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千万别听她挑拨离间”
纪清甜面露惶恐,话没说完,纪泽凯猛地一耳光就朝她脸上扇过来。
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打出脑震荡来。
纪清甜被扇得跌坐在地,嘴角出血,半边脸颊肿得像是泡发的馒头,看起来别提有多凄惨。
纪泽凯却还没解气,又赫然上前,一脚踹中她的胸口,边踹边骂:“贱货要不是你给我介绍林婉婉,我说不定已经放弃了项目的投资,要不是你让她勾引我,我根本不可能跟月兰离婚”
如果没有离婚,傅月兰不会分走自己一半的财产。
如果没有离婚,看在他们多年感情和子女的份上,在这种绝境下,傅月兰也一定愿意将手里的所有钱财拿来替他填补漏洞。
因为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个穷小子,傅月兰却从来没嫌弃他,愿意跟他私奔、跟他一起吃苦,一起辛苦为未来努力。
如果没有离婚,他的两个儿子也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他不能怪自己,自然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纪清甜身上,直把她打了个半死。
“快住手”直到外头的保安接到通知赶来,看到这一幕,几人连忙上前将他制住,然后打电话报110和120,把纪泽凯抓了进去,而纪清甜则被抬上了救护车。
一场闹剧才彻底结束。
傅月兰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我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居然还家暴”
纪明薇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一个人的下限,最丑陋不堪的一面,只有被逼到极限是才会展露出来,这个渣男甚至能对您用药,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傅月兰一想也是,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离婚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用药”一旁的纪嘉许却听了个正着,“妈,这是怎么回事”
纪明修也皱着眉头,认真地盯着她们。
傅月兰和纪明薇顿时面面相觑了两眼,当时他还没高考,为了他的身心健康,她们隐瞒了纪泽凯想用药物让傅月兰变得精神失常的事情。
现在这情况,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得知真相的两兄弟皆是一脸震惊和愤怒。
如果说先前他们或许还想着,要是父亲今后落魄了,他们身为儿子,到时候还是要接济一把,但是现在却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面对这种阴毒的父亲,他们彻底失望,觉得就该任其自生自灭。
纪明修的事件解决后,纪明薇便准备赶回霍家,临走前,纪明修却送了她一盒礼物。
看着那个眼熟的盒子,她神情一怔,“这是上次,纪清甜想要交给我,却被我丢掉的盒子”
纪明修的眼神清澈,直白道:“这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纪明薇闻言诧异道:“我、我还以为那是她故意用来恶心我的,我不知道是你要送给我的,我不是故意”
没等她把话说完,纪明修却淡笑了一下,“我知道。”
之前他以为是被妹妹讨厌了,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丢弃自己送给她的东西。
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他已经明白过来。
他的妹妹内心至真至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原来他居然被纪清甜骗了这么久不过现在想来,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意外或者失望。
或许是因为,其实他早就看穿了纪清甜的真面目了吧
“这次,你愿意收下它吗”对上纪明修郑重的视线,纪明薇含笑着伸手接过礼物,然后猝不及防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软声道:“谢谢大哥。”
纪明修浑身一僵,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无措的情绪。
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回到霍家已是深夜,整个别墅寂静无声,显得清冷而寂寥。
她沉默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脱掉鞋子,将双腿蜷起,脑袋靠在上面,心中的思念再也无法抑制。
这两天来,她拼命用其他事情挤压自己的神经,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想霍宴川的行踪。
可是每到午夜,她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开始想起,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吃好睡好
如果还好好的,为什么没有发消息联络自己。
如果出事了,那
那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铃声骤响。
她陡然从那股伤感的氛围中回过神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叶少凌发来的消息。
看完上面的内容,她眼神陡然一凛,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关掉手机,她上楼换了件黑色的紧身衣,带上该带的装备,去车库去了辆车,一路疾驰来到了沈家。
已是深夜,沈家住宅的登都已熄灭,只是门外站着好几个保镖来回巡逻。
她就躲在暗处,默默地观察了片刻后,避开他们,一跃跳上围栏,轻松地钻进去,融入夜色之中。
门上是指纹密码锁,不过这对她而言简直小菜一碟。
解锁之后,完美得避开了所有的监控镜头,纪明薇终于来到了一间房门口,撬开门锁进去。
一路迈着猫步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沉睡中的沈昔月,她的眸中划过一抹冷冽肃杀之气。
沈昔月本来还在做着美梦呢,结果睡着睡着忽然察觉到一股凉意。
被子是被自己踹开了吗
脑海中闪过这么想法,她下意识伸手去拉被子。
结果下一秒,一盆凉水“哗啦”一声洒了过来。
她被兜头浇得一个激灵,猛然间惊醒过来,刚要大叫,就感觉眼前一道寒光划过。
下一秒,脖子前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只要她往前凑个两公分,就能当场划破她的颈动脉,令她气绝身亡。
沈昔月呼吸一窒,赫然间抬头,对上了一双比夜色还要漆黑浓稠的眼眸,是纪明薇。
她身上散发的气势,是那般骇人,仿佛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修罗,令人毛骨悚然。
沈昔月所有质疑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良久,就在她满头冷汗,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纪明薇清冷如水的声音响起:“说,霍宴川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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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