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坐着守岁也没意思,一群人各自找起乐子。
三皇子还在念着被坑的事,想挽回一二不是他蠢才被坑的形象,便邀请大皇子下棋,奈何技术不到家,连玩三盘都输给大皇子了。
楚安宁见此偷偷跟四皇子说:“四哥,大哥好腹黑,每次都在开始落子的时候,就开始布局,然后放任三哥攻击,再在三哥快赢的时候,一招把他打败。”
“九妹我跟你说,众多兄弟姐妹中,包括堂亲、表亲,没有一个人的腹黑程度能与大哥比”
四皇子想到曾经的一件往事,就伸头在楚安宁耳边说起来:
九年前吧,那会皇上还是个不被先皇喜欢的太子。朝上屡屡有人传,太子迟早被废。大长公主家的孙子许是从大人那听说此事,竟背后跟瑞王家已故长子说起此事,说的地点还正是尚书房附近,这就被二皇子听见了。
二皇子那个嘴,没火都能让他拱出火,更何况有火的事。他一句,我爹就算被废,那也是当过太子的人,你们爹,就算安然无恙,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当不成太子。双方就打起来了,二皇子因为人小力薄,被欺负的很惨。
当时皇上在忙着别的事,哪顾得了这点小事二皇子就去找大皇子,弟弟被打,做哥哥的你不应该帮忙吗大皇子的确没坐视不理,次日就带着二皇子、三皇子找上两人,说要跟他们切磋。
这一切磋,大皇子居然输了输了也就算了,他居然勇猛的站起来说,切磋不论输赢都不准找家长出头,谁找家长出头谁就是孬种。
那两小孩一听,你这个被打的人都不找家长出头,我们为何找,又不是傻子
这事就这么算了,可过七日后,大皇子又找两人切磋,结果是大皇子又输了,七日一过又找
楚安宁伸着小脑袋,眼中精光闪闪,道:“此事定有猫腻”
“你说对了。当时我因为比他们小,就没参战,可我就发现,明明输的是大哥,次日一瘸一拐去尚书房的却是大堂兄和表兄,且每次打完都是那样。直到两个月后,大长公主带人找到皇祖父,大家才知道大哥打人都是下暗招,逮着人家穴位处打。当日那两孩子身上新伤加旧伤,青一块紫一块,瘆人极了。皇祖父觉得大哥心狠,想要处罚他。结果你猜怎么着”
楚安宁:“我猜他想法子逃脱了此事。”
四皇子唏嘘啊:“大哥牛逼呀,直接往水里一跳,说皇祖父觉得他有罪,那他就有罪,他以死谢罪便是。你想呀,旁边那么多伺候的人,怎么可能看着他被淹死你再想,几个小孩打架,就把堂堂皇孙逼的跳水赔罪了,皇家威严还要不要了
然,此事还没完,事情不了了之后,大哥居然趁势装病,说在水里遇见水鬼了。就见他整日哆哆嗦嗦,还一到午睡就做噩梦,一做噩梦就起来打人。皇祖父一看,孩子老可怜了,被吓得人都有点疯了,于是补品流水一般的往太子府送,对大长公主也有微词,就你家孩子金贵,打个架也要找上门。大伯更是被训的,带上补品前往太子府探望。”
楚安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