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人去捞你知道这是从哪捞上来的吗你知道的”
还想念叨几句的楚安宁陡然住口,小手拍着胸口,闭眼,吸气,再吸气。父皇是亲的,虽然幼稚了点,熊了一点,居然连命人掰砗磲的事都干的出来,但毕竟是她父皇。文網
皇上:
片刻后,楚安宁扯出一个笑:“算了算了,你是父皇嘛,儿臣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说什么要做一副棋子是吧其中一半给你打磨棋子,剩下一半儿臣拿来打成珠子或者玉佩什么的,打完再拿到市面上换成银两。”
砗磲乃佛家七宝之一。
此物比珍珠还难打捞,数量也少,尤其在这个没有法力的年代,若一意去海里打捞这种东西,可谓劳民伤才。
所以在大燕的市场上,属于有价无市那一类,她本想养着,等缺钱的时候再拿出去售卖的。
想到这,她立刻说:“来人,把剩下四只砗磲全部送进东宫的碗莲池,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碗莲池半步”
皇上:“”
他怀疑这个规定是说给他听的
“女儿,你至于的吗”
“至于,非常至于”楚安宁说。
她心道,你今日缺了棋子,命人撬一个,若来日你想换冠冕上的珠子,再来撬一个怎么办东宫的人可不敢拦你
想到这,她恍然想起一件事:“父皇,我上次命人送回来的砗磲呢”
说起这个,皇上有那么一点点不自在。
看他的表情,楚安宁就觉得自己的砗磲已凉凉。
“那个,那个”
“哪个呀”
那个砗磲早死了,送回来三四日的功夫,就从池子里漂了上来,至于尸体早被他拿去打冠冕了,他的冠冕、女儿的冠冕、皇后的凤冠用的一点不剩。
想到这,皇上龙躯一震,那个又不是他命人弄死的,他心虚个什么劲
他立刻说:“女儿,父皇跟你说,你那砗磲它水土不服,送回来三四日就死了。那可不管父皇的事,是它自己要死的。”
其实也不一定跟他没关系,砗磲被放进池子里的时候,他命人扔了不少鱼食、水草进去。砗磲死后,被打开,里面全是鱼食、水草,如此极有可能说明那砗磲是吃多撑死的。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告诉女儿了,不然她定会气成喷火龙
谁知,九皇子又说话了:“才不是八姐你别听父皇瞎说,你之前送回来的那只砗磲,明明是撑死的。是父皇命人扔食料的时候扔多了。”
皇上:“”他眼刀子戳向九皇子,又拆台不过,这小子是如何得知的
九皇子缩缩脑袋,这件事其实是他母妃说的,母妃眼馋母后那顶砗磲发冠,他觉得奇怪,八姐明明说砗磲留着饲养的,怎会被母后拿去做东西他便多打听几句,这一打听,啧
楚安宁:“”
“那东西呢”
“当然被父皇拿来打冠冕了,父皇打了两副砗磲冠冕,颜色纯净透亮,极为好看,回头让你瞧瞧,哦对了你也有,但总得来说,还是你母后的凤冠打的最漂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