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有好戏看”
国子监的后院,几名学子脚步匆匆,向国子监的大门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向人招手,叫他一同前去。
“咋了,咋了,有啥好戏”
一人不明所以跟着走了过来。开口询问道。
“莘莘姐的丈夫被咱们国子监的同窗拦在了外面,说是要过了咱这一关才让他进来。”
一人兴奋的说道。
“拦的好我早就想看看是哪样的人能娶到莘莘姐,快走快走”
一群人呼朋引伴,向着大门口走去,丝毫没有注意,身边走过一个抱着古书的女娃娃。
赵芙歪着脑袋向那群人看去。
“莘莘姐的丈夫是陛下来了吗”
赵芙想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进门还会被人拦着,不过既然是来找莘莘姐的,那就先去告诉她好了。
抱着一堆古书的她,哼哧哼哧的向周莘莘的院子走去。
“黄兄,说大话可不好啊。”
听见唐赫说要一打十,关文栋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我不是出家人,我也不会打诳语,一打十就是一打十,在下一并接着就是。”
唐赫轻摇折扇,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对对子,又不是武举,黄兄怎么一打十”
身边人群里传来一声冷笑,讥讽的话语也随之而来。
不过唐赫倒是毫不在意,继续摇着折扇,笑着说道:
“我一个人,你们随便出,若是十个太少,你们每人各出一对,我也是能对的上来的。”
这等嚣张狂妄的话语一出,整个国子监瞬间炸开了锅。
“这也太嚣张了吧”
“就是就是你看他对不上来怎么办”
“在这里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啊,还有莘莘姐的。”
“谁说莘莘姐丢脸了他是他,莘莘姐是莘莘姐,反正在国子监里我是不认他的”
“对,对,关兄快出对子对死他”
唐赫的一句话,引得众人激愤,关文栋和曹思远也是气得不行,脸若寒霜,沉声说道:
“既然黄兄如此如此有自信,那在下就抛砖引玉,先出一联。”
“处处红花红处处。”
这一联简单,很寻常的叠字联,基本上学过几年诗书的人都会对的上。
唐赫用折扇挠了挠头,轻松写意的开口说道:
“重重绿树绿重重,关兄,这点东西不够大家看的啊。”
“别急,黄兄,好的都在后面呢。”
关文栋冷哼一声,继续道:
“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文網
此联一出,难度瞬间提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国子监的许多学子,也都在凝思苦想下一句,不过也有不少人等着看唐赫的笑话。
“好句,有趣。”
唐赫笑着说道,手中折扇轻拍。
“黄兄,若是无对,也可认输啊。”
关文栋冷笑着说道。
“诶,别急,让我想想。”
唐赫仍旧慢条斯理的说道。
“黄兄若是一直想不出,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到天黑不成。”
“有了”
关文栋话音刚落,就听见唐赫一砸折扇,笑着说道:
“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枝。”
唐赫轻摇折扇,笑的很是开心,似乎这句话是他刚想出来一样。
众人品味着这上下两联,眉头不由得紧皱,这个黄赤确实有点东西啊,这样都还难不倒他。
“我来”
人群中一人高喊: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唐赫一收折扇,朗声道: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多谢兄弟祝我和莘莘白头偕老。”
“切”
众人听见唐赫居然这样说,顿时齐齐爆发出一声不屑,明明只是对对子,谁祝他白头偕老了。
“我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曹文远接着关文栋的话,开口说道。
江南有座望江楼,正好要下江南,自己可以去看看。
唐赫心中暗想,手上折扇挥舞,脱口而出道:
“观云亭,观云行,观云亭上观云行,云亭四方,云行四方。”
没想到自己的对子就这样被唐赫轻松接上,曹文远眉头紧皱,又接上一句: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啧啧啧,这个还有点意思,让我想想。”
唐赫在众人的包围中,晃晃悠悠的转了一个圈,随后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绝了,绝了。
唐赫给出的下联,极其工整,曹文远和关文栋二人出的对子一个都没把唐赫难住。
“怎么了不行了继续啊,我还没有打够十个呢。”
唐赫嚣张的气焰,瞬间引来了众怒。
“听我一言蚕为天下虫。”
“鸿是江边鸟。”
唐赫微笑对答。
“还有我的,无山得似巫山好”
“何水能如河水清。”
“可恶啊”
“对我这个水陆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
“天星阁。鸽落阁,鸽飞阁不飞。”
“还有谁”
现场的众人被唐赫嚣张的气焰气的半死,所有人乱做一团,不停的有人开口出对,不过都被唐赫一一接下。
“接我这个,烟锁池塘柳。”
一声苍老而有力的男声传来,瞬间打掉了唐赫嚣张的气焰。
“烟锁池塘柳”
唐赫的脸色慢慢垮了下来,而说话的那人也在众位学子簇拥之下,慢慢走了过来。
“院长好”
周围的学子齐声向周文密问好,而唐赫也是躬身向自己的老师和岳父行礼。
“对啊,怎么不对了。”
周文密黑着脸,看向唐赫,开口询问道。
“啊,这”
唐赫倒是也想对,可这是个千古绝对,他要是能对的出来就有鬼了。
“心浮气躁,对对子,稚童所乐罢了,你若真的有本事,先给我写一篇策论来。”
周文密沉声训斥道,随后看向众人,喝道:
“看什么,你们也是一样,读了几个月的书觉得自己很有长进了吗告诉你们,明年春闱不考对子,考的是文章没吃饭的干净回家吃饭去”
周文密的气势足,威严高,他和楚明轩在国子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他就唱黑脸的那个,现在唱红脸的楚院长不在,学子都是惧怕周文密,瞬间作鸟兽散了。
只有唐赫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等着挨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