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的客人就站在窗口,或者门口,看见马路对面的一批人吐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表情惨白,跟要了半条命似的。
这么多的人,总不可能都是海纳百川请的吧。
有人连忙用茶水涮了涮口,只看着都心有余悸:“瑜厨这可真是要人命了,还好我今天没过去吃,要不然我这胆汁都能给吐出来。”
人群接连开始庆幸。
刚才那几个闹着说海纳百川饭菜不好吃的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
都吃出蛆了,他们这还过去吗
白溪石讥诮道:“刚才就你们几个不是说还要去吃吗现在赶紧走啊,你们还在海纳百川做什么。”
几个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心底发虚,灰溜溜地就跑了。
但方向却并不是去往瑜厨。
人群感慨,瑜厨自己起来捣乱的人都被吓跑了,可见其有多厉害。
有不少的人都跟着一起站到马路边上去看好戏,一瞬间,整个海纳百川的人都起码少了一半。
瑜厨。
秦正平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后厨里面走来走去。
砰
他一脚踹翻了装着酱料的坛子,看到里面蠕动出来的白蛆,脸上青筋一根根地暴起,“我告诉过你们,要抽查,这就是你们拿的酱料这是什么,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
在后厨里的人把头低到了胸口,下意识地离的远远的,不想让那些东西沾染到自己半分。
秦正平看见这样就更加生气了:“摔在地上你们都知道避开,弄在饭里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多看看嘛上菜的时候你们都是瞎子”
旁边,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厨师,被骂得颤颤巍巍缩着脑袋:“我们当时并没有看见,如果看见了,我们也不敢把这菜给送上去呀。”
谁知道竟然就能爬出这玩意儿。
只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恶心。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秦正平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冲着那人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盘子应声而碎,那人也被砸得头破血流,可这样根本解不了他心里面的怒气。
在大堂负责的服务员匆匆地跑了进来:“秦先生不好了,食客们都在闹,要求我们必须给一个说法。”
秦正平只觉得眼前一黑,但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怒骂声如针刺进他的心脏,他不得不出去面对那些愤怒至极的客人。
瑜厨里面,之前已经吐过的客人双眼冒火的站在大厅,盘子被掀翻在桌上,一片狼藉。
甚至连秦正平邀请的那几位大佬都满眼失望。
“正平啊,我们是满怀期待而来的,这就是你给我们的解释”
秦正平急得嘴皮发白,不停地和这些人赔礼道歉,“周先生,宋先生,这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你称呼为这是意外”有人怒道,“这种变质的东西,吃了不知道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危害,大家给你面子,你却拿大家的命来开玩笑,如今到你嘴里面就成了小小的意外,秦正平,你可真是好得很啊,行,我也不要你赔礼道歉了,你给我等着,老子要是不搞垮你这家饭店就跟你姓。”
那客人撂下一句狠话,气冲冲地就离开了。
许多的客人也被秦正平的这番话气得不行,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秦正平一个头两个大,想要去将人拦下,可他只有两只手,根本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客人一一离去,最后整个大厅里,一个食客都没有了,他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秦先生,你们这宴席怎么样了怎么大家都走了”姗姗来迟的徐厂长一步跨进了瑜厨,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心中隐约不妙。
钱雨不会察言观色,急吼吼地道:“秦先生,客人们对这一次宴会应该都很满意吧咱们能不能把尾款结了”
两人眼中都带满了期盼。
秦正平来拿货之前,说的就是先过了这一次宴会给他们结尾款,两人几乎是掐着时间点来的。
有了那一大笔钱,厂子就不用亏损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秦正平缓缓地抬起了头,沧桑的面容上,双眼微凸,眼中更是布满了红血丝,仇恨道:“你们还有脸来啊,正好,我想找你们算账”
都是这家食品厂的酱料,如果不是他们,即便他斗不过海纳百川,也不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徐厂长和钱雨两个人都被他的表情吓住了。
钱雨小心翼翼地问:“秦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宴会难道办得不好吗”
“宴会”二字压在秦正平心头,彻底地让他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绷断。
秦正平随手抄起了桌上的一把餐刀对着徐厂长刺了过去,“都是因为你们给我去死吧。”
餐刀又狠狠地在徐厂长身上捅了两下。
徐厂长痛极地回神,捂着伤口狼狈不堪地在屋子里面逃窜,“秦先生,秦先生,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而旁边的钱雨也被吓傻了,发出了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
她疯了般地跑出去。
秦正平被她的叫声所吸引住,拿着餐刀跟着一起追出去,发现外头还有没来得及离开的海纳百川派过来送茶水的人。
他一下子便调转了方向,朝着这边扑了过去,声嘶力竭地质问:“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派放茶水这一切是不是你们早有预谋”
越想,他越觉得如此。
送茶水的人都被这一番问懵了,连忙拿出盖子挡在身前,怕他忽然发出攻击,但秦正平却冲过了马路,直奔海纳百川而去。
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搀扶着白溪石的苏莞意。
仇恨瞬间如火山喷涌而出,他眼中只剩下一片血色,拿着刀便朝着苏莞意刺了过去。
“啊快拦住这个疯子。”
“快报警啊。”
周围人一阵惊慌失措。
苏莞意扶着白溪石躲开,差点被刺到,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秦正平的手腕,只狠狠地一捏,咔嚓一声,秦正平手里面的刀子便落在了地上,又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扬起一堆灰尘。
人群不约而同地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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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