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众嫔妃依次告退。
很快热闹哄哄的永寿宫冷却了下来。
本来晕过去的太后睫毛颤颤,直到嬷嬷说:“娘娘,人都走完了。”她才醒来。
“这下坏了哀家害了谦儿那孩子哀家害了他啊”太后抓住嬷嬷,“皇上太女这对父女,心也太狠了,太狠了。那可是哀家的亲侄孙,五年呐,他要在那个地方受苦五年这教哀家如何面对兄长如何面对嫂子”
一个人微言轻的嬷嬷能怎么办
只能劝:“娘娘,您就不该管那些闲事。况且人还分个亲疏远近,侄孙能比得上自己的亲孙女吗您这样不将太女放在心上,皇上岂能高兴算了,您若真心疼苗公子,还是为他多收拾些细软,待来日皇上高兴,您再求一求,让他早些回来,也未尝不可,断不可此时火上浇油。”
“你说的对,去,快去办这事,快去其他人也都出去”
“是。”
“”
待屋内只剩下太后的时候,她静静想着今日的事,看着冷冰冰的宫殿默默留下两行泪,这里本该热热闹闹的,她本该此时在醉荷园的。
永寿宫外,父女两并排走着,宫人们跟在他們身后。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父皇都跟那小孩说了,不要对她太好,那小孩非不听,现在可好”
楚安宁嗖得下看向皇上。
“父皇很幸灾乐祸吗”
“有一点。”
楚安宁嗖得下扭过脑袋,幼稚。
皇上见此问:“你现在想知道你皇祖母讨厌什么了吗”
“不想。”
“还不想朕的女儿竟如此大气,若是朕,定要找回场子的。”
“我孝顺她,是做我该做的,我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她还是不待见我,那我才能理直气壮的跟她对着干她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有什么了不起从今日起,孤是她后悔都见不着的人,哼”
皇上想想,“嗯,言之有理。”
楚安宁又问:“父皇为何在这”
“当然是有人来搬救兵,说那小孩被刁难了,父皇怕那小孩哭鼻子,便过来瞧瞧。”
他其实早就来了,一直在外面听着女儿处理事情。方才他估计女儿瞧不出来太后装晕的手段,这才走进去。
“哎,我觉得她,真是软耳朵,不分是非,不分亲疏。”
“谁说不是呢”皇上见她还气鼓鼓的,道:“不管她了,父皇带你出宫溜达,去不去今日晚上外面有花灯。”
“去”
她还从来没和父皇一起出宫过呢。
小孩子嘛情绪来去都快,她还不忘命人去把三位小皇子喊上。几人都是头一次与父亲一起出宫,就挺兴奋。
父子几人带着便衣侍卫、暗卫们,在宫外吃吃喝喝,吃喝玩又买买买,什么花灯、绒花、小食等等买了一堆,几个小孩子玩的高兴到都不想回宫了。
而宫内那些人还在纳闷,这样的场合为何只到一个皇后,连太后本人都没到场。
唯有苗家人清楚,旨意传出后,苗公子当场哭出来,且把太后等人埋怨个便,直怪她们多事害苦了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