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外面是牛打死马还是马打死牛,我跟孙景恒喝完最后一点酒就双双捂着被子睡了。
由于喝了酒,睡得倒是挺踏实的。不过睡着睡着我就感觉越睡越冷,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说睡着了吧也睡着,但是就感觉得到周围什么情况。
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好像又听到有人敲门,这会儿谁还来给你开门啊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想动,动一下算我输。
而且我就好像听到外边还是老板娘在说:“大兄弟,大兄弟睡了吗要不要给房间点上蜡烛,起来窝尿了哟”
我就心说,怎么这老板娘还有叫人半夜起来窝尿的癖好感情内心里其实是个变态但是我也懒得张嘴怼她,这感觉冷飕飕的还是只有被窝里暖和。旁边的孙景恒这会儿也是睡得正沉,我都能听到他的鼾声。这家伙肯定也不会起来去开门了。
就这么一直听她敲门,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了一阵,我又被冷醒了。
紧了紧被子,这会倒是没有再听到老板娘的动静了,就是隔壁打麻将的声音挺大,就听到有男人,打一张牌就喊一声。
后边还听到了得意的大笑声,反正这声音吵得我挺心烦。然后我就翻了个身,这不翻身还好,翻过身来我吓了一跳
孙景恒的床上是空的,接着淡淡的月光我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轻微的摇动着。这下我睡意就全退下去了,伸着头朝门前仔细看去。
好家伙,孙景恒就站在门口跟梦游了似的。
“孙子孙子”
我叫了他两声,但孙景恒并没有理我。我觉得事情不对,就跟着下了床慢慢朝孙景恒走过去。
走进了,我才听到孙景恒嘴里叨念着什么,但声音很小就跟蚊子叫一样,嗡嗡嗡的听不清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孙景恒一只手伸到了门把手上。
我当是心中一惊,苗婉说了今夜无论如何不要开门。我见孙景恒这个动作也顾不得他是不是梦游了,直接一把将他抱住,然后伸手把他的手给拉开。
我正要质问孙景恒怎么回事,结果就感觉他头往后一样,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耷在了我的身上。
好家伙,还挺沉
我还以为他怎么了,就赶紧把他放地上检查,结果发现他还是一个睡着的状态。这事就有点邪乎了,难道他真的有梦游症但是梦游症不是会被惊醒然后刺激他大脑吗,怎么还是睡着的状态
我正有点纳闷,就忽然觉得在这门口待久了,自己脑子也有点犯迷糊。当下我就不敢再待在门口,把孙景恒给拖上了床。远离门口之后,果然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但房间里还是阴冷阴冷的,我就帮孙景恒盖好了被子,自己也回到床上躺着。
躺在床上,我就在想苗婉这会在干什么,而且外边也没动静了,打牌的人应该也都睡。想着想着,我也再次睡着。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了,本来以为这一夜相安无事,但跟孙景恒出门一看,我两个都傻眼了。
外边闹哄哄的,说是骚乱都不为过。院子里围着一大圈儿人,看样子都是这里的村民,但其中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而且院子外边停着警车。
走到院子里一看,好家伙,院子里七零八落的盖着四块白布,这个不用说就知道是盖死人的。
还有一个家伙更牛逼,把我都看懵逼了。只见他身上啥也没穿,但全身都是血,躺在地上犯癫痫一样的抽抽。我看他眼神涣散,这样子基本就是疯了的状态。
特么的一夜之间,就死了四个疯了一个,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景恒也是吓得懵逼了,就见他哆哆嗦嗦的回到房里里面。
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才慢慢的把他昨晚的经历给我说了。原来,孙景恒酒量也不咋地,喝完酒之后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根本就不像我一样还觉得冷。
孙景恒就说他一直在做梦,梦到这里成了水上乐园,我跟他还有苗婉都是来这里玩水的,苗婉穿着比基尼,性感得那叫一个不像话。
他就说这个梦很真实,他甚至还梦到了好多细节。但梦着梦着他终于是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就说有个女的,一直拉着他要去玩那个滑梯,但那滑梯贼特么高。我跟苗婉都不肯去,他就有点犹豫。
但是那个女的就一个劲的要他去,还要他亲自打开栅栏进去。本来他都要同意了,但突然想到了苗婉的话。
一想到苗婉的话孙景恒就有点清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清醒了那么一会,他就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最后他要打开那个栅栏,但突然被一个爪子给抓住了。
那爪子力气大得很,跟压路机一样,他一松劲就睡沉了。再睁眼就跟我一样,已经是白天。
听了孙景恒的讲述,我也是一阵后怕,感情这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心智。要不是我醒着,昨晚孙景恒就自己把门给打开了。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中招我猜可能是因为我睡靠窗的位置,他睡靠门的位置,所以才会这样。
这个时候苗婉也进来,看到我们两个在她脸上的紧张这才消散。
“没事就好。”苗婉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外边那几个,就是住咱们对面的那几个人。听派出所的人讲,这几个人昨晚打麻将,还活着的那个输急眼了,说出千做局整他。几个人就闹了起来,最后那个人用登山杖活活扎死了那几个人。但不知道怎么的,他杀了人之后就自己疯了。周围的村民也说听到了很大动静,后半夜才消停。只是没想到结果是这几个人全死在了院子里。”
我就说这也太特么扯了吧,在院子里拿登山杖扎死四个人。孙景恒也点点头,这种事情肯定不肯那个这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这四个人身上都还有邪气,至于那个活着的,我看他也活不过今天。”
我就多嘴问了一句,那他还有救没苗婉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