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阙金的女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在突厥,这个年纪的人早已经嫁与其他人为妻,阿阙茵是因为父亲阿阙金太过于喜欢自己,想多留自己一段时间,再加上自己部落的勇士,都没有得到自己的芳心,所以才没有嫁人。
自己的女儿,自己心里清楚,阿阙茵一直想找一个英勇无畏的男人当自己的丈夫,自己的部落因为自己的领导,有血气的男人都转去了其他的部落,所以自己的女儿才迟迟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而可汗穆兰铎因为年少时自己部落被灭,一直致力于复兴部落,最后当上了可汗,灭了灭族之仇后,一直与自己的妹妹住在一起,也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当自己的妻子。
在突厥,可汗娶妻与大周无异,可汗的女人可以有很多个,但妻子只有一个,称为阏氏。
现在可汗穆兰铎尚未娶妻,若能将阿阙茵嫁与穆兰铎,自己可算是找到保命的方法了,身为可汗穆兰铎的妻子的父亲,谁也不敢动他和他的部落。
而且穆兰铎现在还没有妻子,若能得到穆兰铎的青睐,说不定能成为正妻也说不定。
于是阿阙金眼神发亮,兴奋的看着阿阙茵。
“女儿,你觉得我们都可汗穆兰铎怎么样”
“穆兰铎敢作敢当,,面对事情不退缩,有勇有谋,懂隐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阿阙金看着懵懂无知的女儿,感觉自己和女儿之间的关注点不同。
“女儿,我说的是,穆兰铎,做你的夫婿如何”
阿阙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阿阙茵。
阿阙茵听到父亲的话,脑中勾勒出穆兰铎的影子。
穆兰铎身材有着突厥人的高大,但却不显得粗壮,身材修长,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有着突厥人的深邃,同时细看又带着点汉族的英俊。文網
之前一直很欣赏穆兰铎,从未想过穆兰铎能做自己的男人,自己一直追求的是有担当,有志向的男人,穆兰铎就是这样的男人,若是穆兰铎愿意娶自己
阿阙金看着脸色越来越红的女儿,行为动作也越发的扭捏,隐约带着点害羞的意味,阿阙金就知道了自己女儿的心思。
“女儿,父亲懂了。”
阿阙茵看着笑容中带着取笑意味的阿阙金。
害羞的跺跺脚,跑走了。
阿阙金看着小女儿姿态的女儿,立马感叹了起来,没想到之前与部落勇士有一战之力的女儿也会害羞。
等到女儿跑走之后,阿阙金立马修信一封,让自己的属下快马加鞭的送到可汗那里。
穆兰铎收到信后,发现悉结部落的首领阿阙金想要投靠自己,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来,作为结盟的象征。
穆兰铎看着信上所写,哈哈大笑,心情很是愉悦,自己手里的人越来越多,离统一突厥的日子不远了,自己马上就能得到突厥全部的力量,去攻打大周,将大周的皇帝从高位之上拉下尘埃。
至于阿阙金所说的女儿阿阙茵,随便给个妾位就好了,女人只是阻碍自己走向成功的绊脚石,等到了大周,自己成为大周的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
而此刻提明部落的首领处木昆的营帐,灯火通明,处木昆正在与自己的幕僚交流。
“现在突厥各大部落之间,战火不断,汉语有句话,所谓乱战出英雄,本首领想进去添把火,说不定可以侥幸取得最终的成功。”
“首领,万万不可啊,树下总觉得最近东西突厥之间的战斗起的非常突然,像是有人刻意引导,此刻是万万不可再起争斗。”
处木昆说出自己的想法后,立即有一个幕僚站出来反对,处木昆非常不悦,这个幕僚平日里就和自己不对付,每次说什么事情,永远都是反对为主,每次都惹的处木昆大怒,最后草草收场,之前,要不是有人三番两次的阻挡自己,以自己火爆的脾气早已经杀了这个人了。
其他的幕僚已经看出来处木昆已经很生气了,比以往每次都要生气,为了不惹处木昆,以免祸及自己,剩余的人都纷纷支持了起来。
“首领说的不错,现在确实时局很乱,若能在乱战中取得胜利,必定可成为突厥中最强大的部落。”
“虽说最近东西突厥之间的部落的战争有些频繁,但是我们突厥人又不像阴险狡诈的大周人,绝不可能是故意有人煽动。”
“对,我觉得我们突厥人英勇好战,部落之间发生点战争也很正常。”
之前阻挡的幕僚听了这些话,脸都要气红了,一群莽夫,朽木不可雕也。
“首领万万不可啊,做事之前一定要先思而后行,切不可鲁莽。”
其他幕僚见到处木昆的脸色已经从好转再一次变成了生气,甚至比以前更甚。
“首领,我觉得他就是懦弱,胆小,面对事情都不敢上。”
懦弱一词彻底引发了处木昆的怒火,勾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处木昆大怒。
“此生,我最恨之人,便是懦弱之人,没担当,恨不得嗜其肉,喝其血。”
幕僚们见到处木昆生气的模样,纷纷受惊,跪倒了一地,祈求首领的原谅。
唯有原先的幕僚,仍然是一副鄙夷的姿态,面对着处木昆的怒火,仍不知退让,姿态清高到让处木昆非常不爽。
此时的处木昆已经不愿意追究先前所说的乱世出英雄,他现在的怒火单单只因为幕僚对他的态度。
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营帐中,有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挑衅自己,并且,那高傲的姿态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处木昆最烦的人,偏偏这个人那么像他。
自己想要那个人认同自己所做的事情,可偏偏那个人最鄙夷自己这种人,自己没办法,可这个幕僚算什么东西,也配和自己争辩。
处木昆此刻的状态很糟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处木昆的怒火并不完全来自于幕僚的进言,像是陷入了一场回忆里面出不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