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证券交易所出来,车里多了个小女人徐佳。
赵凤声对这位新导师印象不错,温婉文静,不骄不躁,身材又那么火辣,当成花瓶也是不错的摆件,不得不说便宜舅舅在选女人方面,眼光确实称得上犀利。
眼看着来到饭点,三人走进一家西餐厅,装修奢华,服务员都是眼眸深邃的欧洲人,仅仅是进口洋酒品种,就布满了一墙。
钱家在万林开的西餐厅,也算是行业的领头羊了,可跟魔都的西餐厅一比较,像是城乡结合部的国营餐厅,怪不得当地人嘲笑外地人为乡下人,拥有上百年辉煌的东方巴黎,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很高兴为你们服务。”服务员捧着菜单,说着地道的法文。
雷斯年是商业奇才,不假,可他那辈的人,多钻营于人情世故,充其量会点英文,极少有人精通法文,听到服务员口音,雷斯年心知不妙,西北小侯爷马上要变成西北土包子,于是微微一笑,手臂抬起,示意对面的徐佳和赵凤声来接烂摊子。
外甥来替舅舅背黑锅,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徐佳是主修数学和金融,语言没有过多涉猎,再说人家是娇柔女孩,就该有矜持的模样。
服务员很识趣,将菜单递给了赵凤声。
雷斯年喝了口柠檬水,瘪着坏笑,坐等屡屡戏耍他的外甥吃瘪。
“你们是法国菜吗”赵凤声打开菜单,用极其正宗的法文说道。
这下不止是雷斯年,就连服务生都明显一愣,没想到这位打扮随意的家伙,竟然是纯正的波尔多口音。
“是的,先生。”服务员礼貌答道。
赵凤声粗略翻看一下菜单,继续用法语说道:“你们这都是套餐,大多数是勃艮第和阿尔萨斯菜系,也没啥好点的,给我们三个来4888这款吧。”
回头过,赵凤声朝徐佳用说道:“红酒,白兰地,还是葡萄酒他们菜单鱼类海鲜较多,我推荐你来瓶白葡萄酒,灰皮诺吧,香味淡雅,比较适合女士。”
女人对于又绅士又博学的男人完全没有抵抗力,徐佳轻轻回应了一个好字,对于新徒弟的好感大幅度提升。
点完菜,赵凤声发现两人都盯着自己,眼神相当诡异,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于是拿起毛巾,朝脑门擦了擦,心虚问道:“都看着我干嘛,脸上有脏东西”
“你会法语”雷斯年好奇问道。
“昂。”赵凤声随意答了一声。
“你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人,居然会法语”雷斯年惊愕道,着不亚于一个乞丐给他买弄商业知识。
“有啥奇怪的,你去找个法国小妞谈几年恋爱,啥都能学会。”赵凤声瞬间勾起了回忆,当年在炮雨纷飞的战场,自己跟蓝眼睛小妞蹲在战壕里,一口番茄炒蛋,一口奶酪红酒,互相给对方喂着家乡菜肴,那叫一个美。
回不去的青春呐
“怪不得。”
雷斯年笑着摇了摇头,差点忘了这家伙在巴格达待过几年,按照这小子的脾性,有位法国小妞当作红颜知己,不奇怪。
菜陆续上桌,赵凤声挨个品尝后,觉得味道不是很正宗,估计为了迎合当地口味,适当做出了改变。别说舶来品了,南方人和北方人还为了豆腐脑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而吵得不可开交,外国人当然要转变思维,融入当地饮食文化。
雷斯年作为土生土长的西北汉子,鱼子酱和鹅肝对他而言,不如一碗油泼面解馋,酒喝了不少,叉子没动几下。
徐佳这位南方妹子,生性较为腼腆,但酒量相当不错,短短十几分钟,一瓶白葡萄酒喝光,然后打声招呼,去了洗手间。
见到周围清净,赵凤声低声说道:“你之前所说的借钱,我给燕雀姥爷说了,他很有兴趣,你们俩单独联系就可以。亮子老丈人那始终没答复,估计没戏,然后我还帮你薛如意,她犹豫不决,还没有下定决心。”
雷斯年轻轻点头,对外甥的办事效率表示认可。
“钱家姐弟那我也问了,钱天瑜倒没明确态度,倒是钱大宝很上心,说跟着你有肉吃,要砸锅卖铁跟你大干一场。这次你到底有没有谱,钱家姐弟俩父母双亡,一对孤儿挺可怜的,你可别让他们给陷进去。”赵凤声正色说道。
“没谱。”
雷斯年似笑非笑说道:“这种生意,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没到底牌揭开那天,谁都不清楚是输是赢。”
“小赌怡情,大赌玩命,我就说你不需要资金了,断了姐弟俩的念想。”赵凤声自作主张说道。
“那你怎么不提醒罗永新和薛如意呢唯独同情那俩人。”雷斯年笑道。
“不一样,罗家和薛家有底蕴,即便输了,也不至于一无所有。钱宗望一死,每次见到钱家姐弟,我都会想到燕雀和安安,假如哪天我嗝屁着凉了,他们也会变成那样,我这当爹的人,心里受不了。”赵凤声切着牛肉,语气中充满哀凉。
“其实这些人的钱,我都不用。”
雷斯年狡黠一笑,“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盟友。”
赵凤声眉头皱起,用力嚼着牛肉,腮帮子肌肉凸显,“合着你把我当枪使呢”
“现在都知道雷斯年要另立山头,自然要筛选一批可靠的盟友,忘了我带你去过的民国旧址吗攘外必先安内。”雷斯年谨慎说道。
“你的做法没毛病,但我觉得挺生气。”赵凤声干完牛肉,愤愤啃着吉拉多生蚝。
“那我赔罪。”雷斯年举起酒杯笑道。
“来点实际的,耍嘴皮子没用。”赵凤声无赖说道。
“没问题。”
雷斯年神秘兮兮说道:“我收购的卢锦集团的股票里,有你一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