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
赵凤声从后勤拿到了地址,按响了的门铃。
没多久,一名年轻男子打开房门,长相帅气,睡衣干净整洁,双目充满血丝。
赵凤声死死盯着他,“你就是王阳”
年轻男子从容答道:“是。”
“知道我是谁吗”赵凤声面无表情问道。
“你是公司副总经理,赵总。”王阳表现的很镇定,吐字清晰有力,没有流露出受宠若惊或者恐惧之类的表情。
“知道就好。”赵凤声径直走进房间。
屋子不大,打理的一尘不染,配色比较暗沉,窗帘也没打开,给人一种极度压抑感。
在不足七十平米的房间走了一圈,赵凤声打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坐在沙发中,点了一根烟,视线不离王阳帅气脸庞,“我来找你,没觉得惊讶”
王阳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又重新将窗帘合住,“对不起赵总,我眼睛不好,见不了光。”
赵凤声冷笑道:“见不了光怎么通过泰亨的面试。老话说瘸子狠,秃子楞,一只眼的最豪横,你两只眼都不好使,怪不得敢做出胆大包天的事情。”
王阳安静说道:“赵总,你来找我,是为了羞辱我吗”
赵凤声说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王阳波澜不惊说道:“我不清楚。”
赵凤声沉声道:“不需要你清楚,警察清楚就行,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上门抓你吗”
抓这个字让王阳愣住,随即轻声道:“警察为什么会找我你又为什么来抓我”
赵凤声冷冰冰说道:“我不是来跟你讨论有罪无罪的,而是好奇你为啥要杀张子凡,动机在哪里按照他们的描述,你平时跟张子凡称兄道弟,关系不错,怎么突然动了杀心”
王阳单手撑著额头,沉着说道:“张哥死了,我也很心痛,难过的一晚上没有睡,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休息一会。”
“你是内疚的睡不着,还是害怕的睡不着谋划一场车祸,在你看来是天衣无缝,其实漏洞百出,仅仅是卫小晋的证词,当然不够定你的罪,但是货车司机在二百米外的路口停留半小时,收到你的电话后才有了撞人行为,你姥姥卡上突然多出来的三十万,已经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又该怎么解释”赵凤声咄咄逼人道。
张新海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将其它线索告诉了赵凤声,看似无意中的车祸,定为故意杀人案。
“我,我没有做,你们在诬陷我。”
王阳惊慌失措往后退,退到餐桌旁边,顺势抄起了一把水果刀,然后目露狞色,朝赵凤声用力一扎
“狗急跳墙”
赵凤声轻蔑咧起嘴角,要是能被普通人捅伤,老爷子估计能气死,伸出胳膊往外一顺,水果刀顿时改变方向,单手扣住王阳咽喉,长腿往前伸出,一米八多的精壮小伙栽倒在地。
标准的空手夺白刃。
赵凤声将水果刀插进沙发缝隙,单脚踩在王阳后背,说道:“聊点心里话吧,反正也躲不过去了。”
王阳拼命挣扎,等力气快要耗尽,也没摆脱踩在身上的那只大脚。
“你现在不跟我聊点啥,以后就没机会了,带着遗憾去见阎王,那多不划算。”赵凤声试图撬开他的嘴巴。
“没错,张子凡是我设计杀死的,谁让他平日里老欺负我,喊我王瞎子,稍微迟到就扣钱,我对他早就不满了”王阳硬气喊道。
“挺仗义。”
赵凤声不屑一笑,“我不是傻子,你那点破烂借口,根本形成不了杀人动机,更何况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据我了解,张子凡对你们很不错,隔三差五请你们喝酒,还给你们牵线搭桥,介绍别的部门妹子,有这样的领导,供着当祖宗都行,谁想杀了他”
“你爱信不信,反正他侮辱我,我想杀他,没有理由”王阳倔强说道,帅气脸庞布满青筋。
“你一个月四千块,从哪弄到的三十万”赵凤声继续问道。
“我家里人给的那是我买房子娶老婆的钱”王阳显得极为不耐烦,高声吼道。
“死不悔改”
赵凤声脚下加了几分力气,“你只是收钱办事,现在认罪供出主谋还来得及,判不了死刑,假如想包庇主谋自己承担,会判处死刑,坐十几年牢和吃花生米,自己选一个。”
话音未落,王阳已经面如死灰。
死刑,是击溃他心理防线最有力的武器。
酝酿许久,他声若细蚊说道:“是,是司蓓蓓让我干的。”
司蓓蓓
竟然是她
赵凤声眉头挑起。
难道是雷牧东受辱后,气愤难耐,随后让司蓓蓓找人做掉张子凡
可雷牧东傻了不成,找杀手怎么会找到自己公司的保安
赵凤声越想越不对头,厉声道:“你又给我撒谎司蓓蓓是公司高管,跟张子凡无仇无怨,怎么会雇你杀人”
王阳有气无力说道:“我跟司蓓蓓是情人关系,她前天找到我,说有人欺负她,叫我去找人教训。一听是张子凡,我就觉得这事不能做,平时张哥待我们不薄,怎么能对他下手。可是司蓓蓓说,假如能设计杀掉张子凡,她就和我结婚,连同几百万的资产,都归我支配。”
赵凤声恨这家伙白痴,又恨司蓓蓓蛇蝎心肠,怒骂道:“司蓓蓓是雷牧东的情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可我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一听到她要跟我结婚,我很激动,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杀人我都义无反顾。”王阳眼神朦胧,似乎还憧憬在美人许诺的未来中。
“她司蓓蓓宁愿做有钱人的三房四房,也不会嫁给你这种穷小子还他妈杀完人后结婚,你脑袋有点大病吧”赵凤声气的又踹了一脚。
“她会嫁给我的,她说我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她要给我生儿育女,建造一个家。”王阳傻傻一笑。
“一对混蛋王八蛋”
赵凤声骂道:“张子凡死在你们这对狗男女手里,真他妈冤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