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胸有成竹,静心道长点点她的小鼻子。
玉玄真人见她赖在静心身上,叽喳个没完,招呼她:“下来,陪师伯下盘棋。”
一听要下棋,楚安宁秀鼻都皱起来了,从静心身上下来走到跟前,两手趴在石桌上。
“师伯,不是我说你,您怎么总是那么无趣就知道下棋。看见小姑娘来,你便不是弹琴也该是吹笛吧怎能”楚安宁说着说着眼神扫到玉玄真人身上的衣服:“老道儿,你这身衣服的布料,不像是我送来给你的那些,也不像是你日常穿的那些,这个是水浪纱。”
“你有意见”
“有非常有”她小手往石桌上一拍,还把她给拍疼了,立刻放嘴边吹吹,惹得玉玄真人发笑:“怎么不蠢死你”
“老道你骗龙”楚安宁握着手不满的喊:“你不是说我们道观穷到墙掉灰,只能喝风的地步了么便是你院里的鱼,后院的猪都是养来卖钱买风给大家喝的,那为何你还能穿这么贵的衣料”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真的喝风,大白馒头还是能吃上的,可也仅限于此。她多次表示要杀后院的猪,老道每次都说穷,猪要留着卖钱,她只好自己去后山抓动物烤。
她是龙,龙是食鱼虾蟹肉等等的,反正不吃草,偏偏道观几乎都吃素。
玉玄真人倒是淡定,无视她快喷火的眼神。
“我说过这话么不记得了,可能是你听差了。”
“胡扯”她气呼呼的问:“你都有银钱穿水浪纱,为何却没有银钱给我吃猪”
“说来说去,你还是盯上后院那头猪了。”
玉玄真人实在不明白她怎么就跟那头猪杠上了,每隔一个月就表示要吃一次。
“谁让它不会爬树的连树都不会爬,养它有何用”
玉玄真人:
“你倒也不必那么执着让它学会爬树。”
楚安宁没说话,拿出一颗棋子放上棋盘,被玉玄真人那么一打岔,她完全忘记衣服的事了。倒是心里在哔哔,她那么做都是为了谁呀,不然凭老道这种不会说话、无趣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师父有什么进展了。
嗯,待会她再去后院让猪爬一次树
何时猪学会爬树,她何时跟师父说,看老道养的猪都能爬树了,说明老道这人贼可靠
至于那个曾经嘱咐她师父,千万不要相信隔壁老道的人,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下棋不要一心二用。”
“知道啦。”
一大一小下棋下的专注,静心道长也未打扰。
一局结束后,楚安宁败。
她双手撑着脸,就很无奈:“师伯,你让我跟你下棋,其实就是手痒想虐我吧徒儿实在找不出我俩下棋的意义在哪,每次结果都是我输。”
玉玄真人闻言从棋盘底下拿出一本棋谱给她。
“回去研究透,说不准就能赢过师伯了。”玉玄又问:“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安宁抱住棋谱:“秘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