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六号擂台的裁判赶忙来到白衣青年身边恭敬的行礼说道。
“你不是这里的裁判,也能上场干扰选手的吗”
厚明面色不善的收走重尺,低沉着嗓子问道。
“在下李青甫,乃是这鸣武校场的总裁判,陛下降旨命在下巡游校场,若遇特殊情况自然可以出手。”
李青甫挽了个剑花,收剑立于身后,单手行礼说道。
“你上台打断我出手,那这局比赛算是谁赢了”
厚明面色不善的问道。
“自然是你胜了,厚明兄弟,武举早有明文规定,双方交手点到为止,不得擂台厮杀,更不得私下寻仇,他刚刚已无再起之力,厚明兄弟却要赶尽杀绝,我若不出手,你也是要被取消资格的。”
李青甫脸上挂着笑意,云淡风轻的说道。
厚明自然不会被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欺骗,一双虎目冷冷的盯着李青甫,不屑的笑道:
“早听闻断空山以拳脚立山门,没想到他们的大师兄也是个使兵器的,看来江湖上的吹捧也不过如此。”
原六号擂台的裁判听见厚明这番挑衅的话语,刚想上前教训他,但是李青甫伸手阻止了。
“在下才疏学浅,恩师的教诲只通了一二,不过是入门早才被众人称一句师兄,这剑术也是稀松平常,不值一提。”
李青甫的还是笑眯眯的模样,自谦着说道。
远处的主审位上,凌虚子正在闭目养神,忽而心神一动,抬眼看向六号擂台,低声笑道:
“老裴,你看我徒弟实力是不是又有长进了。”
裴森正眼都不瞧一下,直接说道: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那是我徒弟。”
“哦那他的那一手真武剑法也是你教的”
“什么狗屁剑法,花里胡哨。”
裴森压着火,低声骂道。
凌虚子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除了武艺外,还能压这个老对手一头的快事了。
李青甫确实是裴森的徒弟,是众人的大师兄,但他也是凌虚子的徒弟,也修习了真武的心法和剑法,之所以他会被两大宗师齐齐看上,除了过人的天赋外就是运气太好了。
在他四五岁的时候,被云游四方的凌虚子遇见,凌虚子惊叹于他的天赋,便存了收徒的念头,但是那时的他年龄太小,凌虚子只是教他背了一段真武的入门口诀,便离开了,打算两三年后再来。
可是没曾想,武道大成的裴森在初创山门的时候也遇见了他,李青甫的父母感谢裴森帮他们镇上的人打跑了恶霸,便送了孩子上山学武,后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凌虚子最先遇见李青甫,理应是他的师父,而裴森是李青甫敬茶叩首的拜过师的正经师父,还是断空山的开山大弟子,怎么可能会让出去,于是李青甫就成了两山极其特殊的弟子。
在真武山大大小小的弟子都要喊他一身小师叔,而在断空山他又是所有人的大师兄,而裴森和凌虚子也是较劲似的对他投入了无尽的心血,势要将对方的武艺压制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李青甫的性子是越来越散漫,实力却愈发的深不见底,真武山上有人传言说他已经可以和凌虚子一样脚踏仙鹤,而断空山这边却说裴森早就不再教授他任何东西了。
只这些都是传闻,世人基本上都没有见过这个集两家之长的人出手,这次担任武举的总裁判,应该也是对他实力的一种认可吧。
“虚伪。”
厚明听见李青甫这番话,冷冷的说道,随后便转身下台。
李青甫看见厚明离开后,眼神示意的六号擂台的裁判。
“京城,厚明胜”
裁判赶忙宣布了比试的结果,李青甫俯身搭脉查看了一下武冲的伤势,随后伸手将他拉起来,低声说道:
“伤不重,回去好好调养一下,你体内有不少暗疾,多注意,别太拼命了。”
李青甫说着,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武冲。
“大人,这”
“拿着吧,武举受伤的人都发的有银子。”
李青甫将银子放到武冲的手上,武冲忍着身上的伤痛,就要给李青甫跪下,要不是他出手,自己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用不用,早点回家吧。”
李青甫拉着武冲笑着说道,只是武冲的脸色变得有些黯淡,自己从如漳郡被背着女儿来京城看病,这场比试一输,自己是彻底拿不到钱给女儿凑药费了。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小人的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这份恩情。”
武冲说完后,脚步踉跄着走下台阶,台下的众人无不惋惜,不过他们的目光很快就又回到了李青甫身上。
“李大侠,你什么时候也上台比试一下啊”
台下有人起哄,不过李青甫也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向众人行礼后便离场下台。
众人之所以敢这样和李青甫打趣,是因为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可比裴森和凌虚子好上太多了,那两个师傅不说是凶名赫赫吧也都差不到哪里去,偏偏李青甫的性子就是这般的谦逊如玉。
六号擂台的插曲很快就消散在校场激烈的比试氛围中,武冲拖着刺痛的身躯,慢慢的向自己租住的客栈走去。
他女儿花枝今年才六岁,从小就体弱多病,经常性的昏睡过去,武冲的在如漳郡四处求医但都没有结果,他的妻子早逝,女儿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念想,所以他不远万里来到京城想要求一求京城里的大夫。
在京城里他确实遇见了能治好他女儿的大夫,只是诊费和药费却高的惊人,一副药剂要五十两银子,而他女儿至少要喝三个月才能好,武冲被逼无奈,只好和赌场签了生死状,去武举试试运气。
但可惜的是,今天他遇见了真正的高手,想着靠赌场挣药费的愿望破灭了,他自己身体怎么样无所谓,只要他女儿能活的好好的,就是他最大的希冀。
“爹爹,有个大哥哥来找你了”
武冲刚走上客栈二楼,女儿花枝便开心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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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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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