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目光仿佛不经意地从苏莞意身上划过,准备让人换掉西餐,但苏莞意表情淡定,不见丝毫慌乱,等对上他的目光时候,还微微一笑。
老爷子瞬间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稳坐泰山。
看来今天自己这个鬼心思多的儿子和儿媳是该受到教训了。
这时,厨师已经推着小车过来开始上菜了,头盘便上了焗蜗牛。
宋薇蕊已经迫不及待地及待地想开始看好戏了,她抖开餐巾系在脖子上,正准备拿钳子,却惊呼了一声,虚伪地露出个笑容:“我忘记了,这位小苏小姐好像是从榆城过来的吧,那边穷乡僻壤的,好像没什么太好的西餐厅,这焗蜗牛啊是法国的一档高档菜,不知道你会不会吃”
土包子,这种高档菜,你怕是听都没听过吧
但苏莞意却有条不紊地不紊地做好了准备工作,右手拿钳子夹住蜗牛壳,左手用叉子轻松利落地将蜗牛肉挑了出来,顺便蘸了一点旁边的酱料,塞进了口中。
整个过程优雅而利索,让看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宋薇蕊手里面的叉子都快捏断了,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吃焗蜗牛
遥想她曾经回到那个家时,家里人嫌弃她是个土包子,请老师专门教了她西餐的礼仪,以及怎么吃这种蜗牛,一开始她笨手笨脚,还被嫌弃,而面前这个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吃这种高档的玩意儿。文網
她还想再说话,背后却是一冷,抬头一看,顾老爷子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俨然快要发火了。
宋薇蕊心底一寒,赶紧闭嘴,不敢再去触顾老爷子的霉头,只能暗中期盼苏莞意在下一道菜上出岔子丢脸。
可接下来的每一道菜,苏莞意都依旧像刚才那般优雅利索,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在吃一道平常的东西。
等一顿饭吃完下来,宋薇蕊心里面格外的难受,觉得梗得不行。
没看到那丫头丢丑就算了,居然还让她出了风头。
她用餐巾擦了擦嘴,在旁边讨好顾老爷子:“爸,您觉得这次的菜怎么样,我可是请了一流的西餐厨师来专门为您做这个菜的。”
顾老爷子兴致缺缺,但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把目光投向苏莞意:“小苏丫头,平时有没有涉猎这些东西觉得这几道菜怎么样”
宋薇蕊心想她公公真是疯了,这种西餐居然去问一个土包子小丫头。
就算会吃,也不一定代表会品吧,这丫头估计是打肿了脸充胖子,经不起推敲。
苏莞意认真地想了一下,故意问:“您是想听我说真话,还是想听我说假话。”
宋薇蕊撇嘴:“只怕你也只能编得出假话来了。”
顾老爷子没好气地瞪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鼓励苏莞意:“你说真话就是了,就算不好那也是厨师的错,不是你的错。”
得了,顾老爷子的这句话,苏莞意可就不客气了,一道菜一道菜的开始点评。
“这头盘上的焗蜗牛味道其实还行,但是这种玛瑙蜗牛味道吃起来并不如其变种的白玉蜗牛香甜,您若是有机会的话,应该尝尝白玉蜗牛,其味道会更好一些,至于俄式罗宋汤也不错,但黄油的味道和蜗牛的味道相撞了,所以吃着让人有些腻歪,普罗旺斯仙贝味道无功无过,菲力牛排的火候有些过了,蔬菜沙拉没什么技术含量也还可以,至于黑森林蛋糕,对于我来说有些过甜了,后面的咖啡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桌上。”
“其实吃西餐,并非一定要按照这个上菜流程来,因为如果搭配不好,就会像这次一样显得杂乱而无章,每一道菜的味道有些相撞,吃起来也让人感觉腻歪,就如同现在,剩了过多的食物。”
苏莞意吐出一口浊气,这可以说是她吃得最杂乱的一顿西餐了,简直无厘头。
她的点评堪称犀利。
宋薇蕊至少是听不下去了,冷笑:“你这谎话还真是编造得有模有样的。”
“国外有名的大厨确实会将每一道菜都搭配好。”顾淮洲放下手里面的咖啡,神情淡漠,“二婶不懂的话,我可以专门为你介绍几个西餐大厨。”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冷峻和不近人情。
宋薇蕊对他有一种天然的惧怕,像只鹌鹑一样把脑袋缩了回去,暗自咬牙,自卑心又开始作祟了。
她喜欢的居然被人贬低到了一文不名,死丫头,她们不共戴天
顾老爷子心中摇头,觉得这二儿媳妇真是倒胃口极了,又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不耐烦地把两人打发离开,又和苏莞意说了会儿话,让顾淮洲送人回学校。
顾家门口。
顾淮洲去开车,苏莞意便站在一边,一道身影急匆匆的朝着她而来。
“苏莞意是吧,我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把老爷子和淮洲都迷得晕头转向,但我还是警告你,顾家的大门不是这么好进的,尤其是你这种小城市来的人。”宋薇蕊鄙夷地抱着手臂,决定好好地打击苏莞意的自尊心。
“二婶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旁边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
顾淮洲正好开车过来摇下车窗,眼神冷得可怕。
他才出去一会儿,就有人按捺不住了啊。
宋薇蕊那一瞬间腿脚都软了,她硬着头皮道:“淮洲,我这也是为你好。”
顾淮洲:“管好你自己。”
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宋薇蕊难堪又尴尬地站在原地。
顾淮洲下了车,为苏莞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声音温柔到滴水:“莞莞,快上车。”
那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宋薇蕊恨得牙痒痒,顾淮洲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苏莞意顺势就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等车门一关上,她趴在车窗上冲着宋薇蕊露出一个笑容:“今天多谢您的招待了。”
挑衅,绝对是挑衅
宋薇蕊气得心脏疼,恨不得当场晕过去,但碍于顾淮洲在,她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憋得脸涨红,如一个大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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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