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蔓还在办公室劝陈岚:“那女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她那么多呢,再过阵子你和我爸就得去沪市了,眼不见心不烦”
陈岚一双眼睛哭成灯泡,哽咽道:“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哦,你爸那个人就爱吃醋,之前就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说人家大宽跟我眉来眼去,对我有意思我跟他解释好几百遍了,他有时候还是要抽抽风”
姜蔓:“大宽叔以前是对你有意思。”
陈岚:“你”
姜蔓叹气,搂了搂她肩膀:“好了好了,我爸爱吃醋那还不是因为爱你,说叫你长这么漂亮是不是”
一大早上,就这句话说得人爱听,陈岚努了努嘴,暂时止住了哭声。
门外有响动,母子二人抬眼看去,这就看见姜少勤推门进来了。
姜少勤那脸色可难看了,林爽在他背后朝姜蔓挤挤眼,姜蔓接收到信号,“咳,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锁了门和林爽一起溜了,才不要当电灯泡。
姜少勤一张扑克脸对着陈岚,陈岚看了就委屈,就他那个样子,活像她和哪个野男人有了奸情被他亲抓似的。
以前年轻的时候没发现这人这么小气,心胸这么狭窄,叫陈岚难受。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老公还得自己去解释,陈岚主动先开口:“老姜,那个贾玉她、她胡说的,你不要多心。”
姜少勤的脸也没好看一点,哼了声道:“你俩要是清清白白,人家能这么胡说”
陈岚一下站起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姜少勤:“就这意思,你自己以前也说了,方大宽喜欢你,追求过你”
“”
“我就说你怎么老帮他,你就是偏袒他维护他,我说错了”
“姜少勤你给我滚出去”
陈岚气得心口急剧起伏,早知道他会过来跟她扯这些,就不让他来了,颤抖着指尖指着门口:“你你你,你快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姜少勤也来了脾气:“不看就不看,你以为我稀得见你”
说完就拉开门扬长而去,头也没回一下,留陈岚一个人在那痛哭。
哭完之后陈岚擦干眼泪,狠狠道:“姜少勤,我要跟你离婚”
就这样,在这奇奇怪怪的气氛中渡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岚和姜少勤要离婚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厂子。
姜蔓真是无语得要死,这明明是方大宽和陈嫣的私人问题,怎么就闹得不相干的人要离婚了
林爽也无奈,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焦头烂额,她看了看一旁愁眉苦脸的陈嫣,抬手蹭了蹭她胳膊:“诶,嫣姨,要不你赶紧和宽叔把婚结了,以证明宽叔和岚姨没有奸情”
陈嫣吓了一跳,嘴里的饭都差点喷出来了。
“行了,你别瞎捣乱行不行”
姜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觉得林爽这脑回路也太不靠谱了:“这明明就是我爸小家子气,连自己老婆都不相信,听到几句谣言就表现出一个男人的劣根性,这次我不帮他,我妈要跟他离婚我也站在我妈那边。”
陈嫣愣了愣,小声道:“岚姐真要跟姐夫离婚呐”
林爽咬着筷子:“是的,岚姨心意已决,没人能劝得动。”
“哦。”
陈嫣低头,一时陷入了沉思。
原本今晚陈嫣要上晚班,吃完饭她找了个工友跟自己换了班,让孩子自己在厂里坝子里玩泥巴,自己则找方大宽去了。
一见方大宽,陈嫣就急得对他又打又骂:“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好了,岚姐和姐夫要闹离婚了”
方大宽也急,紧紧攥着她双手:“嫣嫣嫣嫣”
陈嫣有些泄气的道:“要不是咱们俩的事,岚姐和姐夫也不会闹成这样那女人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
“贾玉那个贱女人,看我不恁死她”
方大宽一着急就容易犯糊涂,一犯糊涂就要失去理智,见他真要去找贾玉,陈嫣一把拽住他:“方大宽你疯了吗你去找她是打算怎么做呢真要弄死她闹出人命是要坐牢的,你要是坐牢了你让我怎么办”
听了陈嫣的话,方大宽慢慢冷静下来,但他始终觉得对不起陈岚夫妇,一屁股蹲下去抱着脑袋抠了又抠,“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那该死的女人,我我,我真想恁死她”
知道他在说气话,陈嫣也没理他。
想到吃饭时林爽说的那话,陈嫣两颊一红,颇有些手足无措。
她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嗫嚅道:“如果咱俩结婚能、能打消姐夫的疑虑的话”
嗯
方大宽太阳穴跳了跳,什么,刚才嫣嫣说什么了,要、要跟我结婚吗哈哈哈
他倏地一下站起来死死抱住陈嫣,“你刚说得不清楚,再说一遍你要跟我怎么着,再说一遍,快”
陈嫣脸红得不行了,双手不住地打他:“你、你这流氓快松开”
“哈哈哈哈不松我抱我自己媳妇儿,正大光明的抱就不松”
一想到自己就快有老婆了,方大宽兴奋,啵唧一口就亲在陈嫣脸上,亲了一口还没完,打算搂着好好亲几下,陈嫣一巴掌给他脸推开:“在跟你说正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哈哈哈正经正经很正经”
“”
两人坐在厂后面河边的堤坝上,好好商量了一番。
陈嫣攥着衣角。
虽然已经是俩孩子的母亲,始终还是羞涩的:“我以前结过婚,你也老大不小了那咱俩的事也不用铺张,到时候领个证儿就行。”
方大宽握着她的手,哼了声:“那可不成,你是我方大宽明媒正娶的老婆,怎么都得摆几桌热闹热闹”
陈嫣:“咱还是节省一点吧,以后、以后还得买房子呢。”
方大宽想了想,点头,“嗯,也对,媳妇儿说得是,咱以后还要买大房子那就听媳妇儿的,改天去领个证儿,请关系好的工友们吃个饭庆祝庆祝。”
陈嫣笑得甜甜的,“诶,好。”
方大宽看着她,女人的脸庞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比平时更美了,再也忍不住狠狠亲了上去。
急得陈嫣连推带打地直骂他:“老流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