跟失宠扯上关系
那就只剩一种解释了,就是女真已没有物资可以调用,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无法从明朝获取了
在帐中参与议事的,除吴克善和察罕这哥俩,还有老布和的三儿子索诺木、老四满珠习礼,另外还有大将巴图噶尔、阿勒坦
老三索诺木和老四满珠习礼年纪尚轻,老布和叫他们来,是为了让他们学习政务,而非出谋划策,巴图噶尔和阿勒坦则不一样,他们不仅是老布和手下猛将,各自身后也都有着大批部族,所以他们做什么决定,已经不单要为科尔沁着想,同时还要顾及身后的部众
吴克善说完,帐中一下静了下去,所有人都各自盘算起来
静默片刻,阿勒坦率先道:“草原信奉强者,如果杨佑能打败皇太极,那我们自然是要站在大明一边的,但现在看来,他们怕是一时半会都分不出胜负,而皇太极这边又逼迫的急,所以不妨先把海兰珠送过去”
“那杨佑要人怎么办”
巴图噶尔却有着不同想法
“他一个阉人,要海兰珠干什么估计是知道皇太极要人,故意恶心皇太极,不对,应该是想挑拨我们跟皇太极的关系,大汗,我们不可不防啊”
阿勒坦和巴图噶尔的话,说的老布和心烦意乱
草原信奉强者不假,但深受汉文化影响的老布和,却跟中原那些大家族一样想法,就是从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
吴克善显然看出老爹的想法,微笑道:“父汗,儿子有个大胆的想法”
“哦什么想法,快说”
“林丹汗大兵压境,单凭我们科尔沁和几家部族联军可不行,如果谁能帮我们摆平这件事,我想,大家就都知道该做何选择了”
“妙啊”
“大汗,大王子的主意可行”
吴克善话音刚落,阿勒坦和巴图噶尔就连声附和起来
“父汗,二姐刚从辽东回来,二姐又是最有主见的,您何不问问她”
见众人说差不多了,满珠习礼小声插嘴道
老布和眉头皱了皱,看了眼大儿子吴克善,却也大儿子也点了点头,显然也赞成满珠习礼的话
“去把你二姐叫来,其他人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让人通知你们”
后帐中,大玉儿也正同姐姐海兰珠说着话
大玉儿明明比海兰珠小,却先嫁了皇太极,而海兰珠进了皇太极后宫,受宠程度又高过大玉儿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估计除了当事人,怕是谁也说不清
不过要按现代话说,那就是皇太极的后宫,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你可真有勇气,居然就这么跑回来了,以后怎么办都已经嫁过人了,难不成还想再嫁给别人”
一连几天,海兰珠时不时就要教训大玉儿几句,大玉儿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哼像那么薄情寡义之人,我再搭理他才怪”
嘴里这么说,大玉儿内心中,何尝不希望皇太极能接她回去,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哪怕名义上的
海兰珠自然知道妹妹心里在想什么,撇了撇嘴道:“你就口是心非吧哎你不会是看上那小阉贼了吧咯咯他可是缺咯咯”
“哎呀要死了你,别忘了,你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什么话都说,也不怕烂嘴咯咯别忘我也跟你说了,小阉贼最惦记的可是你”
“我也在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
“二姐在吗父汗叫你”
姐妹俩正说笑着,帐外忽然传来满珠习礼的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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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