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犯河水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阮兆齐哼笑,随即摆摆手,似乎不愿意再和姜蔓讨论聂峥。
他继续泡茶,见姜蔓杯里的茶汤见了底,又给满上,“姜老板倒是大方,把我两千万拍来的胸针捐给了慈善机构。”
姜蔓唇角微动,“既然阮少是做善事,我也不甘人后。说不定还有能个冤大头能出2000万呢。”
“”
阮兆齐手上一顿,眼神不明地看了姜蔓一眼,这是拿他当冤大头了。
他身后有一座看样子就十分昂贵的落地钟,姜蔓不时地看过去,给阮兆齐瞧见了,头也没抬地说道:“姜老板这是很着急要走吗”
姜蔓:“不然呢阮少不会觉得我很乐意跟您呆在这儿悠然自得地品茶”
阮兆齐喝了一口茶,道,“我乐意。”
姜蔓知道自己没法跟这个无赖好好沟通,只得说:“回去晚了我儿子要到处找我,找不到会一直哭。”
“就让他哭。不还有聂峥吗”
“你到底想干嘛”
“不都说了,想让聂峥生气,想看他气势汹汹地找过来。”
阮兆齐说这些不是气话,从容地给自己斟茶,而后又要给姜蔓满上,姜蔓手掌扣住了杯口,“阮兆齐,你跟聂峥玩这种游戏你占不了上风,你把我掳走我不会害怕,而聂峥知道我不怕。”
阮兆齐挑眉,“你有什么底气”
姜蔓淡淡一笑,“我的底气是你不敢。你父亲如今身在高位,即便你再讨厌他,你也不敢明着跟他作对,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你妈。也得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
话已至此,阮兆齐并未反驳,蹙着的薄唇可以看出他的愠怒。
姜蔓不想激怒他,但嘴里依旧在陈述事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也包括你,外表装得再不羁又如何,你也有自己的顾虑。所以今天你不敢动我,以后的任何时候,你也不会动我,我说得对不对”
“姜老板能言会道,善于揣摩人心,适合当个掮客。”
阮兆齐把她的手掀开,强行给她倒茶的执拗样子幼稚至极,想起坊间关于这位混不吝的阮家少爷的传闻,倒是有些名不副实的感觉。
就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阮兆齐手机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阮兆齐扫了姜蔓一眼,便拿着手机出去了。
估计是姜蔓在这里他接电话不方便。
姜蔓又瞧了瞧那座落地钟,想着最多再过五分钟阮兆齐没进来她就要走了。
只不过,还没等到两分钟,日式门就被人推开,姜蔓以为是阮兆齐,刚要起身告辞,却看见来人是刘晴栀。
姜蔓一惊,刘晴栀也是一惊。
两人就这么在原地僵了好几秒。
刘晴栀打阮兆齐电话他不接,去他公司也找不着人,便来这里碰碰运气,反正这个家伙平日不回家也只有这些去处。
人到了楼下,会所负责人就告诉她说阮少来了,战战兢兢地还汇报带了个女人来。
刘晴栀习惯了阮兆齐在外面乱搞,听说他带了女人都见怪不怪了。
她心情好的时候装不知道,心情差的话见了那些小贱蹄子直接踹走万万没想到,她今天以为的“小贱蹄子”竟然是聂家儿媳,可给她震惊了。
也没等姜蔓说什么,刘晴栀手里的包往榻榻米上一扔,双臂抱肘阴阳怪气道:“我今天还奇怪了,正想着是哪家千金这么有面子,不是自己来找我们家阮少,而是阮少亲自带过来的原来是聂家二少奶奶呢,这可就难怪了”
“”
姜蔓又不是白痴,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意思,本想解释几句,又觉得就这么解释通了对自己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因为已经被这老巫婆侮辱过了。文網
“哦,是吗,阮少平时这么有面子的吗女人都得自己送上门来”
姜蔓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点头,又道“但是今天家装市场所有人都看见了,也包括我的司机,我和阮少打了一架,没打过,阮少挟持我来这地方的。”
“挟持”
刘晴栀大概第一次听人用这种词形容她儿子,一时间眉毛都竖起来了,指着姜蔓鼻子骂:“没教养的东西,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儿子能挟持你说出去不给人笑死了吗”
姜蔓眨眨眼,一脸天真乖巧:“是啊,笑死了,我一个有夫之妇竟然会被阮少挟持真搞笑哈哈”
“”
看姜蔓嬉皮笑脸的在讽刺她,刘晴栀气得原地攥拳,就差跺脚了。
哎呀这聂家怎么一家子都这么讨厌,前有方瑞云,现在又来个姜蔓,是存心来给她找不痛快的
刘晴栀不想失身份,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清了下嗓子,抬起下巴一脸清高道:“二少奶奶,你不守妇道你们聂家可能无所谓,但是我们兆齐还没结婚呢,要给人知道你这有夫之妇和他纠缠不清,哪家女孩子还愿意跟他他还怎么找对象”
遇到这奇葩姜蔓本来不想跟她多说,又觉得她话说那么难听,不为自己和聂家扳回一局不符合她的性格,于是微笑着说道:“说得就好像没有有夫之妇来纠缠你儿子,你儿子就能找得到对象似的。”
刘晴栀感觉到了姜蔓在侮辱他们阮家,神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姜蔓:“字面意思啊,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你们阮家声名在外,谁嫌自己命大敢跟你结亲家”
说完就转身走了,也懒得等阮兆齐了。
“你给我站住”
刘晴栀在姜蔓这里受到了巨大侮辱,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走,几步追到楼梯口拽住姜蔓的胳膊,“臭丫头你刚才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姜蔓想回她一句“再说一万遍”也一样,结果刘晴栀直接一巴掌就招呼上来
“你干什么”
“啊”
场面太混乱了,姜蔓压根都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刘晴栀顺着楼梯滚落下去。
“快来人呐”
“快来人呐,夫人晕过去了”
“妈”
姜蔓愣在楼梯上,都来不及思考什么,阮兆齐已经抱着刘晴栀在众人的簇拥中上了工作人员准备的车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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