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手捧鲜花,内心有些触动,一个个实在太热情了。
不待她说些什么,一阵乐曲声响起,后妃们让开,便是一群手拿镲的舞女在跳舞,跳着跳着镲一碰,喜气洋洋的气氛就出来了。
最让太后以及诸位朝臣瞠目结舌的是瑞王、景王、皇上三人。
瑞王与景王人手一支喇叭,喇叭又叫唢呐,有道是唢呐一响不是喜宴就是灵堂,此时此刻这两人吹的自然是喜乐。
瑞王还好,本身形象就粗犷,与唢呐挺符合,在岭南几年,他啥事没做过根本不排斥喇叭,吹得还挺带劲。
倒是景王,那么清冷仙气的一个人抱着喇叭,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根本不想这样,可躲不过小侄女的央求。
可要论崩溃,最最最崩溃的要数皇上,他本以为能躲过出城迎接,却没想到躲不过女儿的刻意安排。
这不,他两手拿着镲与景王、瑞王站在舞女中间,合着乐曲声的拍子,时不时的一碰,一碰一声响。
喇叭与镲那是绝配想要多喜庆就有多喜庆
太后瞅着儿子那张冷冰冰的晚娘脸,忍笑忍的辛苦,若非场合不对,她定要放声大笑。
那些大臣站在后方,倒是好些,还能低头闷笑。
相比这些人,九皇子就肆意多了:“哈哈哈哈”
皇上眼神瞪过去,却落到楚安宁身上,原来九皇子已经躲到楚安宁身后。
“父皇,真棒。”楚安宁冲他竖起一个拇指。
皇上冷哼一声,镲又一碰一响。对于今日的欢迎典礼,他其实是拒绝的,可经不住女儿的央求。
女儿说:“我在话本上写父皇为皇祖母举办寿辰,还写万字符。如今父皇却不愿意为迎接皇祖母牺牲一点点,传出去不是让人说儿臣说谎吗如此儿臣的话本中的那些弃笔从戎、父皇爱民如子的故事,又怎能令人信服父皇父皇最好了”
女儿抱着他胳膊连哄又撒娇,他就上了贼船。
那丫头本意是让他与老三他们一样吹喇叭的,那太蠢,最后选择了镲。
但有一点他跟女儿表明了,“父皇同意归同意,但在父皇心里,这绝不是喜乐”
不是喜乐便是送葬呗。
楚安宁拍拍他后背:“父皇,这话咱们父女知道就行啦,对外别说,千万别说,我怕皇祖母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鞋抽您。”
“你这个丫头,也不知你皇祖母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欢迎她”
楚安宁就抿唇笑。
回到此时,一支欢迎舞结束,皇上三兄弟将乐器交给宫人,上前拜见太后。
太后目光在扫到瑞王与景王时,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她很快就道:“难得见皇上如此,辛苦皇上费心操办这些给哀家一个惊喜。”
“母后想岔了,这一切都是宁儿的主意。”
“哀家也觉得这不像是皇上的手笔。”太后再次看向一路上陪她说话的孙女,眸中多了些暖色:“难为太女有此孝心。”
楚安宁:“孝顺长辈是我们小辈应该做的,皇祖母不用放在心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