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又转头和自己的嬷嬷说:“还不把这口吐狂言的畜牲拿下去处死”
“慢着慢着”萧淑妃笑说:“贵妃姐姐,松鸦说话的语气,可不像一个宫女说话的语气。你的松鸦向来挂在廊下,偶尔被你拿进屋玩耍。请问哪个宫女敢站在廊下,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说陆修容与德妃的是非”
皇后道:“德妃自从失女后,便精神不复以往,若再被人陷害,未免太过凄惨。皇上,此事要彻查。”
皇上看一眼女儿,得,这丫头不知何时已经跑一边坐着吃瓜子去了。
他转过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和怒:“皇后与淑妃都言之有理,贵妃你知道什么,便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贵妃也想坦白,可她若招出陆修容,那陆修容势必会把她招出来。
最近父亲被太女气晕后,便故作请辞,若她再出事,那张家和二皇子都将要完
可就在这时,松鸦又说话了:“陆修容那个蠢货,竟敢要挟本宫,她只怕做梦也想不到本宫已经在老七身上做了手脚,不出三年老七必死无疑,届时本宫就送她去地府向祖宗忏悔。陆修容那个蠢货,竟敢要挟本宫”
松鸦就像人背书似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段话。
涉及到皇嗣,皇上脸色阴沉下来。
七皇子胆怯的看向陆修容:“母妃我、我真的会死吗”
他怯生生的表情,双眼还含着泪花,刺激的陆修容跟疯了似的扑向张贵妃:“你个贱人,你敢害我儿子”
陆修容扑上去就拽着张贵妃头发撕扯。
张贵妃边躲闪边解释:“不是我,我没有给七皇子下毒,真的没有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上:“拉开她们,宣御医。”
很快两人被拉开,接着御医到场替七皇子诊脉,这一诊,结果非常不妙。七皇子身中剧毒,不出两年七皇子便会毒发身亡。
七皇子一听吓得哇哇大哭,他哭的每一声都向锤子似的砸在陆修容的心上。
陆修容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她不招我招,我全都招,只求皇上再请神医为哲儿诊治。张贵妃先是借德妃的手送鹦鹉进凤寰宫暗害皇后娘娘,谁知皇后娘娘会转手把鹦鹉送给太女殿下,她又命人送几盆毒花去给太女殿下。”
“胡说,血口喷人臣妾一直被禁足,如何能借德妃的手这一切分明是你自己做的。还有,你五年前趁德妃产女体弱之时,让御医在她的药中做手脚,换了她一味药又加了一味药,才害她如今像个疯子似的”
“”
两个女人在七皇子身体不适的激化下,相互指认并招供,还提供许多楚安宁没查出来的证据。
楚安宁看她们撕扯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放下瓜子,拍拍小手,忽而一队太监押着小慧、德妃身边的大宫女、万嬷嬷、给德妃诊治的大夫等等一串人进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