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里面,其中一张桌子跟前,有人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骰盅摇啊摇,旁边的人激动大喊六六六,还有人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拍着桌子,让对方快一点。
谁都没注意到有个小孩靠近了桌子。
“这是在玩什么”
摇骰子的人一愣:“这谁家的孩子咋,钱不够,要赌孩子了这孩子我看行,长的细皮嫩肉的,卖到戏班子里顶顶好。”
九皇子一听大怒。
“我卖你大爷你个不孝子,你小爷是你祖宗,你祖宗你也敢打主意,瞎了狗眼的”
就就要巴掌拍桌子,跟他出来的客栈小二忙抓住他的手。
“公子,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您要是把这桌子拍碎了,可就不是二十两银子的事了。”小二紧接着又跟摇骰子的人说:“这位爷,您继续玩,小公子第一次来长见识,说话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
小二陪着笑,拽着九皇子就往别处走。
九皇子边挣扎边说:“嘿你个小二,你会不会说点人话他要卖小爷,你却说小爷说话不中听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他”
“哎呦我的爷。”小二抓着他胳膊说:“这里可不是您闹事的地方,您若与那些玩乐的客官闹起来,人家指定向着客官。您瞧见旁边那些打手了没您这小身板能扛得住那么渡多人一起上况且你是来玩的,还没玩就被人丢出去,岂不是白来一趟”
九皇子顺着他的视线看一眼旁边墙根,十来个拿着棍棒的黑衣壮汉,跟宫中侍卫比差远了,不过小二说的没错,他今日是出来玩的,不是闹事的。
便道:“算了算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你带我去。”
“二楼、三楼、后院都有好玩的,咱们先上二楼。”
二楼是打马吊的,九皇子不太感兴趣,三楼在打一种新牌,叫麻将,那麻将是用木头雕刻的一块一块的东西。
他站着看了几眼,兴趣也不大,主要是这玩意对他来说有点复杂,他喜欢玩简单点的。
小二见此引他去后院,在后院他遇到了人生至爱,至爱名为蟋蟀
一个小盆内,两只蟋蟀正在相互撕咬,两只蟋蟀的主人正在呐喊助威。
“蟀将,蟀将,快,咬它,咬它腿。”
“无敌拱它肚子,对,用力。”
“”
九皇子被这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小二则在旁边替他讲解。
“这怪好玩的,你们蟋蟀从哪弄来的”
就在他问话时,蟀将输了,蟀将主人非常不高兴。
看他一眼,不耐烦的说:“自然是买来的。”
“在哪买”
蟀将的主人又看他一眼,衣服、配饰都不错,身上还背个包袱,这小孩出现的诡异。
“怎么,你想要”
“废话,小爷若是不想要,问你做什么”
蟀将主人心里嘀咕嘀咕道:“你若真想要,我这只卖给你,反正我家里还有,你只需给这个数。”
对方伸出一只手。
“五个铜板吗”
蟀将主人一听就瞪眼:“哪里来的毛孩,连蛐蛐的价格都不晓得五百那是普通蛐蛐的价格,我这只是赢过十场比赛的主儿,最起码五十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