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有不同数量的成品和原材料出现遗失,数量不多,值不了多少钱,如果不仔细抽查可能不会发现。我猜,盗窃者就是带着这种心理在进行盗窃。”
库管主任老邱叼着烟坐在姜少勤办公桌前,皱着眉敲桌面:“这种害群之马一定要揪出来,不然给人知道以后人人都这么干,咱们厂成什么了”
姜少勤苦笑,无奈道:“老邱你别激动,这厂是我女儿的厂,说起来我应该比你更着急才是。”
老邱白他一眼:“我看你淡定得很。”
不淡定又能怎么的
姜少勤也给自己点了根烟,眯着眼吞云吐雾:“这事儿有多久了”
老邱在心里算了算,道:“没记错的话,应该有十来天了。之前我巡视的时候老觉得那些东西放的位置不对,我心想可能我记错了,也就没深究。后来我发现糖浆、浓缩果汁等原材料的盖子没盖严实导致招来不少蚂蚁,才引起了重视。”
姜少勤问:“剩余原材料怎么处理了”
“能怎么处理那是给人吃进嘴里的东西,脏了只能扔了”
老邱这么处理,姜少勤很满意,点点头又道:“怎么这么奇怪,偷原材料拿出去卖吗”
“呵,那可不,按照一公斤浓缩果汁20块钱算,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偷十斤,那就是200块钱就算拿出去打个折卖,那也得卖一百五六”
老邱翘着腿吧嗒吧嗒抽着烟,接着说:“冷冻仓库的冷链成品也少了一些,只是那东西打包好的不大好偷,这里拿一点儿,那里拿一点儿,这段时间下来估计也偷了好几千块钱的货。”
本来老邱不知道这件事,是配送部那边接到几家超市的电话,对接人员询问为什么有些箱子里的货品是16袋,而有些箱子里却只有15袋
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厂家在数量上弄虚作假的话,极有可能导致这些超市以后不再跟他们合作。
最后配送部把原本该有的数量补上之后,再送了几箱相同的货品,加上对方和姜家铺子长期建立的良好合作关系,这件事才这么解决了。
老邱就是从这儿开始查,才查到每一天都有不同数量的成品丢失了的。
姜少勤问:“查看每天的看监控了吗”
老邱呵呵的:“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厉害的监控也会有死角,那偷儿跟老鼠似的狡猾,我们能怎么办”
顿了顿,老邱严肃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只老鼠一定是咱厂里内部的。”
姜蔓接到姜少勤电话时,刚喂完孩子奶。
聂嘉佑吃饱喝足以后,双手双脚呈大字摆在床中央,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奶滴。
“清算了吗,一共损失多少”
姜蔓一边系衣服扣子,一边问姜少勤。
姜少勤说了个大概,姜蔓皱眉:“咱们厂的安保不是做得最好的吗,怎么会发生监守自盗这种情况确定是内部的人”
如果现在姜蔓人在厂里,一双“慧眼”很容易就能看到库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奈何她现在在坐月子,走不开。
“这样吧,晚上多安排些人手巡视,尤其是仓库和冻库。”
说完厂里的事,姜蔓和姜少勤拉了会儿家常,聊了聊聂嘉佑,姜少勤不想打扰她休息,早早挂了电话。
聂峥从盥洗室出来,一边系睡袍带子,一边问她:“厂里又出事了”
姜蔓歪着脑袋看他,不满地戳他腹肌:“什么叫又,你这话说得我厂里好像经常出事似的。”
“难道不是吗”
聂峥坐下来,坐在姜蔓边上。
两人都才洗了澡,身上是同款沐浴露的香味,聂峥脖子间滑向锁骨的那滴水珠在视觉中多少有点儿性、感了,彼此对视一眼,空气里就有了些暧、昧的意思。文網
“咳。”
姜蔓赶紧挪开视线,“睡吧,我困了。”
聂峥却把她抱了个满怀,顺着力道压到他,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着什么急啊,躲什么我能怎么你”
姜蔓看他眼里邪火乱窜,是来劲儿了,压低了声音:“聂峥你别起腻,吵醒孩子今晚谁也别睡了”
聂峥压着她,饶有兴致地欣赏她面红耳赤的可爱样子:“不睡就不睡,反正一身火也睡不着。”
姜蔓很想往他脸上拍一巴掌,看他长这么帅又舍不得打他脸,只虚虚一拳锤在他胸口,“别闹了,快起来呀。”
“逗你的。”
聂峥低头亲亲她额头,叹气道:“瞧你这嫌弃的样子,就不怕对我的心理和生理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也不知是不是他一本正经说这种玩笑话很搞笑,姜蔓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
聂峥看她笑,突然也跟着笑了。
两人都在笑,姜蔓时不时还在他身上打一下,床就有点儿抖,这一抖,孩子就醒了。
聂嘉佑是个矫情精,吵到他睡觉,大半夜中气十足地嚎了半个小时,嚎累了,饿了,直到含着奶,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姜蔓搂着孩子边喂奶边哄睡,聂峥在床的那头侧身托着下巴望着她笑。
姜蔓没好气地瞪他,用气音说:“都是你”
聂峥一双笑眼更明亮了,伸长手臂去摸摸孩子脑袋,又摸摸老婆脑袋。
生命中多了两个重要的人,热闹又有趣,打破了聂峥原本冷清的生活,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似乎很不错,非常不错。
等聂嘉佑再次睡着,聂峥凑近姜蔓,手钻进她衣服里熟练地握住那雪白莹润,“医生说什么时候才可以来着”
姜蔓猛地扭头看他:“”
聂峥一脸认真:“我就问问,想算算时间。”
当天晚上,聂峥就被姜蔓赶出了主卧。
凌晨两点,雪妮惯性起夜。
看见书房灯还亮着,过去推门一看,便看见聂峥还坐在电脑前伏案工作。
“阿峥”钟雪妮敲敲门。
聂峥抬起头来,“大舅妈还没睡”
钟雪妮端着参茶进去,一脸嗔怪:“还说我呢,你自己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工作”
聂峥笑起来,“姜蔓把我赶出来了。”
嘴上说着这种话,钟雪妮却分明看见这人满脸都是炫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