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薇和贾凝一起在床榻上坐了起来,此时的彩薇眉目低垂,目光直直的盯着贾凝的胸膛,扑面而来的是他那一身微醺的酒气。
贾凝这时穿好了内衫,彩薇则只有一抹浅红的肚兜,余温以过,贾凝平静的看着彩薇,也不作声。
彩薇柔情似水的美眸直直的盯着贾凝的上半身,有时还会与他对视几秒。
每次都是彩薇害羞的主动转移、或主动避让贾凝的目光,贾凝对此也一言不发。
彩薇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沉静的气氛,只见她微微抿唇,说道:“我想婆婆还有彩芸了,好久没有见过她们了,以前都是天天见的,也没现在这么想”。
刚刚说完,彩薇美妙的身子上前移了移,主动依靠在贾凝身边,贾凝丝毫不矫情,顺势搂过她纤细的柳腰,轻声笑道:“好啊,明天一早就去订一艘客船,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就直接坐船回京”。
随即轻松一笑,顿了顿口又说道“咱们在金陵多待了半月之久,也该回去了,你这一说,我都有些想家了,哈哈”。
彩薇脸色微红,模样很是开心的,娇笑的说道:“我去给爷儿收拾收拾东西,免得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看着笑颜逐开的彩薇,贾凝微微点头,道了一声:“好”。
彩薇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床,将自己的衣裳拿到手中穿了起来,白嫩的玉手扣了一个又一个的花扣,很快青色长袖内衫就穿好了。
薄纱的亵衣穿完之后,贾凝便主动帮彩薇穿起了衣裳,最开始彩薇还觉得这有些不符合规矩,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妾,哪有资格让主子帮忙穿衣裳。
于是她白皙的小手紧张的拦着贾凝的手,可是她哪能防住,只能无奈任由贾凝帮忙穿衣。
顿时彩薇微红的小脸瞬间表现的委屈巴巴的,也不知道如何出声反抗,就任由贾凝从后面抱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一时间她的模样显得极为可人。
贾凝想做的事一般很少能放弃,除非有足够的理由说动他,单说这封建规矩他丝毫不采理,但是亲近之人除外,他和普通人一样,心有时很硬,有时也很软,这要看是对谁了。
贾凝侧着身子,盯着彩薇白皙如玉的脸,温声道:“这些天辛苦你了,衣裳、家务什么的都是你做的,你又不是家里的丫鬟了等过些日子,回到京城的后,我就去跟母亲说声这事。
对了,还有晴雯这个丫头,她这些天忙前忙后,也挺辛苦,不能亏待了你们,回家再看看赏些什么吧”。
彩薇穿好了明制汉服坐在床榻边,微微一笑,道:“嗯好,爷儿是真疼自家的丫鬟我们才做了多少事,爷儿才叫辛苦呢,这次在金陵考科举,当然要彩薇伺候才好,别人我还不放心呢”。
寂静的夜晚,临近客栈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此时已经是晚上巳时四刻,也就是二十二点钟。
贾凝穿上一身崭新的衣袍,在床榻边思忖着事情,这一身白色圆领衣袍还是彩薇织的呢。
就在彩薇收拾东西时,晴雯突然进了门,她进了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彩薇一边说着闲话,一边也收拾起了着明日要拿走的东西。
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
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官邸
扬州是江南地区的大洲,不仅是制盐重地,还是大周经济最为繁荣的城市之一,繁荣程度只比金陵稍差一筹。
贾敏因病而故,虽然已经过了十几日,但此时林如海的官邸依旧乱成了一锅粥,府中的几十名家丁、仆役手脚忙乱,寥寥无几的几个小管家也是忙乱不堪。
其原因不过是林家派人赶来了许多宗亲前来祭拜,因此导致府中人数严重不足。
至于贾敏的娘家荣国府为何没有派人来,只因荣国府远在京城,路程又不似林家那般近,期间隔着近千里之远,他们恐怕才刚收到消息,也可能还未收到消息呢。
深夜,林如海官邸之内,贾敏的灵堂前有一位约摸九岁女孩,她袭一身白色孝衣,双腿跪在贾敏的遗画前。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说的便是眼前这位素衣姑娘了,而她便是林黛玉了
只见林黛玉态生两靥之愁,泣不成声的低声对己故母亲哭诉着,她的眸中含着泪光
不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悲痛的事情,泪水瞬间涌出眸中,皎洁的小脸滑落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让令止不住的万分心疼。
林黛玉用袖口擦一擦泪水,努力噙着眼泪不让其流下,可是这显然是无用的,她本就是个感性的人、多愁善感的人。
越是想着平日里的点点滴滴,林黛玉心中越觉得委屈,同时又万分难过与不舍,汹涌澎湃的泪水依旧赫然滑落在她白嫩的小脸上。
只见此时的林黛玉双眼通红、面色惨白,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心中的凄凉之情久久不能平复,纤柔般的柳腰苦苦支撑着这个弱不禁风、疲惫不堪的身子。
一时间,她娇弱的身子似乎随意来一阵风就可以将之吹倒在地。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这句话就是为她而写,是她的影子。
这十几天来林黛玉每日皆是如此,风雨无阻,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无一刻缺席,也无一刻迟到。
像林家来的宗亲毕竟是外人,都是装装样子,随便磕两下头就算祭拜完了,年纪尚小的林黛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些事她虽然不说,但她十分清楚谁好、谁不好。
在这十几天高强度的祭拜下来,令林黛玉的身子留下了病根,甚至在此期间险些夭折,差几日时间香消玉碎。
这还有因为林如海心疼自己的女儿,经常忍不住让她休息的原因,不然林黛玉可能熬不过这个春天。
林黛玉身子本来就不好,从小体弱多病、身娇体弱,生下来便有不足之症,林如海苦苦寻医也是无果,可怜了她只有十七岁的芳龄。