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邵大人,乃是大理寺卿。
邵大人:“现在找他事没有用,哪怕他杀了人,皇上也会想方设法为他摆平。”
在场不止曾尚书,多的是人想找叶尚书的事,谁让他拿着皇上给的刀把他们全都捅了。
邵大人又说:“眼下还是咱们的地要紧,叶文煜的事情先放一放。陆大人,就算没用咱们也要试试,万一成功了呢反正责不罚众。”
陆丞相犹豫再犹豫。
“那就试试”
他也想为祖孙多留一些产业,谁让他那些子嗣当中没有一个成器的,好不容易来个聪明绝顶的还是别人家的孩子。
倒是礼部的人问起:“此事要不要联合宗室和那些国公侯爷伯爵府那些人家手里的东西才叫多。”
陆丞相道:“不必,除非你想真的被罢官。咱们只需把皇上收田的消息散播出去即可,那些人家自会去找皇上理论。太女想从那些人手中拿地,难,尤其那些王孙府邸,个个都是她长辈,倒要看看她有何招数。”
商定后,这些人才从陆续从陆家离开,只是走的时候,却发现陆家小孙子站在外面。
说起陆家这小孙子,当真颜若冠玉,站在那白兰树下,竟出尘脱俗,来日若大了,还不知会怎样迷人。
陆丞相走在最后,出来看见陆安澜,不悦的问:“这么晚了,你出现在这是做什么”
陆安澜弹掉手上树叶。
“老陆,从古至今,改革均是脚踩刀尖步步见血,你又何必跟他对着干”
这小子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陆丞相脸一寒,警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心里腹诽,这厮到底是不是北齐皇子便是流亡皇子,听到这消息,也该为母国考虑一二。
陆安澜:“顺者昌逆者亡,你,当心。”
说完,少年转身,步履悠闲,月光将其身形拉的越来越长,微风吹起垂于脑后的发丝与发带,掉落的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多了几许清冷。
邵大人看看他的背影,问陆丞相:“令孙这是何意”
曾尚书:“明日行动是否继续大丈夫言出必行,陆大人不至于出尔反尔吧
陆丞相也收回视线。
“本相这一生何曾出尔反过”
“这就好。”
诸位大臣很快离开陆府。
次日,楚安宁换上那身穿起来,如一枚土杏儿的杏黄色龙袍,头戴乌纱蝉翼冠。
她看一眼镜子,十分嫌弃身上的衣服,可想到今日要做的事情,那还是这身更显庄重。
“殿下,前朝传来消息,今日早朝除了户部几人,萧家世子、孟将军其余人等全没来。”她方要出门,小圆子匆匆来报。
她闻言拿上那把悬挂的宝剑,抽开看了一眼。
“都没来”
“果真是脖子痒了,需要放血。”
她嗖的下将剑插回去:“走。”
东宫的侍卫们随之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东宫出发,到宫门口时,却见萧国公提着木箱步履匆匆而来,彼此相遇,萧国公即刻来个叩拜大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