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跟孤做交易”楚安宁言语淡淡,“孤抓了你祖父你父亲,你却跑来跟孤做交易,这一行为让孤怕怕的。”
楚言硕道:“回殿下,草民不是在做交易,只求殿下可怜可怜草民母亲。王府盘踞大燕百年,不论是先皇还是当今皇上,都想拔除宜都王府,可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殿下,您想过吗这是为何这不单是因为宜都王府位处锦州,天高皇帝远,他们管不着,而是他们找不出证据。
宜都郡王从上到下行事嚣张跋扈,可他们做的事情大多在明面上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如圈地一事,大多是朝廷批准的,这不犯法。便是宜都郡主犯事,凭着宜都祖上的功勋,您也无法将王府连根拔起,最多杀了宜都父子,否则定会被朝廷官员诟病。”
楚安宁打量着他,这少年跟宜都父子不太像,宜都父子面相偏于文弱秀气,而他魁梧壮硕。他眼里的恨意,让楚安宁都心惊。
郡王的孙子,竟想让这个王府覆灭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仇恨至此
“你母亲发生了何事”
“回殿下,宜都世子本人一有不顺便殴打草民母亲,他的爱妾秋姨娘自从七年前进王府后,更是对草民母亲堂堂正室夫人打压迫害,那贱人不仅命人砍下母亲手足,还命人把草民母亲置于粪坑。更让人装神弄鬼,在晚上吓唬草民母亲,以至于草民母亲精神失常,被世子关进城外马家庄。
即便如此,母亲他也没得到善待。有一次草民偷偷去探望,竟然,竟然发现照顾她的人,将那地龙煮熟喂于草民母亲”
“呕”孟娇听着干呕一声,她捏了下嗓子,又立即站好作揖:“对不起殿下,臣女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是太恶心了。”
“孤也有点恶心”楚安宁捏捏拳头,又问:“秋姨娘如此歹毒,你父亲、你祖父祖母就不管吗”
楚言硕带着哭音说:“祖父只训斥,祖母溺子,父亲示宠妾为真爱,几次想休妻,祖父未允许,他才没能成,又岂会官宠妾迫害草民母亲的事求殿下为草民做主,救母亲一命,她,太,太苦了。”
孟娇也道:“殿下,他娘太惨了。”
“若是真的,确实惨到离谱来人。”
待人进来后,就听她吩咐:“去马家庄带世子夫人。”
“是。”
马家庄在城外,一来一回便是两个多时辰。
此时天已经微亮。
一页未眠,楚安宁倒也不觉得困。
“孟娇,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她说。
“回殿下,臣女不累,臣女还想了解一下此事。”
两人说话间,出城的侍卫回来了,还用草席抬着什么东西,那草席上则沾着泥土。原来侍卫们到的时候,并没有在马家庄找到宜都世子夫人,威胁两个人才得知,今日上午王府突然去了两个人,将世子夫人勒死了,并草草掩埋了事。
他们只好找到世子夫人的埋身之处,将人挖出来复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