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殿下。”
东宫的小宫女们,全被她调来切土豆了。
侍卫则被她安排去采摘其他蔬菜去了,整个东宫都忙忙碌碌的。
萧国公被传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一时间五味杂陈。
“萧国公,许久不见,你此时来找孤所为何事”
萧国公收回思绪,正事要紧。
“殿下好殿下想我萧家从先祖时期就跟着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到如今已有两百年。这两百年间,我萧家虽不如往日光辉,可对大燕皇朝的忠心却数百年如一日。远的不说,只说近百年,我曾祖便是与北齐交战时惨死沙场,我祖父更是在南下查赋税之事时,被人行刺身亡,我萧家忠心耿耿啊。”
追忆起往事,别说萧国公,便是楚安宁都有些动容。萧家虽参与了皇权斗争,但忠心这事上没话说。
只是萧国公巴巴的来找她说这个意欲何为
“萧国公,萧家的忠心父皇一直看在眼中,有何事你直接说吧。”
萧国公就直接说了:“您怎么能联合陆仲那厮,给臣喂食圆葱那等丑物,看臣笑话呜呜呜臣对不起祖宗,臣没本事,保不住祖宗的荣光不说,连在储君心目中的忠心的形象都没能保住,不然殿下哪会如此戏弄臣祖宗啊降个雷劈死我算了。”
说着说着他还以袖掩面,哭起来了。
东宫诸人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堂堂国公居然跑东宫来哭闹
楚安宁也震惊,萧国公居然装哭别以为她没注意到,方才萧国公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泪水,他怎么可能说哭就哭,定然是装哭。
“萧国公你说话讲证据,此事是陆丞相做的,关孤何事呀”
“怎么不关殿下事圆葱是殿下的”
“圆葱是孤的没错,可孤又没让他拿给你吃。”
“圆葱是殿下的,那就跟殿下有关”
楚安宁大无语,这还赖上她了。
她抚着额头:“哎呦,你别哭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老臣止不住,一颗心太难受了。”
“萧国公,孤真没戏弄你。”
“殿下怎么证明自己没戏弄臣拿西红柿来证明吗拿花菜来证明吗”
楚安宁一听这话,就知道萧国公此行的目的了。
这老家伙够有出息的,为这点事,竟能装哭。
“行了,不就是西红柿吗孤给你留半盆呢,你别哭了。”
萧国公依旧以袖掩面,但另一手却指着土豆:“那个也要半盆。”
楚安宁:“”她吸口气:“那个不行,最多给你两个。”
萧国公:“其他都来两个。”
楚安宁:“牲畜没有,家禽只能给你一只,蛋类各两,蔬菜有的可以给,有的不行。”
萧国公听完立刻放下袖子,楚安宁见他眼圈竟真的红彤彤。
其实萧国公最开始是装哭,可到后面想到他祖父死状其惨,连脸上皮都让人剥了,他就没忍住,真的哭了。
楚安宁无奈的命人去替萧国公准备东西,一刻钟后,萧国公左手一个篮子右手一个篮子,颠颠儿的走了。
楚安宁见他那样,对他背影来一句:“萧国公,孤的东西可不是白吃的,吃了孤东西的人,若背后捅孤的刀子,孤会还回去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