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吃了一惊,立刻闪身避开。
就在这么电光火石的瞬间,青云剑的剑光径直劈在弥斯身上。
何钧不出手是不出手,一旦出手必下死手,这是他在天弃养成的习惯,所以这一剑是裹挟了弑神的威能的。
“轰隆隆”
弥斯的身形直接被粉碎了,就连神魂都被一瞬间灭掉。
这位来自古希的森林女神,终于彻底葬身在了异国他乡
而那道手持长矛的身影,仍在不断攻击着海神波塞冬,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每一下都神威凛凛
“阿瑞,你疯了吗,没看到弥斯死了吗,怎么好端端打起我来了”波塞冬咆哮着,实在无法理解这位战争之神的诡异行为
他不是在和谭左战斗吗,不是已经稳居上风了吗,怎么突然倒戈,突然打起自己人来了
没错,正在攻击波塞冬的,正是古希的战争之神阿瑞
十分钟前。
而在另外一边,阿瑞的战斗则要顺利许多。
身为古希的战争之神,阿瑞手持长矛,突出的就是一个孔武有力,疯了一样地攻击着谭左,逼得谭左节节败退。
谭左也不是打不过他。
谭左手持混元一气太清神符,无数刀剑顿时裹向阿瑞,将他前后左右的路全部封死。这玩意儿可是太上老君亲手炼制的法宝,那能不厉害吗,而且谭左还抛出了不少自己炼制的符在赶来灵龙山的路上,他一边飞一边制符,本就在炼制符文一道天赋异禀的他,如今有了天帝的灵力,自然更加轻车熟路,随便用朱砂甩两笔,便有了惊天动地的威力
混元一气神符凝结出的刀剑遮天蔽日,各种火符、雷符、风符、水符铺天盖地。
在这样双重的压制下,理论上阿瑞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乍一看也的确如此,阿瑞是很勇猛,身为古希的战争之神,怎么可能不勇,怎么可能不猛。他的长矛上下舞动,击退了大部分谭左的攻击,但还是有一些刀剑穿过他的身体,一些符文拍在他的身上。
“唰唰唰”
“轰隆隆”
这样恐怖的攻击,阿瑞就是不死,也该重伤
但他竟然跟没事人一样,仍旧疯狂地朝谭左攻击着。那些刀剑穿过他的身体,虽然造成伤痕,但是并未流血,那些符文拍在他的身上,虽然“轰隆隆”地炸个不停,有些皮肉被劈得皮开肉绽,空气中甚至飘荡着焦糊味,但他整个人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阿瑞浑身是伤,但是不死,也不倒下,力量比之前也没有任何减弱,仍旧爆发着他战争之神仍有的恐怖实力。
面对这样一个不死不灭的神明,谭左怎么可能不节节败退
也正因为如此,海神波塞冬都没怎么注意阿瑞,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森林女神弥斯的身上。
“哈哈哈,我是战争之神,我早死过十几次了我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死人我也没有神魂,所以不可能有人杀得死我”阿瑞十分傲然地说着,手持长矛疯狂地攻击着谭左。
阿瑞并没说谎,作为古希的战争之神,每次战斗他都冲在最前面,所以死的次数也最多,有几次连神魂都被敌人给干掉了。
是宙斯利用无边的神力,以及他自己的特殊体质,才能让他复活、让他重新站起。
也只有他,享有这份不死的殊荣
他,就是为战斗而存在的
我本来就是死人,你还怎么杀我
我是无敌的
这就又回到板砖那番有关这些神明为何总是主动暴露弱点的高论了:如果你斗地主,发现自己起了两个王、四个二、四个尖,外带飞机和顺子,能忍住不明牌、不嘚瑟吗
如果碰上别人也就算了,偏偏碰上的是谭左jujiáy
“原来你是死人啊你不早说”谭左恍然大悟。
“早说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样”阿瑞冷笑着,更加疯狂地攻击着谭左。
“哎,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对付死人”谭左一边躲避,一边暗暗捏了个诀,迅速指向阿瑞,口中喃喃地道:“控尸术”
阿瑞的身体当时就站住不动了,一双眼睛也变得呆滞起来。
“你说你,明明是个死人,还敢在我这种茅山道士面前嘚瑟”谭左轻轻地叹着气,单手背在身后,随即抛了张风符,将自己身上的道袍吹得猎猎作响,做出一副隐世高人、高手无敌的模样来。
也不用做,好歹也有天帝的实力了,也绝对担得上“隐世高人、高手无敌”这几个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