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咱们过去吧。”江慧芳厌恶地瞪了一眼那边的人,拉着女儿快步过去。
“骆老先生”
她声音洪亮有力,在整个巷子回响,让大家都纷纷回过了头。
不少人见到模样明媚的母女两人时,眼睛都是一亮。
“哟,这两个女娃子长得可真俊,老爷子,这你们家亲戚啊,怎么以前没有看到我”
还没还没等骆老爷子说话,邻居们就七嘴家人在看见苏莞意和江慧芳时,那脸色黑的就跟锅底儿一样。
就如同江慧芳和苏莞意厌恶这一家子与人一样,骆家人也同样的不待见他们两个。
“你们来做什么”顾忌着有外人在场,骆清平忍着没有发火,只是语气生冷而僵硬。
苏莞意故意道:“当然是有事,您儿子做了什么好事情,你不知道吗”
今天骆家一大家子都去接了骆老爷子,因此,骆煊也在场。
骆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骆煊。
骆煊站在一边,没敢吭声,只是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愤怒。
现在一看见苏莞意,他就能够想起当天被对方一脚踹入水中,差点淹死的场景,他既憎恨又恐惧,百感交集之下,甚至不敢去看苏莞意那双眼睛。
骆清平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不对劲,开口朝着街坊邻居们解释:“煊儿昨天回来还发了烧,这会儿人都还糊涂着,如果有什么事情,请改天再来吧。”
“发烧那可真是报应啊。”苏莞意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其他的话,反而是恶劣的朝着对方笑了,“我把他给踢下去的。”
“你泼妇”骆清平是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儿,毕竟骆煊回来时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落进了水里。
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然不能够坐视不理,只是如今门口还围了这么多的邻居,他那口怒火已经喷到了嗓子眼,却硬生生的发不出来。
骆奶奶更是满脸震惊,张口便想骂人,却被骆母一把抓住了胳膊,这个精明的女人摇摇头,示意她们先不要动。
倒是其他的邻居,在听到苏莞意这嚣张的话时,都纷纷的震惊了,并加以指责:“你这女娃子,看着这么乖乖巧巧的,可是下手怎么这么狠毒啊,小煊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在这大冬天的把人给踹进水里”
“就是啊,女娃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骆家人在看见这么多邻居都帮着他们说话时,脸色稍稍好看了许多。
这里是他们的主场,这母女两个如果是想来这里闹事,那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但骆老爷子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因为无论是苏莞意还是江慧芳,都没有感到窘迫。
苏莞意脸上甚至还挂着诡异的笑,他心里颤了颤,想要阻止苏莞意,可是,却已经晚了。
苏莞意勾唇道:“各位不知道,我会这样做,不过是因为他们家的骆煊,残害手足而已。”
轰隆一下。
大家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这女娃子在说什么
骆老爷子心里面那点不好的预感终于成真了,他厉呵道:“够了”
苏莞意挑眉。
骆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声道:“难道你今天过来,就仅仅是因为这件事”
苏莞意笑了:“老爷子可真是个聪明人,我和我妈来这里就只是想拿回小尘的东西,不知道老爷子这记忆力怎么样还记不记得那东西在哪里”
她如此问,骆老爷子却觉得好像是被一巴掌扇在了脸上,一张老脸青青紫紫,半晌,才冲着骆清平道:“去把那些东西拿过来给他们。”
“爷爷”一言不发的骆煊忍不住站了出来,欲言又止。
这些东西他是不主张还回去的,因为有这些东西在,骆亦尘才有把柄捏在他们手里,才能够为他们所用。
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尔反尔。
门口的那些邻居都悄悄的支棱起了耳朵,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骆老爷子就权当没有看见孙子的犹豫,推开门,冲苏莞意道:“进来吧。”
苏莞意毫不客气。
几人一同进去。
哐当一声。
紧闭上的大门阻隔住了不少人探究的视线。
骆老爷子看这母女两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倒是胆子大,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扣在这里”
苏莞意微笑:“您可以问问,骆煊是怎么被我踹进水里的。”
她敢这么进来,当然是有点底气在身上的。
骆老爷子:“”
骆煊:“”
这点苏莞意这女人说得倒是没错,他们这一家子,估计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一时间,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骆老爷子发了话,骆清平就带着他媳妇儿去了落锁的阁楼里,搬了三个大纸盒出来。
“这是你们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骆清平冷声道,“拿了东西就赶紧走。”
他们家是一刻也不想招待这两个“客人”。
纸盒皱巴巴的,还泡了水,被胶带随意地缠了两圈,只看见这玩意儿,江慧芳脸色就垮了。
苏莞意倒是没吱声,低头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根据清单上的开始点。
这可是昨天她揪着骆亦尘的头发,让他回想出来的。
“还差很多。”点完后,江慧芳不悦道,“其他的东西呢”
骆母忍着怒气说:“他走了那么久了,有的东西我们也收拾不出来了,指不定很多坏了的都扔了,反正大头都在这里,你们又何必斤斤计较”
苏莞意环顾四周,嗤笑:“究竟是我们斤斤计较,还是你们想贪昧,你自己心里清楚。”
骆母:“你胡说你给我站住,你去哪儿”
她看苏莞意居然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进去,慌了,脸色难看地要去拦她。
但苏莞意脚下更快,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单看格局,苏莞意大概就能够猜到哪间房住的是谁,而看骆母又如此阻拦自己,她心里就更加确定了。
哐当,门被推开。
苏莞意一进屋子,就看到了那三口红木刷金漆的箱子,古朴大气,却又暗藏奢华。
她勾了勾唇:“看,这不就找到了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