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胆子有够大的啊”
“看不出来啊”
“胆子大,是块做大事的料”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是得往前冲”
“是啊,很多人赚钱没我们多,不是因为比我们笨,而是因为他们没这胆子”
几个大叔纷纷感慨起来。
至于输掉的或几千,或几万的小钱,他们倒是不在乎,只是惊讶于以林诚的年纪,居然胆子如此大。
而且他的胆子,并不是鲁莽的胆大,而是精心算计,有备而来,居然把他们这帮老油条都给吓唬住了。
“多亏叔叔让我,要不然跟下去的话,我就得输个精光了。”
林诚笑了笑,收起一堆瓶盖。
去掉自己下注的部分,他这一把牌,赢了29个。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2万9到手
“如果再年轻个十几岁,我估计真会跟下去,100个也跟。可是现在嘛,也许是年纪大了,我这胆子都小了,输得不冤枉啊”
光头叔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模样。
一口十万下注,哪怕对于他来说,都需要考虑良久。
最关键的是,林诚太年轻了,那种年轻,那种小孩子的外表,给他造成了某种诚实、幼稚、简单之类的错觉。
却没想到,人家正是利用了这种刻板印象,反而把他给玩弄在股掌之间。
“再来再来你这小子有两下子的,可比你那个傻岳父厉害多了。”
胖叔笑呵呵的下了底注。
上一把输的主要是光头叔,其他两个都是输了一个底注而已,就一千块钱,小意思了。
唰唰唰
又是三张牌,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林诚扫了一眼,是一对k,带个j,非常大的牌了。
对子里的巅峰,仅次于一对a。
再往上就是三个,或者同花了,几率非常低。
拿到这种牌的话,完全可以冲一冲的。
“一个”
“两个”
“四个”
“五个”
“老刘,咱俩开一个”
几个人迅速下注,一轮下来,就有人开牌了。
两个人一开牌,牌小的强制淘汰,赌桌上就剩下了三个人。
“小子,咱俩来开一开”
光头叔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跟到第二轮,就先跟林诚开牌了。
“我是这个”
林诚轻轻擦出两个k,后面的第三张牌就没露了。
因为光头叔这回是一对4,完全没必要再往下看了。
“你这是”
光头叔一阵心季,脸色大变。
而他这种表情,迅速被对面的胖叔捕获。
林诚上一把刚赢了光头叔两万多块钱,这把又是主动找林诚开牌,这多多少少的,肯定是有点敌对的意思,不可能帮他做局。
所以,光头叔的表情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
“小赌怡情,就下30个意思意思吧”
桌前的瓶盖是数好的,林诚推出了三堆,刚好30个,等于3万块钱。
“你这小赌谁家的孩子啊,底气有够足的”
“30个开了”
胖叔不忍心自己的好牌,一咬牙还是开了。
毕竟,林诚上一把可是偷鸡的。
这一把难免不会再来一次。
真真假假的,他还真摸不透。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开了再说,要么赢,要么输
赌嘛,本来就是赌运气,没什么好说的。
“一对10,带个a,你要是能大过我,就拿去吧”胖叔直接亮出牌,梭哈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诚把牌一丢,顺手就把所有瓶盖揽了过去。
这一把,他赢了五万多
“我去,原来是一对k啊,刚好压我一头”
胖叔无奈苦笑。
“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是三个k呢”
光头叔一阵惊讶,敢情自己又被小屁孩给忽悠了。
“哈哈哈你们几个到底行不行啊我可告诉你们,他今年才19岁,去年才高中毕业呢,别连这么小的都玩不过啊”
颜军笑得合不拢嘴。
在林诚来之前,他已经输了快二十万。
可是林诚一上桌,不到十分钟,才玩了两把,就给自己赢回来半了。
“哪有孩子一直哭,哪有赌徒一直输”
“来啊,我就不信了”
光头叔继续玩。
其他几个也一副不肯罢休的架势。
“五个”
“八个”
“十个,开”
“十二个,继续啊”
“小子,咱们开”
“不好意思,我是三个3,这回是真的”
林诚摊开手牌,三个3赫然出现,直接碾压了瘦子叔的一对a。
第三把,他又赢了,而且这回是赢了七万多。
“盖二”
“盖三”
“盖五”
“盖十”
“100个,我就是不开,你有种继续跟啊”
在用双倍赌注,跟了林诚的盖牌好几轮后,光头叔一咬牙,决心继续跟下去。
“卧槽,老张,你这是什么大牌啊”
“该不会是三个吧”
“什么三个我是这是同花顺,懂哪个不怕死的,就继续跟吧你押多少,我跟多少,跟你到底”
光头叔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盖50个,我跟你开,就当是输你一次了”
林诚笑了笑,选择用盖牌跟他开牌。
几万块钱,对这群有钱人来说,算是一笔小钱。对于外面的普通人来说,已然是一整年的全部收入,甚至是两三年的全部收入。
可是,这里年纪最小的林诚而言,区区几万还真不算什么。
就是再加个0,变成几十万,他也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真当是打水漂一样的扔出去。
“老张,你瞧瞧,我女婿多好的人啊这回可真是便宜你了”
颜军话港币说完,一直装底气十足的光头叔,哭了。
绿着张脸,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摊开了手牌。
一个4,一个7,一个10
三张全是散牌,没有对,没有三个,也没有同花,更不是顺子。
凉透了
“哎呀,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林诚同样摊开手牌,却发现自己的牌是一个3,一个5,和一个j。
虽然同样是垃圾的散牌,最大的一张牌只是区区的黑桃j。
可是
偏偏就大过了光头叔,而且就大过了那么一点。
“缘分啊”
“哈哈哈你个老家伙,偷鸡啊”
“想学人家小孩子偷鸡,结果偷到个鸡粪了”
“你这栽大了啊”
“卧槽,你们两个,都还没有我大呢,我好歹是个k”
林诚回家的时候,已然是晚上11点。
倒不是一直玩三张牌玩到这么晚,其实林诚只和他们玩了一个小时,后面就只是普通的打牌,纯娱乐了。
因为
他们把筹码输光了。
最后统计的时候,最多一个输了47万,最少一个也输了22万。
而林诚赢的钱,哪怕扣掉颜军之前输掉的17万之多。
当然,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林诚没有跟他们算总账,只是每个人象征性的拿了一万块钱,就当是过年红包了,其他的钱都退了回去。
结果就是这帮大老爷们,一个个都跟林诚称兄道弟起来,算是颜军的身份,辈分都乱套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