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君的心头一寒,莫名涌起了一股极其强烈不安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尖锐地质问。
柏芸却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语气淡淡:“自己翻翻手机就知道了。”
夏芷君的嘴角抽一动了一下,捡起地上屏幕被摔烂的手机,再次点进微一博。
夏芷君买凶杀人
夏芷君意图谋害纪明薇
夏芷君和谭生私下预谋
热搜上的话题一眼望过去,夏芷君再次两眼一抹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就要晕过去。
可直到这一刻,她的内心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不可能会被曝光的。
没有证据,谁能指认她呢
她屏住呼吸,犹豫良久,终于开始点进了话题。
两条录音还在热门第一条挂着。
点进去一听,分别是她跟谭生两次通话时,她说要让纪明薇惨死的话。
那一刻,夏芷君地眼珠子都快夺眶而出。
她猛地回头,瞪向柏芸,语气无比肯定,“是你在外面偷听了我的谈话,是你录的音,是你报的警”
柏芸坦然承认,“是我录的音,但是我没有报警,而是将消息直接传达给了纪明薇。”
那天夏芷君醒来之后,柏芸就察觉到她很不对劲,那眼神空洞,带着一股死气。
想到她对纪明薇的怨恨,她心中不由地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于是虽然夏芷君让她出去,但她还是偷偷地躲在了门外,偷听到了她跟别人的谈话。
没想到她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自己就算是讨厌纪明薇,也没想过要她的性命啊
如果没听到也就算了,可现在既然已经听到了,她不可能无动于衷,她的良心也会不安的。
于是当天晌午,柏芸犹豫许久拨通了纪明薇的号码,将夏芷君想害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谁也不能确定,他们到底会耍怎样的手段要她的性命。
纪明薇接到她的电话也很意外,“你特意告诉我,就是出卖了夏芷君,不怕被她知道后报复你吗”
柏芸却苦笑着表示:“我跟在她身边整整五年,替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为她考虑、为她善后,让她在外维持着最高尚的形象,可我最终得到了什么
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伤害,她从来就没将我当成是一个平等的人,一出事,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怪我没有处理好,甚至拿花瓶砸我,拿耳光扇我,这些我都忍了。
我想着,只要她好好地维持事业,好好赚钱,我跟在她身边也不算亏。
可我没想到,她是个法外狂徒,她的事业心早就消失了,一心只想害你。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再忍受下去了哪怕背上叛徒的骂名,我也在所不惜。”
“啊啊啊”夏芷君竭嘶底里地尖叫着,抱着脑袋,抓狂道:“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你明知道我有多恨她,难怪她能在车祸中逃过一劫,都怪你这贱人我跟你拼了”
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冲过来就要扇她耳光,却被柏芸一把抓住胳膊,反手给了她重重一耳光。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才是最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小人。”
似是觉得不够解气,她接着又是一巴掌,给她来了个左右对称,“你能收买纪明薇的助理,让对方污蔑、造谣她,纪明薇为什么不能收买我
这叫什么,这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老娘在你这已经受够了窝囊气,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话落,她将对方往门上一撞。
夏芷君的额头剧痛,跟脑震荡一样,久久无法回神。
而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夏芷君连躲都来不及,直接被夹在两扇门之间,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别动”好几个官差冲进病房,手中还拿着枪,“都举起手来嗯人呢夏芷君去哪里了”
柏芸举着手讪讪一笑,努了努嘴,示意他们身后。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房门后边,夏芷君两颊红一肿,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鼻尖通红,两行鼻血顺着鼻孔流淌而下,显得既狼狈又滑稽。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两眼,随即上前一把将对方铐住,“夏芷君女士,你涉嫌买凶杀人、谋害婴儿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放开我”夏芷君总算回过神来,恼火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光凭两段录音就想定我的罪,未免也太可笑了吧,我可不是你们顶国人,要是抓错了人,看你们如何跟我们z国交代。”
警方冷静道:“夏女士,你恐怕误会了,两条录音确实没法定你的罪,但是我们还收到了谭生先生的证词他亲口承认,是你逼他买凶杀人。”
“不可能”夏芷君想也不想地摇头。
谭生怎么可能敢出卖她,她的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他没道理跟自己鱼死网破。文網
“夏女士,你还没看新闻吧谭先生涉嫌走私、偷税漏税、盗窃机密等多项罪名,被他的太太亲自告发,送进了监狱。”警方条理清晰道:“而他的太太是我们顶国人,她手里还握有你跟谭先生私下联络、交易的各种证据,都已经提交给了我们警方。
所以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逮捕你,也得到了z国的同意。
惩处不法分子,是我们所有警方的应尽义务”
话落,夏芷君的脸颊刷白,一瞬间心如死灰。
被铐着手铐跟警方走出医院,夏芷君惹来了一大堆围观,甚至还有记者拿着摄像头,对准了她的脸进行拍摄。
夏芷君面无表情,直到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她陡然间抬头,越过众多人群,看到了外围的纪明薇和她身边站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
而纪明薇却笑得那样狡黠,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她的心陡然一沉,那一刻忽然明白过来。
从来到国外,当她开始谋害纪明薇开始,一切或许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那根本就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难怪裴子沐会对她说出那番话。
可现在知道,也为时已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